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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之涵,你说这人搞不搞笑?一身肥膘嘴巴还那么损。平常这样的事情肯定没少做,也不知道积点德,这下子遭报应了吧。今天虽然只是简单的缝了针,医药费却也没少花呢。我临走的时候还问她要了出租车钱。”
木子十分没形象的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面,笑嘻嘻的给苗之涵讲着今天的经历。
苗之涵一直低着头,认真的坐在一旁,给木子重新包扎伤口。因为木子嫌弃在医院里面给裹得纱布太多太厚,看起来有些夸张。
“唉,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小护士,多温柔。医院里面那个护士长好凶啊,我好歹也是病患,上来就是一顿教训,一点都不知道安抚一下病患。身体上的伤病是伤病,心理也会患病的。真是的……”木子撇着嘴,倒在地毯上面还不老实,动来动去的。
“啪”的一下,苗之涵伸手拍在木子的另一条腿上。木子哗的一下坐起来,不满的冲着苗之涵嚷嚷:“之涵,你干嘛啊,我可是伤员,你怎么这么对待我呢!刚夸完你温柔……”
“你再乱动一会儿还得去医院。”苗之涵一句话,木子就立刻老实了,乖乖的坐着,手里剥开一个橘子,自己吃一瓣,还不忘往之涵嘴里塞一瓣。
“木子你也别再埋怨了,做护士这一行不容易,天天都是些琐碎繁杂的工作,每天也要见那么多的病患,时间长了真的很累的。而且能够做到护士长,也是十分不容易的。你就理解理解吧。现在社会上还能遇到形形色色的奇葩,就算是再好的脾气,迟早也会被磨干净了。”苗之涵轻声细语的解释道。
“那你呢?有朝一日你也会变成这样吗?”木子举着一瓣橘子,递到苗之涵嘴边,突然问道。
苗之涵手上的动作稍稍顿了一下:“……谁知道呢,或许有朝一日,我也成了这样子吧……”她的口气听起来颇为自嘲,转而又忽然笑了笑,“我会尽量保持自己,不被外力所干扰,不要变成自己都不喜欢的样子。”
木子也开心的笑了笑,将橘子塞进之涵嘴里。
“好了。”之涵说完,也顺势躺了下来,“不过,木子你也真是傻,这样的人在公交上多得是,你干嘛非要跟她较真呢?她要座位让给她就是了。拼着自己的伤也要跟她斗,你觉得你赢了,可是值得吗!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你不懂,其实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是怎么了,脑子一热就跟她杠上了。或许是平常忍的太多了吧。车里那么多年轻人,她知道别人是不会给她让座的,看我长得像学生,觉得我好欺负,偏偏站在我旁边,是吃准了我会起来给她让座的。”
“高中那会儿就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背着大书包都快要累死了,还要给所谓的长辈让座,自己站一路回家。其实那些‘长辈’根本身强体壮,年纪轻轻。”
“明明有真正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尤其是年轻男人,她不去,偏偏要来欺负我。这不是欺软怕硬吗?让座就让座,还扯那么一堆理由来。她道德绑架我,我也正好道德绑架一下她。”
“我受了伤,比起她来,我才真正是弱者。那些所谓的好心人,也不过是平常被这种人道德绑架,看不惯而已。恰巧今天我是个特例,于是他们终于才有了借口,来释放一下自己憋屈的心,找一下平衡感罢了。”
“我才不信他们是真的好心要帮我。要是想帮我,一早干嘛不站出来啊?我被那女人骂的时候怎么不见有谁站出来啊?一个个都冷漠的低着头。就好比是广场舞大妈,许多人都烦,但是却都选择隐忍不发。一旦有了适合的理由,大家就会群起而攻之,痛打落水狗。”木子也躺在之涵身旁,翻着白眼说道。
“这些大爷大妈,上车的时候个个都是‘林冲’。上了车个个都变成了‘林黛玉’了。”
之涵抓着头发,回忆起来,也是颇多感概:“唉,这样的现状,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在医院实习,一天下来站的腿都快要断了。好不容易下了班,上个公交,总是有那些所谓的‘长辈’,站在一边。我不让也得让,要不然,他们看你的目光都快要把你盯穿了。”
九点半,家里的门铃终于响了。木子懒懒的躺在地上,拨通手机,有气无力的说道:“司徒先生,出门的时候带了钥匙就自己开门吧。我快要饿死了,没有力气爬起来给你们开门。”说完就挂了电话,继续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嘿,你这么一个大活人的,今天不是出去聚会了吗?还饿死你了?说出去好像我们虐待你了一样的。”司徒先生走过来,伸脚轻轻的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木子,戏谑的说道。
木子立刻嚷嚷道:“李女士,快点过来管一管你丈夫,他要谋杀自己亲女儿了!简直是虐待啊,竟然拿脚踹自己亲闺女!”
高冷的李女士只是淡定的瞥了客厅里面的父女一眼,放下包转身进了卧房。
木子一看,索性趴在地上哀嚎起来:“呜哇哇,果真俩人一条心,不管我这个可怜的孩子啦!我怎么这么惨啊……”
司徒先生也脱掉外套,转身去了卫生间,洗完了脸和手,木子还趴在客厅哀嚎。司徒先生转身进了厨房,套上围裙,变身成了贤惠持家好男人。
“哎呀,今天晚上做红烧肉、糖醋鱼,不知道有没有人吃呢?”司徒先生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木子立刻停止了哀嚎,蹬蹬蹬到了厨房门口,探进一个头,满面堆笑地说道:“嘿嘿嘿,司徒先生,哦不,亲爱的老爹,亲爱的爸爸,你女儿我吃,快些做吧。”
司徒先生翻了个一白眼,举着锅铲,看着只露了一个脑袋的木子,说道:“哎呀,现在知道我是你老爹了。刚才连门都不帮我开一下。”
木子嘿嘿的笑了起来:“好啦好啦,司徒先生不要那么记仇嘛。以后我一定给您开门,恭迎您的大驾,好吧。快些做饭吧,我真的饿了。就这么说定了,哈~”
木子又拖拉着身体,躺到了客厅的地毯上面,继续挺尸。刚一闭上眼睛,就听见司徒先生惊讶又焦急的声音从厨房里面传了出来:
“呀,家里莫非有老鼠了?我早上专门烤了几片糊面包,小区门口的小花(一只流浪狗)最爱吃了,放在盘子里忘了拿。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