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京城都在挨家挨户的搜查着我们三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一样呢。
“没想到那个小丫头来头还不小,竟然可以跳动这么多军队才抓我们,至于吗?不就是把她从马背上拽下来了吗?”不戒一边打着地铺,一边抱怨道。
“你没听她说她爹是护国公吗?这官位肯定不小啊。”我双手拄着腮,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不戒的两个师弟来回报情况的样子。
我们三个刚到京城就成了全京城通缉的犯人,为了躲避追捕,我们三个只好挑一些僻静的没有人去的地方活动,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破破烂烂的客栈,却被告知只剩下最后一间客房。无奈之下我们三个只好在这里在这里将就一晚。
“这京城里面的纨绔子弟咱们可得罪不起,以后咋还是尽量不要出门,等风头过了,说不定那小姐就把咱们给忘了呢。”孟长川打好地铺后说。
事到如今也只好按照孟长川说的来办了,这京城里的纨绔子弟可不是我们三个小庶民可以得罪的起的。
“白雪,今晚你就在这里委屈一下吧,我跟不戒大师睡地上,你睡床上。”孟长川躺在地上对我们说:“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大家都早点睡吧。”
孟长川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赶了这么久的路早就累了,躺下没多久就睡了过去。我也躺在了床上,久久却没睡意。
翻了个身,看见不戒还坐在桌子边,手上把玩着一个银色的小令牌。那个小令牌是刚才不戒的两个师弟送过来的,说是从那个黑大汉身上搜出来的。银色小令牌正面烫着一个‘夜’字,反面烫着一个‘杀’字,连起来就是‘夜杀’。
不戒说‘夜杀’是一个极其神秘的杀手组织,十几年的时间在江湖上只出现过五次,但是每次都会在江湖上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看出什么线索了吗?”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另一边,问道。
不戒收起了令牌,摇了摇头说道:“夜杀组织在江湖上出现的次数很少,有关他们的消息也不多,这块令牌只能代表着杀手在‘夜杀’中的地位,并不能表明他的身份。”
“地位?”我看着不戒,疑惑的问道。
不戒耐心的给我解释了起来:“‘夜杀’组织中杀手一般分为三个级别,分别是铜牌杀手、银牌杀手和金牌杀手。只有还有没有更高级别的杀手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迄今为止‘夜杀’派出的杀手最高级别的也就是金牌杀手。”
“一个银牌杀手就这么厉害?”我问道。
不戒摇了摇头,说:“‘夜杀’太神秘,没人知道他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厉害,但是我觉得他应该还有帮手。”
正在此时不戒猛然站了起来:“你在这里呆着不要动,我出去看看。”
说完也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跑了出去。我等了一会儿,感觉有些困了就去床上继续睡了起来。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孟长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坐在桌子前看书。
“白雪,你醒了,赶紧来吃些早饭吧。”孟长川见我醒了就放下了手上的书。
我这才看见桌子上还放着几个馒头和一碗稀饭。我又看了眼地上,发现不戒的被子被整齐的放在了一边。
我指了指不戒的被子,问道:“不戒呢?”
孟长川摇了摇头:“我醒的时候就发现不戒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我就替他收拾好了被子。”
看来不戒是从昨天晚上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啊。我起来先洗了把脸,看了眼一旁的纱巾,最终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戴纱巾了。
我坐了下来,随手抓了一个馒头啃了起来。馒头的味道并不好,但是我饿了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孟长川突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手上的书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白雪,你,你……”孟长川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嘴巴张的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我怎么了?”我抬起头一脸微笑的看着孟长川。
“你的脸……”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孟长川问道:“怎么?我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不好看吗?”
孟长川急忙摇了摇头,说:“好看,可是……这……怎么会这样?”
