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卫庄的声音粗哑,邪笑间暗藏杀意。
单凭少羽,远远抵不过卫庄的,何况,我还有问题要问卫庄。“你去应付别人。”我对少羽说罢,足尖奋力一点,腾空跃起,持着藤蔓与他较量起来,“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此时与卫庄相距太近,且卫庄的攻击迅猛,我根本无法集中意念控制那些植物,只能用最普通的方法,让那些蓦然破土而出的粗藤向卫庄攻去。
“呵,你不会猜不到。”卫庄笑着,凭借鲨齿将我手中的藤蔓砍成碎片。
他的意思是……真的是白凤?是他将这一切、告诉流沙的?不,白凤不会是那样的人。卫庄一定是在骗我一直藤蔓重新回到我的手中,被我紧紧握住。
“那个人,”卫庄仍旧嘴角微扬,鲨齿在前,锋芒直指我的眼眶,“就是白凤”
什么?真的……是他?他将我们的行踪告诉了流沙,令我们陷入这样一番苦战。白凤,白凤……我所信赖的那个人,竟然利用我为流沙办事?
在亲耳听到卫庄这样说的时候,我的世界似乎突然变成空白,甚至、忘记防御面前的卫庄。我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手越来越松,细软的藤蔓几欲从我的手中滑落。
直到眼前白羽肆意的轻扬,在月光下璀璨着特殊的光泽。
鲨齿受到鸟羽的强烈冲击,略偏角度,自我的耳边拂过,斩下一缕青丝,在风中飘落。卫庄望着飘然而落的白羽,轻喃:“白凤?”
“没事吧。”白凤淡然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
我抬起头,望着他。白衣蓝发,一如初见的模样,瞳孔中满怀的担忧,我似乎该相信。但是,我真的该相信吗?
“你把这次的计划告诉了流沙,是吗?”我压抑着心中的迫切,淡淡反问。
白凤凝望着我,冰蓝的眼眸泛着琥珀般的光芒,深邃而不见底,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没有。”
他的话无疑让我略微放心了些,但是我仍旧在顾虑着:“当真?”
“当真。”白凤点头。
我没再应声,掠身到了正与石兰纠缠的隐蝠面前,将隐蝠的手别到身后,压在地上,动作伶俐得我都不敢相信。我听见自己冷冷的声音:“流沙、怎么知道我们要刺秦的?”
“我……我不能说……”隐蝠原本就怪异的声调夹杂了恐惧,让我听着很不顺耳。
“快说”我用力弯着他的双臂。
“我说,我说但告诉你之后,你要放过我。”我知道这样对付隐蝠会令他有多痛,他那因疼痛而变形的面孔在月色下骇人万分,“是、是白凤派谍刺鸟通知我们的……”
果然、是他……?我的手瞬间变得无力,瘫软在了地上。我那样相信他,而他、却将我们的行踪告知流沙,他就不担心流沙会将我杀死吗?就不担心我的安全?
枉我以为,他与冷血无情的人不同。对呵,他是杀手,自然要为流沙效命,我竟然把这样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隐蝠血红的瞳孔泛着诡异的光芒,正趁我走神的这一刻,挣脱了我的束缚,反客为主。
就在他向我攻击的瞬间,被一袭白衣阻挡。挡在我面前的人没有说一句话,冷漠的目光却让隐蝠惊骇,很快溜走了。
“悠在,你怎么了?他的攻击你为何不躲?”白凤半蹲下身子,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反而凝重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