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贼潜入蓝府的消息就在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尽管蓝战一再声明府内并未丢东西,但是皇帝赵佑民还是震怒,下令三皇子赵翊亲自带着一队亲卫驻扎在蓝府四周,将整个蓝府严密的保护起来。
名为保护,实则是把蓝府给严密的监视了起来。蓝战几次上书请求皇上撤除亲卫,但是都被皇帝义正言辞的给驳回了。
皇帝朱佑民一脸愤怒的对着蓝战说:“爱卿戎马一生,为朕打下大半的江山,卸甲后竟然遭到贼子侵扰,朕心甚不能安,这些亲卫爱卿你就留下当着仆人使唤吧。”
蓝战心里苦笑,皇帝的亲卫那是别人能使唤的动的吗?更何况领头的还是三皇子赵翊。就算他使唤的动他也不敢啊。
蓝战隐隐察觉到了皇帝对他态度的变化,回到家后便闭门不出,十分低调。这些日子可忙坏了三皇子赵翊,不管是军队中的事还是京城中的事都忙的焦头烂额。一方面要处理一些军队中的事一方面还要带着亲卫队驻守在蓝家附近,为了省事赵翊直接租用了蓝府附近的一处宅院,把办公地点设在了这里。
经过上次城门口遇刺的事情,蓝战在他还蓝依依之间选择了蓝依依后,赵翊心里就对蓝战有了些看法,虽然他也知道父女情深,蓝战这么做无可厚非,可是赵翊心里还是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赵翊也猜测到了皇上的用意,虽然心里赵翊也觉得蓝战谋反的可能性不大,但赵翊还是派人一天十二时辰盯着蓝战。至少经过那次事件之后赵翊就知道蓝战并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忠君爱国。
我对这些事情一点都不上心,我关心的是我该怎么离开这里。又到了月圆之夜了,虽然七厌和尚一直没有出现过,但是我有预感他一定会在月圆之夜的时候出现。上次隔得那么远七厌都能察觉到我身上的气息,这次若是他在月圆之夜出现一定会看出我的身份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死定了。
不戒这几天也一直紧锁着眉头,不知道他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若是平时我或许会问几句,可是现在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这天赵翊匆匆来到找不戒,自从不戒那日在城门口救了赵翊后,赵翊对不戒更加恭敬了。赵翊最近一直很忙,已经很久没来找过不戒了,赵翊忽然匆匆赶来,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了。果然赵翊带来了一个重大消息,昨日夜间‘夜杀’一夜之间暗杀了十七位军总将领,第二日遇害的将领全家也被人屠戮干净,一个活口不留。
这件事让军中将士愤怒不已,发誓要铲除‘夜杀’这个杀手组织,皇上已经下令全国抓捕‘夜杀’组织成员,胆敢包庇者以同罪论处,皆诛杀九族。
不戒听完赵翊的话后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反而问道:“你来我这里应该不只是跟我说这些吧?”
赵翊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跟十年前的那件案子有关系?”不戒忽然问了句。
赵翊稍稍惊讶了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调查过,他们十年前曾执行过一个特殊的任务,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只知道当时一共有三百精英参加了那件任务,最终活着回来的不超过百人,而且还都是重伤。左大人他们就是因为伤势过重所以才不得不离开军队的,而当年那起任务正是蓝战带人执行的。”
“蓝战?看来这件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一些。”不戒轻声低语道,忽然抬头问道:“这些消息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赵翊回答说道:“是从一个老兵口至得知的,那老兵从军四十余年,一直跟着蓝战的部队。”
不戒问道:“消息可靠吗?”
赵翊肯定回答道:“应该可靠,我查过,那老兵为人很正直,从不撒谎。”
不戒沉思道:“那这么看来‘夜杀’之所以疯狂杀人就是为了报复当年那些人。”
赵翊点头赞成道:“应该是如此,可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夜杀’不过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杀手组织,他们怎么看肆意刺杀帝国军队中的人物,刺杀军中要员那可是要以叛国罪论处的,‘夜杀’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戒冷声说道:“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有人给予夜杀的好处足以让他们铤而走险与帝国为敌,他们是杀手,干的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买卖;二是‘夜杀’这个组织本来就是为了复仇而建立的。”
赵翊一听觉得不戒说的两种可能性都有,不过还是他的心里还是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你是说‘夜杀’的创立者是当年白族残留的血脉?”赵翊问道。
不戒说道:“就算不是白族中人,那也和苍狼一族有关系。若他们真和苍狼一族有关系,那么他们就不会只杀这几个人这么简单。”
赵翊惊呼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要把十年前那些人全部杀光?”
