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一阵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原本懒洋洋的躺在宋静若床榻上眯着眼睛养精蓄锐的黑影噌的起身,直飞房梁。
在身体落到房梁的瞬时,他忽的觉得腰似乎是扭了一下。
“哎!早知道今晚就不大战三百回合了。”黑影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自嘲道:“我这老腰,回去得整点鹿鞭羊宝补补了。”
正琢磨着补肾大计,宋静若闺房的门便被吱的一声推开。
“今晚你且好生歇着,安心睡一觉,明日一早说不定祖母就回心转意了。”二郎安慰宋静若道,声音极是温柔。
宋静若再不对,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嫡亲妹妹。
宋静若整个人如同一棵被闪电劈的黑黢黢的树,枝叶掉光,没有一丝生机。
理也没有理会二郎的话,木木看了二郎一眼,转身进了屋。
“你……”二郎担忧的追了上去,却在他抬脚瞬间,宋静若哐当用力将门关上。
二郎登时鼻子撞到门上,鼻腔一阵酸痛,刚刚说出口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生生吞了下去。
怔怔望着门框,二郎喉头滑动,通红的眼眶滚落一颗圆润的泪滴,啪嗒落到悬在半空的冰凉手背上,晶莹剔透。
随着一声悠长而哀痛的叹息声,沉重的转身离去。
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静若背靠门框,听着门外脚步声渐渐离去,顿时整个人就像是卸下铠甲的战士,浑身是伤,拖着疲惫而又虚弱的身体,朝床榻艰难的挪去,整个人如同被妖精吸走了魂魄一般。
这将是她在自己这住了十几年的闺房住的最后一夜,天一亮,这里将不再属于她。
一想到要在那荒凉的乡下庄子住下,和那些粗陋不堪的乡村野人共度余生,宋静若便浑身难受的如同被钢针刺穿身体的每一寸,无比煎熬,甚至连呼吸都是痛的。
凭什么春青那个贱人相安无事,她却要遭此横祸。
上天怎么这样不公平。
宋静若木然又痛苦的内心被海啸一般的嫉恨冲击着,整张脸阴郁而又狰狞,月光下,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越发显得瘆人。
猫在房梁上的黑影瞧着宋静若如此一张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
茹妃娘娘貌似仙女,风姿卓骨,怎么她这二妹妹长得这么一副倭瓜相啊。
难怪都十七了也没嫁出去。
一想到等会风流潇洒英俊倜傥的自己竟然要和这样一个女子发生一点*上的关系,他的心情就更沉重了。
“哎!为了大业,本王也只能牺牲色相了。”低低一叹,灵巧的翻身下地。
静谧而充满伤感的房间,忽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宋静若吓得登时一身冷汗毛骨悚然,“啊”的扯着嗓子要叫。
只是,声音还没有传出喉咙,一只大手便从她身后猛地伸出,将她颤抖的嘴巴紧紧捂住。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宋静若都吓瘫了。
她甚至连个呜呜呜都叫不出来,整个人便软绵绵的倒在背后那人的身上。
咦,这什么毛病啊,怎么见了本王就要投怀送抱,你就不能稍微矜持一点,嫁不出去也不能这样猴急啊!
黑影提起宋静若,一把将她扔到床榻上,自己跟着翻身上去,将宋静若死死压在身下,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不许叫!”
被陌生男子这样压住,宋静若浑身像是被闪电击穿一样,羞愤交加,一连几个寒战。
她还从未和男子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而且他的嘴唇总是似有若无的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胸口处为什么覆盖着一双大手!还要捏来捏去的揉,就跟揉麻花似得。
大睁眼睛,满眼惊恐的瞪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宋静若想要奋力将他推开,却在挣扎之际,看清了他的面容,顿时手上动作僵住,整个人像个木桩。
“二王爷?”匪夷所思问道,震惊之下,连惊慌和羞愤也忘记了。
“嗯,是不是很意外?”二皇子抽出一只手,轻挑宋静若尖尖的下巴,语气轻浮,“听说你明日就要被送到乡下的庄子上去了?”而另一只手在她胸口一捏。
一阵酥麻感袭上心头,宋静若不禁一声婴宁。
听惯了娇滴滴的美人娇喘,再听宋静若的这一声婴宁,二皇子觉得他就是捏一头奶牛也比这叫的好听。
太他么折磨人了。
备受煎熬的二皇子决定速战速决,否则,他实在担心自己对着这么一倭瓜不能英姿挺立啊。
主意打定,二皇子并没有给宋静若一丝一毫反应的机会,又道:“你想不想去那偏远荒凉时常有豺狼出没的乡下呢?哦对了,听说那里家家户户老鼠满地窜,就跟串门似得。”
豺狼?老鼠?
宋静若身子猛地一缩,吓得面色灰白一身冷汗,拼命摇头,眼中噙着泪水,“我不想去,我不去,我不去。”
二皇子鄙夷的扫了她一眼,“只要你做了本王的女人,没有本王答应,谁还敢送你去那种地方。”
说着,二皇子并不征求宋静若的同意,直接身子一挺,长驱直入。
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被撕裂的疼痛顿时袭遍全身,宋静若很想撕心裂肺的叫出来,二皇子却早有准备的用旁边的软枕捂住她的嘴巴,最多让她发个低沉的呜呜呜。
这一夜,二皇子已经和他府上的美娇娘大战三百回合,此时在宋静若身上不过是强提着精神应付罢了,抽动不过三五下,便将一股温热的液体直喷宋静若体内。
整个过程迅速而又简单粗暴,直到二皇子翻身起来,幽幽坐在圆桌旁自斟一杯热茶,悠哉喝起来,宋静若才彻底反应过来刚刚那一阵疼痛究竟意味着什么。
“明日你且安心坐上马车离开就是,什么都不用做,本王保证,不出三日你便能安安稳稳再回到这里。”一盏茶喝完,二皇子不看宋静若一眼,丢下一句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转身离开。
“今日的事,你莫要对任何人提起半句,否者”及至门口,二皇子顿下脚步,凉凉说道:“本王可不保证你能活着回来。”
身下一片黏湿冰凉沁骨,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血腥味呛得宋静若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滚。
宋静若一动不动躺在床榻上,目光呆滞而绝望的望着头前菊青色的幔帐,眼角滚落一行清泪,嘴角却忽的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月光下,森森可怖,仿佛想要吃人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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