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柔一听小五这么说，脸上立马冒出兴奋的光，看着小五大声道：“有什么委屈，你今日尽管说便是。有父王在，定然会为你做主，定不会让有些人作威作福继续败坏我楚王府的名声。”
小五看了楚柔一眼，随后垂下头，冷冷的道：“小五今日斗胆，就想问王爷一句，我家主子，可否是王爷亲生？”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小五。
楚云霄一下子冷了脸，一掌拍在桌上，砰的一声，所有的人噤若寒蝉。
“你在说什么？”楚云霄脸上的表情结了冰，身上的气势都变得冷冽起来。
如果说刚刚他还是让人捉摸不透的高深，那此刻，杀气毫不遮掩，怒气已然表露。
可想而知，楚云霄究竟有多愤怒。
管家脑门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心中直打鼓。他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目中无人的大小姐而已，谁知她的病竟是这般不知死活，触怒了楚王。
他双股战战，终是忍不住跪了下来。
而在所有人噤若寒蝉的时候，楚念却仍旧淡定，眸中带着嘲讽。
而小五，依旧站的笔直，比之管家的战战兢兢显得平静多了。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如若大小姐不是王爷亲生，那王爷何苦养她这么多年？如若是亲生，那王爷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小姐被这样伤害？”
她缓缓跪下，腰杆挺得笔直，看着楚云霄道：“王爷说能为奴婢做主，那奴婢就斗胆，恳请王爷为奴婢的主子做主。她安安分分的生活，为了能获得一丝宁静，偏安一角，躲着所有人。可即便是这样，仍旧有人不肯放过她，各种明枪暗箭无所不用其极，这些，王爷你能看得见吗？”
她一口气说完，最后道：“今日此事闹的这般大，王爷就没想过，主子这样的心地善良的人，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吗？您是她的父亲啊，你对她就没有一点点的信任吗？竟然任由一个下人站在这里，对着大小姐指手画脚！”
这话说到后面，已然算是对楚云霄的指责了。
“你放肆！”楚云霄已经站了起来，冷冷的喝道。
小五仰头看着她，眼里没有丝毫的畏惧，沉声道：“奴婢命贱，死不足惜。能在死之前说完这些话，奴婢心满意足了。王爷发落吧，奴婢绝无怨言。”
楚云霄：“……”
他冷冷的看着这个丫头，不过十岁而已，却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没有丝毫畏惧。
再看看一边早已经吓得战战兢兢的管家，两者之间，高下立判。
楚云霄的一时沉默，让一边的楚柔觉得不对劲了。
她瞪着跪在地上的小五，大声道：“你是疯了吗？那个女人，她虐待你啊，你还在帮着她说话。”
“二小姐请自重。”小五回过头，冷冷的看着楚柔，道：“大小姐从未虐待过奴婢们，还请二小姐念在姐妹之情口下留德，莫要在诋毁大小姐的名声了。”
这一番指责，让楚柔一张脸铁青。
明明是楚念的不对，到了最后，为什么受到指责的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