不戒点了点头,说道:“若我是白族那些人,我想我会这么做的。”
赵翊急忙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戒说道:“马上派人派人把那些人给保护起来,记住一定要快。还有‘夜杀’的人身手非常厉害,要派些真正的高手过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撬开这些人的嘴让他们说出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马上去办。”赵翊立马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这时孟长川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兴奋的模样。孟长川见到赵翊后显示愣了下,脸上的笑意马上隐去,急忙跪下行礼。
“草民孟长川见过三皇子陛下。”孟长川恭敬道。
赵翊见到孟长川也是愣了下,随即笑道:“原来是状元郎啊,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改日咱们再聊。”
“恭送殿下。”孟长川态度很恭敬,我跟不戒只是站起来抱拳示意。
赵翊一离开不戒就不冷不淡的队孟长川说道:“恭喜孟兄高中,真是可喜可贺。”
孟长川客气道:“不戒大师客气了。”
孟长川高中状元我也替他开心,他终究不是一个平凡人。
“真是恭喜了,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也笑道。
孟长川腼腆的笑了笑说道:“谢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到京城,更不要说是高中状元了。”
不戒淡淡的说:“孟兄严重了。”
孟长川又说道:“今晚醉宾楼免费给我提供了一桌酒席用来招待亲朋好友,我想了想在这京城中能称之为朋友的也只有不戒大师和小雪了,不知道今晚二位是否可以赏脸?”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不戒便说道:“她的伤势还没痊愈,不宜多走动。”
孟长川急忙说道:“我可以雇顶轿子来的。”
不戒看了一眼孟长川淡淡的说道:“这样只会加重她的伤势。”
今晚是月圆之夜,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待在这草庐里,所以孟长川的酒宴我一点都不想去,任由不戒帮我挡了回去,一句话没说。
孟长川有些失望,不过也没说什么。
“你可以把酒菜带到这里嘛,我们在这里庆祝也是一样的。”实在不忍看着孟长川失望的眼神,我说道。
孟长川眼睛一亮,随即期待的看着不戒。这里毕竟是不戒的地盘,不戒不点头,孟长川也不好把酒菜带进来。
“记得多带些好酒。”不戒说道。
“没问题。”孟长川扭身快步离开。
孟长川走后不戒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沉声说道:“你今晚不要碰酒。”
“为什么?”我原以为不戒会说‘对你伤势不好’之类的话来安慰我,谁知不戒这货说道:“因为你喝一杯,就意味着我要少喝一杯。”
不戒你个酒鬼,要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因为这一句话,这些天不戒在我心里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一点形象轰然倒塌。
晚上天刚黑,孟长川就带着一些人带来了一桌醉宾楼的美味,按照不戒的要求,孟长川光美酒就带了八九坛,二十斤一坛的那种。
看到那些美酒,不戒眼睛都直了。对孟长川的态度变好了许多,一直抱着酒坛子傻笑。一打开封印酒坛的酒泥,顿时一阵浓郁的醇香飘来,酒香入鼻,连我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不戒更是不堪,口水都流了一地。
“好酒,果然是好酒!”不戒忍不住称赞道。
孟长川说道:“这酒是醉宾楼老板送的珍藏多年的女儿红。”
不戒喝了一口,大呼好酒。
孟长川本来也想分给不贪他们几坛的,可是被不戒给拒绝了。不戒义正言辞的说:“他们都是道士,怎么能喝酒?”
我翻了翻白眼,不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也是道士?而且还是他们的大师兄!
不戒直接无视了我的白眼,自己抱着一坛酒喝了起来。孟长川今天也一改常态,也开始痛饮,一碗接一碗的敬不戒酒,不一会儿两人就喝完了一坛。孟长川已经喝的不省人事,还在不停的喝,刚喝完就吐了,看的不戒肉疼不已。
不戒一滴酒都不让我碰,我只好看着他们两个男人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子时,天上的月亮到了最圆的时候,就在这时我的心猛然一跳,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危险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