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相信他?!”顾靖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害怕苏曼误会了自己和那个女人的事情,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机会跟她见面,想要解释。可好不容易见着她了,她却对自己跟那个女人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是啊,她现在爱的男人是陆战尧,又怎么会在乎自己跟哪个女人有过关系呢!
垂放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紧,顾靖北的眼底闪过一阵阴霾。
“是的,我相信他。”苏曼脸上满是坚定。经过这么多事情,她又怎么看不清,谁才是她要相信的男人!
“曼曼,我已经在和苏珊办理离婚了。”顾靖北咬紧牙,沉声道。
苏曼轻叹了口气,“那跟我无关。”
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成为了过去。他不管做什么,都跟她无关了。
眼见得一个人蹙着眉头朝着她这里走了过来,苏曼松了口气,连忙转身,就要朝着大楼里面走去。
顾靖北下意识的要追上去,却忽然,前面一道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顾靖北,别再来纠缠曼曼,当初你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她,就该知道,现在无论你怎么挽回,她都不可能再回去你的身边!”
江夏开车来时,车子还没有进停车场,她就看到了大楼门口站着的两人,这才吩咐助理将车开进停车场,自己跑了过来。
“江夏,我才是你的朋友,就算我当初做错了事情,我已经悔过了,你怎么能帮着陆战尧而不帮我!”
顾靖北眼里满是冰冷。
江夏的脸色也跟着冷了下去。
“顾靖北,就算你现在和苏珊在办理离婚,可是最近,除了苏珊外,你就没有别的女人了么?!曼曼是不知道,但你以为你的那些事情能瞒得过我吗!”
顾靖北帮苏曼的事情,让江夏心中满是复杂,可是她清楚,顾靖北,早就已经不是曾经的顾靖北了。她不可能再帮着他跟苏曼重归于好,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了她的话,顾靖北的脸色变得铁青,“如果你非要将生意上那些逢场作戏的事情推在我身上,我无话可说。”
“你是无话可说。”江夏仔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曾经跟顾靖北是好友关系,那时的顾靖北还是翩翩公子,可是也许那时,他在她面前隐藏了他的那些野心和可恶而已。
“如果你比陆战尧优秀,你在外面怎么逢场作戏,都没有人会说你什么。可是为什么陆战尧每天巴不得推了所有的应酬回家陪曼曼,你却将那些和女人**的手段称作是逢场作戏?你是当我们没有眼睛没有心么?!”
“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顾家的门楣没有陆家高。”顾靖北嘲讽的笑了一声,“你哥和陆战尧是好友,江家在生意上需要陆家的帮衬,现在连你也变得这么势利眼了。”
“顾靖北!!”
江夏的嗓音拔高,眼睛里带着凌厉,“你原来是这么得刚愎自用又愚蠢无比!从前曼曼跟你在一起时,她必须隐瞒跟你的恋情,时时刻刻小心约束自己的言行,可是你现在看到没有,她的脸上比从前多了不知道多少的笑容!她不用再害怕苏家,不用担心自己母亲的病情,也能放心将自己的心交给另一个男人。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你很失败!你给不了曼曼这一切,难道还不许别人给她吗!”
顾靖北死死的握紧双手,似乎都能听到骨节“咔咔”的声音。
他阴沉着脸,冷冷的道:“现在我可以跟她正大光明我们的感情,只要她跟我在一起,我也一样能护着她,不被苏家坑害,不让她担心她母亲的病情,也能爱她呵护她一辈子!你能劝她回到我身边吗?”
“你不能!你不过是在找借口,让我离开她而已!”
江夏的脸色一变,还想说什么,顾靖北径直打断了她的话,“江夏,曼曼曾经救过你,我知道你们两个的感情很好,只要你肯劝说,她会考虑的。但如果你不肯,也别在我面前让我放弃她。我已经放弃了她一次,不会再放弃第二次了!”
说完,顾靖北直接转身,离开了大楼门口。
江夏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深深的叹了口气。
……
陆战尧刚刚回到陆氏,方景就告诉她,陆三夫人找他。
以往陆战尧是肯定不会见的,方景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他刚刚说完,陆战尧却朝他淡淡颔首,让他将人请进来。
阮歆进陆战尧办公室时,心里还十分的忐忑,经过一个晚上,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仿佛下一刻就要直接倒下一般。
陆战尧见她进来,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冷漠着一张脸坐在办公桌后,神色淡淡的看着她。
“阮阿姨有事情找我?”
阮歆点了点头,勉强的扯出一抹笑,“这次回来,还没能跟你说上几句话。”
说完,她就有些尴尬的停住了话。其实这些年偶尔回到江城,她也没有跟陆战尧说上什么。面前的这个男人,对她一直是冷漠的,并不是一般的漠视,还带着很强烈的抵触。
阮歆心里很清楚,她紧了紧手中的包包带子,轻声道:“我还没有对你和曼曼说上一声恭喜,那天订婚典礼因为出了点事,你们的典礼,我都没有出现多久。”
陆战尧神色不变,仿佛并不在意阮歆的这些话。
阮歆更加忐忑,她深呼吸了好几次,也不知道该怎么引出苏曼的事情。
“如果你没事,我下面还有两个会议,就不留你了。”
陆战尧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语气冷漠。
阮歆有些着急了,她抬起头,目光闪烁的看着陆战尧,良久,才似下定了决心,低声问道:“战尧,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小伊……不,曼曼的身世?”
陆战尧眸光依然淡淡的看着她。
阮歆咬唇,狠了狠心,“你知道了吧?曼曼……其实是我的女儿,是我丢失了十多年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