我笑了笑,说:“这才是原本的样子,以前那张脸,只不过是我用来吓唬人的面具而已。”
听我这么一说,孟长川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了样子,似乎是想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样子,孟长川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其实我之所以决定取下面具,完全是因为昨天不戒的一番话,不戒说一张丑陋的脸虽然可以保护自己,但同时也会让更多的人远离你,从心里排斥你,厌恶你。
他还说这与善恶无关,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所以我决定摘掉脸上的面具,我很喜欢坏人见到我这张脸时吓的惊慌失措的样子,但是我不喜欢别人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更重要的是我是来凡间历练的,要是所有人都跟躲瘟疫一样的躲着我那我还怎么历练啊。
我一个馒头还没吃完,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不戒站在门口看着我的时候愣了下,随机笑了:“不错,这个样子看起来顺眼多了。”
不戒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这一晚上也不知道他跑到哪去了。
“不戒大师,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的惊讶吗?”孟长川看着不戒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感觉很奇怪。
不戒嘴里塞着馒头,含糊不清的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在我眼里再美貌的女子也只不过是一堆红粉骷髅而已。”
我翻了翻白眼,心里暗道要不是你早知道了我的样子你不惊讶才怪。可是孟长川却不这样想,他真当不戒是什么道行高深的世外高人呢。
“哎,我问你,昨天这一晚上你跑哪去了?”我问不戒。
不戒没有隐瞒,直接说:“昨天我发现外面有动静,我追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屋顶上有一道黑影一闪而逝,于是我就追了过去。”
不戒卖着关子说:“你们猜这道黑影是谁?”
孟长川:“是刺客吗?”
不戒摇了摇头,说:“是白渊。”
“三当家?”我发出一阵惊呼,怎么也没想到不戒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三当家。
“那然后呢?”我急忙问道。
不戒说:“然后我就追了过去,等我追上的时候白渊已经杀害了一个打更的更夫,正在吸血,我刚要出手为民除害,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黑暗中杀出四个黑衣人,三个上来缠着我,剩下的一个带着白渊跑了。”
“那些黑衣人很厉害吗?”我问。
不戒摇了摇头:“厉害到不是很厉害,只是他们逃跑的本领很厉害,几次都从我手上逃跑了。”
我又问:“那你不会是追了一夜吧?”
不戒:“是啊,每次我快要抓住的时候这些人就突然不见了,我追了他们一夜,眼看他们就跑不动了,谁知道天快亮的时候这些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究竟是什么人会救白渊?而且这些人竟然连你都追不上。”不戒的速度已经是够快的了,可是现在突然冒出四个黑衣人竟然都比不戒的速度快。
不戒沉吟了会说:“我怀疑这些人都是血蝠营的人。”
“血蝠营?”我还记得当时白渊逃跑之前曾说过这个名字。
“三当家的也是血蝠营的人吗?”孟长川突然说道:“难道整个血蝠营里的人都是尸人吗?”
不戒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如果血蝠营的人都是尸人的话,那这件事就严重了。”
我听的有些疑惑,就问道:“血蝠营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啊?”
我跟孟长川都卡着不戒,不戒摇了摇头说:“我也从来没听说过,但是应该是一个非常邪恶的组织。”
不戒又说:“既然白渊跑到了京城,那很有可能这里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据点,说不定还是他们的老巢呢,所以这几天你们两个都小心一点,最好就待在这里哪也不要去。”
我说:“这里不是天子脚下吗?血蝠营这样的邪恶势力怎么会在这里?”
不戒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通常啊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很多邪恶势力都喜欢把他们的总部设在京城的某个秘密地方用来掩人耳目的。”
我点了点头,略有所悟。
“这几天大家就待在这里,哪也不要去,我感觉这京城这几天很不太平啊。”
这时孟长川突然变得有些扭捏起来,说:“那个,我想问你们两个,你们谁身上还有钱?”
不戒问:“要钱干什么?”
孟长川说:“是这样的,我身上的钱只够我们在这里住一晚上,早上的时候老板已经说了,中午之前咱们必须离开。”
听完后,孟长川和不戒都看着我。
我赶紧摇了摇头:“我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我和孟长川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不戒身上,不戒说:“我是道士,道士出门是不带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