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命辰不可测,在他身上,还隐藏有四点变数,以我等之窥测天机之能,居然亦是无从入手。网8”
“天地人主命格、命轮、命辰,动用了三生石都不能彻底推衍此人的潜力,周良,乃是一大变数。”
三位须皆白、道骨仙风的老人一番商议,依旧难以解释自己心中的迷惑。
“那“大燕修真国新秀榜”如何排?”
“每隔三日推衍此子命格、命轮、命辰,若有重大变化,便重新更新“大燕修真国新秀榜”,我鬼谷自从师尊布榜单以来,何曾在乎过凡夫俗子的议论,只要三生石对于周良的评价一有上升,便更新榜单。”
“如此甚好。”
“不过周良此子,如此奇特,当算作是一大变数,需仔细观察,就将他放入……放入道尊高手观察之列吧!”
“变数?恩,也好。”
三大算命老人商议一番,做出了决定。
他们自从执掌鬼谷至今,也不知道见了多少奇特命格、命轮和命辰之人,单纯而论,周良的三命每一个隔开来推衍,都不算是十分困难,很容易就可以推断清楚,但是当三命合一之后,却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不确定性,“鬼谷”的三生石连道尊、圣人高手的命格都可以推衍一二,却不能推衍清楚一个小小先天道灵境修真者的潜力,这实在是他们生平之罕见。
……
“大事件!鬼谷的“大燕修真国新秀榜”又更新啦!”
在天池之畔的大街小巷,许多人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是的,在第十日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大燕修真国新秀榜”再一次更新了,引名次变化的依旧是心云宗的周良,这一次,周良的排名再度上升,来到了第十五位,其后之人依次顺延。
这一次,周良的名次甚至越了馨兰和“梦入神机”这两个在大燕修真国行迹极为神秘的天才高手。
为什么会这样?
许多人都有一种懵的感觉。
鬼谷不会犯错,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在这短短不到十一天的日子里,周良的进步程度实在是越了所有人的想象,以至于“鬼谷”必须不断地更新榜单,才能保证自己布的榜单的正确性。
这也太可怕了。
在短短十天的时间里,一口气连冲十七个名词,到底是修炼什么样的功法,才有这样的效果。
就连九大门派都被震撼了。
据说五庄观观主在天池之畔的之中,特意进行了一次长达半日的议事,毫无疑问就是针对这次新秀榜不断变化,如果周良的进步度真的如此变态,那么对于五庄观阵营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可怕的消息。
就算是曾经光芒万丈的圣轩辕,也未曾创造过这样的记录。
难道这个周良,真的是祸胎?
很多人仔细回想,自从周良拜入心云宗之后,一件连着一件对于五庄观不利的事情就开始生,在和心云宗的较量之中,五庄观也逐渐落入下风,就连的监察长老玄矶子,也仅仅因为针对周良责难几句,就当场惨死陨落,连完整的尸身都未曾留下。
各种传言猜测越来越玄乎。
难道这个周良身上有某种奇异的命缘,影响到了两大门派的气运对比?
那次商议的最终结果如何,没有人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天池之畔的气氛变得越紧张了起来。
人人都在关注着,大家都想要知道,这个榜单还会不会继续以之前的频率,因为周良而生更新和变化。
……
对于外界的纷纷扰扰,周良也有所耳闻。
他和阴阳老人有过一番商议,大概也猜测出了鬼谷连续更换榜单的原因。
“看来我们之前有点儿小看这个鬼谷了,他们虽然无法推测出你的真正潜力,但是却又摸索到了一些什么,否则也不至于不顾自身千年积累的名誉,如此频繁地更新新秀榜,小周良,日后你行走北域,不可小觑这个势力,至少也不能与其生冲突。”
阴阳老人一再小心叮嘱。
周良还是第一见到老怪物如此谨慎。
事实上,周良心中对这个鬼谷也有些忌惮,自己取出墨蛟戒之中的东西,得到海量的极品灵石和岁月刀法,鬼谷立刻就能感觉到,调整了对于自己的评价,当真是有神鬼莫测之能。
小心将鬼谷这个势力记在心中,周良已经做出打算,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一下这个神秘的存在。
当然,目前最主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周良依旧连轴转地继续自己的修炼。
刀法、剑法、刀之天道、剑之天道、道家真气、道纹、丹药……
周良每一天都连轴转,不曾丝毫携带。
这一日,已经是月上中天时分。
演练了三四遍之后,周良正要催动道家真气感应刀法的真正威力,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然后叛逆少女盛露的声音响起:“周良,你还没有睡吧?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周良嘴角泛起一丝奇异的微笑,想到了什么,精神力如同潮水一般释放出去,扫描了周围五公里范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才朗声道:“进来吧!”
阁楼的木门,无风自开。
一身黄色襦裙的盛露,蹦蹦跳跳地踩着木楼梯上来,手中拎着一个食盒,笑嘻嘻地进来,左右看了看没有别人,走过来拍了拍周良的肩膀,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小姐够哥们吧?听说你今晚一直修炼没有来得及吃饭,所以专门让庄里的大厨开了个小灶……”
说着打开食盒,一阵香气扑鼻而来,里面摆着极为精致的四个小菜,还有一壶玉瓶酒壶,道:“嘻嘻,看看,都是大小姐精心准备的,快吃吧!”
