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眸光一黯,右手挡了一下,将那手臂给重重挥开,眯起眼睛淡淡一笑,“李灵薇,干嘛那么大的火气,上来就要掐死我,嗯?”
“你明知故问!”李灵薇狰狞着五官,眼里闪射着杀戮的凶光。
我脸上勾勒起一抹笑,故作不懂的说道:“你话可要讲清楚,别冲我乱发脾气,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说的轻描淡写,可语气里却充斥着警告。
李灵薇脸上浮出恶毒的戾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以为我怕你!今天我就要你的命,谁拦我都不好使。”
我脸色一沉,佞眸瞪向她。
她煞气腾腾的厮杀过来,下一刻,却被一举挥开,狼狈的跌撞到地上。
烈枭阴鸷的目光从李灵薇身上收回,蓦地捏起了我的下巴,仔细的打量起我的脸。
他鼻息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香味,这是独属于我的气味。
“你受伤了。”他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知道骗不过他,自然也没瞒着他,“咬伤了舌头。”
“张嘴。”他眉心一蹙,命令道。
我乖乖的张开了嘴巴,舌头微微探出。
粉嫩的舌尖上有一道明显的咬痕,泛着鲜艳的红。
烈枭眸底染上一丝不悦,松开了我。
我顺势合上嘴巴,余光中看到李灵薇爬了起来,恶毒的眼睛直气的泛红。
她不罢休的走过来,俨然没想就这么结束。
烈枭肃然转身,将我挡在身后,目光阴渊的望向李灵薇。
“你是不把我的警告当做一回事!”
李灵薇脚步微滞,红唇暗咬,“烈枭,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你居然还护着她。”
“不管她做过什么,你敢动她一下,我绝不放过你。”烈枭摞下狠话,彻底打碎了李灵薇的心。
她心口绞痛不已,好像自己是个跳梁小丑一样,在烈枭的面前狼狈不已。
“好,好,好,你护着她是吧,烈枭,从今天起,你休想我和我爸再帮你!”她气得浑身颤抖,愤红的眼睛布满铮铮血丝。
烈枭眉心凝结,毫无阻拦之意,“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到此为止,我们的交易就此结束。”
说罢,他一挥手,利落的像是砍断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揽着我,将我带走。
李灵薇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狗,站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烈枭无情的背影,心碎了一地。
“烈枭,你是个混蛋!”李灵薇放声嘶吼,气的眼眶含泪,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管家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站到自己的女儿身边,笔挺的一身制服,将他上了年纪的样子凸显的十分精神,不亚于年轻的小伙。
“薇薇,算了吧,为这个男人,不值得。”管家看了一眼李灵薇,眼中满含对女儿的心疼。
“爸,我不甘心!”李灵薇双手握拳,气的跺脚,她纠结的五官盛满了愤恨。
“我知道,你爱烈枭,所以甘愿帮他,可是,现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不惜害的你丧失一半修为,你以后就不能再借助阴柳吸收养分了。”说到这里,管家就一阵可惜。
他好不容易才将百年老柳树跟尸体结合在一起,借助阴柳来吸收四阴之地和那些死人的精华,现在全部都功亏一篑了。
“这不是烈枭的错,要怪就怪那个简梦!都是她,是她砍了柳树,是她烧了我的尸体,是她毁掉了我的一切!”
“可惜没让她死在那场火海里!那道出口我封了咒,她居然还有本事逃出来,我真后悔当时没直接在下面解决她,居然给了她逃出来的机会。”管家气愤难当的狠声道。
李灵薇眸光一抬,略微惊讶的眯起了眼睛,“爸,你说把出口封了咒,她还逃出来了?她明明什么都不会,她怎么可能破了你的咒!”
“这个,我也不清楚。”管家语气微顿,粗黑的眉毛拧在一起。
李灵薇怒火中烧的狠咬牙,眼中露出嗜血的残酷,“她可真会伪装,居然骗过了我们所有人!我以为她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片子,我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却从没有想过她隐藏的这么深。”
“看来这个简梦不好对付,现在还有烈枭护着她,我们想要对她痛下杀手,那就更是难上加难。”
“我不怕!就算是灰飞烟灭,我也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李灵薇阴狠的勾起红唇,如蛇蝎般妖艳,“她以为毁掉我就能跟烈枭安心在一起,我就偏偏不让她得逞!”
“薇薇,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绝对不会让其他人毁了你的幸福。”
李灵薇感动的湿了眼,“爸,这些年辛苦你了,炼尸的事情毁了就毁了,不过没有你,烈枭也休想再养尸,我们不帮他,我看他怎么办。”
管家脸色踌躇了一下,他没有李灵薇想的那么开,他只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烈枭不再需要他们的帮助,那是否意味着,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办法,他们对他已经失去作用了!
这个想法,他不敢跟李灵薇说,他怕薇薇受不了这种打击。
“薇薇,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李灵薇冷冷一笑,脸上泛起寒光,“下一步……我要毁掉简梦!”
*****
“嘶,痛!”我嘤咛一声,躲开了烈枭的碰触。
他伸出来的手顿在半空,看着我晃动的左手臂,脸色骤然一沉。
“你手脱臼了为什么不说!”烈枭竣冷的脸上划过一抹慌色。
我捂着手臂,深深的低着头,被他吼得一句话不敢说。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护着我,我明明烧了房子,砍了柳树,还毁掉了养尸地,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连问都不问。
好像对于他来说,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烈枭见我不回声,眉宇间有些无奈,语气轻缓了许多:“我要把你脱臼的手给接上,会很疼,你要忍住。”
我闷闷的点了下头,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放在我肩上,另一只手捏住我手臂,被他一碰触,就已经很疼了。
当他猛地一拧,将我脱臼的手臂给接上时,咯嘣一声响,疼的我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