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功却在司阙耳边说了一句,“别光顾着看戏了,这时候你身为一个维护d市治安的伟大警察,难道不应该出来声张一下正义,顺便把歹徒捉拿归案吗?你呀,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本该是势同水火的两个人,其实也是势同水火的,当然,因为并不陌生,所以说起话来也总是你呛我一句,我回你一句,你来我往的。可是彼此擅长的不同,欧阳功老奸巨猾,司阙在欧阳功面前,显得笨嘴拙舌了一些。但是欧阳功在每次的正面交锋中,也从来没有讨到过好处。
对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邵阳给做出了很精辟的总结,就是相爱相杀。
欧阳功的话提醒了司阙,他这才来得及想,自己不是来处理案件的吗?他稍微清了清喉咙,走到前面去,“陆先生你好,我是刑警,请务必跟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
“据我所知,这是一起绑架案。”
“谁说的?”陆天彻摇摇头,笑的从容,“这话从何说起呢?我只是请萌萌来我这里做客罢了。什么时候成了绑架。”
司阙也跟着笑了笑,“做客?我看不会这么简单吧!我们可是出动数十名警员查蒋小姐的踪迹、”
“不然还要多复杂?虽然我跟陆家断绝了关系,但是血浓于水,这是割舍不断的感情,你说是吗,阿棠?”陆天彻将问题抛给了陆砚棠。
陆砚棠没有说话,他现在正忙着安抚心爱的妻子。
“不好意思,就是他报的案,说是你绑架了他的妻子。”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警官你说教两句也就是了,我看就不必跟你们回去了。”陆天彻仍然轻描淡写的说。
司阙有些受不了这两个黏黏腻腻的家伙了,就算是恩爱也该回去,大庭广众之下还没完没了了!
不过他其实想说自己看的很过瘾,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陆砚棠呢。
他不得不打断他们,“萌萌,你说,你是遭到了的绑架吗?”
陆天彻在一边也附和道,“对呀萌萌,叔叔只是跟你一起考验一下阿棠对你的感情是不是真的而已,要不要严重到说我绑架了你,血浓于水,不是吗?”他故意加重了这四个字。
倒想看看这小丫头那会儿在自己跟前说的一套一套的东西现在到底还算不算数。
他期待着她的答案,他敢发誓,任何一种都是相当有趣的。
司阙皱皱眉,出声警告道,“你这是在故意引导她!”然后对蒋乐萌声明她现在相当的安全,“别怕,现在你已经安全了,你不要被他威胁到,明白吗?而且假如你必须明白,如果让绑架你的人逍遥法外,难保他下一次不会对你做出同样的,甚至更严重的事情……”
“警官先生,你这也是在引导她,请注意注意。”陆天彻不痛不痒的提醒。
这是非常严肃的指控,这完全可以让陆天彻在法庭上指认司阙的不当言行,所以司阙有些懊恼自己在这么点小事上疏忽了,因为他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于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刚才的话,只是示意蒋乐萌可以说了。
终于从陆砚棠怀里探出头的蒋乐萌还是紧紧的贴在蒋乐萌胸前,她的目光看看司阙,再看了一眼陆天彻。前者在给他鼓劲儿的眼神,而后者则是似笑非笑的睨着他,一派对于她的任何说法都无所谓的神态。
这是相当自信的一个人,蒋乐萌不得不佩服一下陆爷爷的判断力,他在自己继承人的选择上,几乎都是根据自己的性格作出评判的,祖孙三代都是一样的冰山脸,都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态度,都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陆爷爷曾经一定自信的以为可以把他们培养成另一个自己,然后陆氏就会不断的稳固,强大,成为一个日不落的大公司。
但是偏偏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两个继承人最终都没有如他所愿,不得不说这是非常遗憾的事情。
那么她现在该怎么应付这种场面?
陆天彻话中的意思她清楚,如果她指认他绑架了自己,那她会非常痛快,老实说想到他那么安排自己的未来这让她感到很愤怒,他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左右别人的幸福,还有用药品控制她什么的,这是穷凶极恶的。
但是,她确实曾经跟他讲过血浓于水,曾经寄希望于陆家的这份血脉之情。
可是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呢?她现在觉得自己很难原谅他,哪怕他现在跟陆砚棠认了亲。
然而就算是冲动,她也没有立即做出决定,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如果她现在报自己的一箭之仇,务必会给陆砚棠带来不少麻烦。现在她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孟亦歌为什么总是跟陆砚棠过不去,如果他是陆天彻的义子的话,那一切的为难全是陆天彻授意。
她不想给陆砚棠惹麻烦!她不想陆砚棠受到伤害!
她不管陆砚棠有多大的能耐,她能看得出陆天彻和孟亦歌这一波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得罪他们对陆砚棠不会有任何好处。
这么一想。这样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对不起,叔叔没有绑架我!”她说。
“萌萌!”司阙皱眉,没想到她这时候竟然如此没出息,这是摄于陆天彻的淫威吧!
陆天彻不禁唏嘘,这样的答案似乎不出所料,但至少还没有让他心冷,还惹得他莫名有一点激动,亲情啊!她还真信这玩意儿。
不过他倒是没有错过司阙脸上的精彩瞬间,有自信转为惊愕,从而露出气恼的神情,他还适时挑衅了几句,“怎么样,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警官先生,我看你现在脸色很难看,要不要坐下来喝点东西。”
司阙没有理他,对陆砚棠道,“阿棠,你看呢?”
陆砚棠对他点点头,转而对蒋乐萌轻声道,“没有绑架是吗?”
“嗯!对不起,只是我想试一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爱我。”
陆砚棠不语,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她,反而是一边的司阙炸毛了,丢下一句,“女人啊!”转身带着他的人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