周良将收入储物戒指,指了指窗边狼藉的碗筷,似笑非笑地道:“实际上,我早就吃过了。”
“呃,吃了吗?这么巧啊……”盛露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嬉皮笑脸地道:“吃了也没有关系啊!我送来的这些就当是宵夜吧!距离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了,不信你看,月亮都这么高了……喂,你不会这点儿面子都不给小姐吧?那就太不够哥们了。”
“好吧!那就给你个面子。”周良点点头,将食盒里面的小菜都取出来,突然又笑着问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什么时候成哥们了?按理来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叔吧?”
“你这个人真没劲。”盛露皱起鼻子白了周良一眼,道:“你年纪比我还小,别摆什么师叔的谱了,咱们平辈相称,那样气氛才融洽嘛……啊!你看月光这么好,待在屋里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去湖面上,一边赏月,一边喝酒,一边吃宵夜吧!”
周良痛快地点点头:“也好。”
坐落在天池边上,景色极美,在楼阁的后门出去,有一道长长的水榭长廊,足足有一千米,一直通往天池水域深处,长廊的尽头是一个红木亭阁,名为,是整个心云山庄之中赏湖景最为完美的地方,坐在亭中,犹如徜徉在无尽大海之中一般,抬头仰望星空,璀璨星辰尽入眼中,令人如痴如醉。
在盛露的建议之下,两人来到了。
将酒菜摆放在亭子中间的木桌上,盛露一反常态,表现的极为乖巧,亲自为周良斟酒。
酒杯呈现出琥珀色,雕刻着牡丹花纹,在盛露的注视之下,周良端起来轻轻嗅了嗅酒香,然后想到了什么,提议道:“湖光月色,一个人喝酒大煞风景,不如我们对饮如何?”
盛露兴奋地点点头:“好啊好啊!”说着极为兴奋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周良愣了愣,微微点头,明白了什么,也不说话,轻轻碰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处于叛逆期的盛露,幼年丧母,对于自己父亲的管教显然极为不满,经常搅得整个心云山庄鸡飞狗跳,她一直都生活在山庄周边,从来都没有去过传说之中充满了危险的荒野,极为向往,缠着周良将各种历练的经历,听得津津有味。
茶盏功夫,一壶酒已经全部进入了两个人的肚子里,四碟小菜也一扫而空。
“原来你从小也失去了父母,和你比起来,我可就幸运太多了,至少我还有父爱,不用在乱石堆里捡吃的东西,也没有人敢欺负我,吃得饱穿得暖,我比你幸运多了。”听了周良的故事,盛露面色柔和起来,月光下少女俏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平日里从未出现过的温柔,静静地道:“这下好了,有了共同的经历,我们就是好哥们了。”
“好哥们?好吧!”周良不置可否。
“当然是好哥们啦,嘻嘻,谢谢你讲了这么多,不如你下次去荒野之中历练的时候,也带着我吧!”一番畅谈之后,盛露对于周良的态度好了很多,不再像是之前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你很喜欢刺激吗?”周良饮尽最后一滴酒,轻轻将酒杯放在桌面上。
“那当然了,一直生活在在心云山庄之中,父亲不允许我离开山庄太远,我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盛露嘟着嘴道。
周良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喜欢刺激,那我就马上请你看一出级刺激的好戏。”
盛露眼前一亮,道:“什么好戏?你愿意带我去荒野之中看看?哇哇,太好了,好哥们,你既然是咱们心云宗的第一天才,实力强横,应该可以凌空飞度吧!不如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那神秘的荒野?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我父亲的。”
周良摇头道:“要看刺激的好戏,何必去荒野,在这里看就好了。”
“这里?”盛露愣了愣,不知道周良是什么意思。
周良缓缓站起身,来到亭子边上,目光掠过月色下白茫茫水汽弥漫的湖面,突然朗声道:“诸位,既然来了,何不现身,难道要让在下一一相邀吗?”
话音未落。
轰轰轰轰!!
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
水柱之中,窜出十几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杀,如同鬼魅一般现身,人还在空中,扬便是一串暴雨梨花一般的暗器朝着爆射而来。
嗖嗖嗖嗖!
强弓硬弩一般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划破了夜色的平静。
“哈哈哈,魑魅魍魉,跳梁小丑,也敢来找死!”
周良左在虚空之中一握,出现在中,当胸一横,的起式施展开来,那漫天的暴雨暗器还未靠近五米范围,撞在一层薄薄刀光之上,全部被震成了齑粉。
“杀!”
十数个黑衣杀冷喝一声,握法器,流光一般朝着袭杀而来。
暗夜之中,利刃闪烁,杀机纵横。
微有醉意的盛露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突然生的一幕,一时之间,完全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派一群炮灰来送死,你们也太让我失望了。”周良冷笑一声,岁月刀拦腰横斩,正是第二招,刀光犹如匹练一般倾泻出,璀璨不可逼视,十多位黑衣杀还未靠近,便被这刀光顷刻间全部拦腰斩为两截。
一串惨叫,黑衣人的尸体纷纷坠入湖中。
“周……周良,这是怎么回事?”盛露吓得一个激灵,尖叫了起来,突如其来的杀机,让这个叛逆少女完全蒙了。
周良倒拖着长刀,转身笑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盛露一脸呆滞,又惊又怒地道:“知道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挣扎着要站起来,突然觉得一阵没来由的头晕,浑身酸软,竟然是站都站不起来了,不由得大叫道:“怎么回事?为怎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周良笑道:“好哥们,你亲自给我送的酒,送的菜,里面有什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盛露一呆,顿时明白了周良的意思,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猴一般,怒道:“周良,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为你送酒送菜,你居然怀疑我?你……”到这里,一道闪电从盛露的脑海之中闪过,她不可思议地道:“难道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