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我哥,喊你很别扭。”潇疏影磨磨唧唧不想开口。
“辰绝也不是的你的哥哥。”权二少冷艳开口。
潇疏影,“……”
要是这么想,她无话可说。
“我……我那是迫不得已才喊的……”
“哼!”权二少冷哼一声,“别的男人当成宝,自己的老公当成草呗……”
话语幽幽,那叫一个哀怨啊!
潇疏影,“……”
她什么时候拿他当草了?
然而,不等潇姑娘开口反驳,权二少四十五度角忧伤望天,无限感慨叹息一声,“都是宠出来的恶果啊……”
潇疏影,“……”
他怎么宠了?
很想哭。
眼角余光瞥向仿佛被人当头一棒打懵圈的媳妇儿,权二少那叫一个得意啊。
小样!
跟他斗!
再去修炼个几百年吧!
不是不喊他哥哥么,他就非让她喊。
权二少此刻的心思那叫一个阴暗啊。
“哎——”抬手扶额,再次叹息一声,权二少摇摇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娶个媳妇儿不听话,真失败啊……”
潇疏影,“……”
她哪里不听话了?
苍白的容颜染上了几分嫣红,潇疏影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
权峥越发唉声叹气,一声比一声沉重,一声比一声哀怨。
潇疏影真想一巴掌抽死他。
真的!特别想抽死他!
不就是不愿意喊他一声“峥哥哥”么,如此阴阳怪气的。
小心眼简直没边了。
“哎……”权二少喟然长叹一声,见潇疏影没动作,直接走到了竹园当中的石凳上坐下,用手托着下巴仰望天空,幽紫色的眸底溢出丝丝缕缕哀怨,一声叹息接着一声。
潇疏影,“……”
马丹!想抓狂。
纠结再纠结之后,潇疏影恶狠狠的盯着权二少,“是不是我喊了,你就陪我逛园子?”
“喊什么?”权二少故作不解,装傻。
妈的!真想一口咬死他!
双手揪着衣角,绯色爬上面颊,潇疏影一闭眼,粗声粗气的喊道,“峥哥哥!”
幽紫色的眸底闪过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权峥悠悠开口,“宝贝,你在喊我吗?”
“你觉得呢?”火气有点压不住了。
“不够温柔。”权二少十分挑剔,“好像要吃人一样!”
用手捂脸,使劲揉了揉僵硬的面皮,那气愤地模样,好似要把五官揉碎了一样。
放下手,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轻咳一声,潇疏影揪着一脚,故作娇柔,声音软糯如婉转莺啼,“峥哥哥……”
音落,她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权二少嘴角抽了一下。
果然,他媳妇儿不适合这种调调。
不过,得寸进尺,权二少绝对是个中翘楚。
“嗯……”不咸不淡地应一声,“声音虽然柔了,但不娇……”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媳妇儿,幽幽下结论,“太敷衍。”
潇疏影,“……”
怒火到了嗓子眼了,快要喷出来了。
小脸绯红,宛若晚霞艳丽。
不要怀疑,这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不过,既然已经喊了,节操掉了,也没有必要再捡起来。
深吸一口气,堪堪压下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潇疏影冷笑一声,精致的五官放柔,犹如春风拂面,然而,她的眸底却如冰棱锥叠。
“峥哥哥……”
声音软绵,又柔又娇,好似七八岁的小姑娘撒娇似的。
权二少的心顿时就酥了一半。
幽紫色的眸底**流转,翻涌着,无法压抑。
操!好想化身为狼啊!
一句话勾出欲火,权二少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狠狠一闭眼,死死压住翻涌的欲火,权峥点点头,“不错……”
见好就收表现得滴水不漏。
其实,他还是很想再哄着媳妇儿喊几声娇滴滴的“峥哥哥”的。
但是,看潇疏影那样,若是再逗下去,可就要爆发了。
所以,见好就收,才是上上策。
权峥勉强满意的表情,让潇疏影蓄势待发的怒气顿时卡在了一个瓶颈口,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她还想着,要是他再不满意,她就借题发挥,整死这个老混蛋。
哪想他突然见好就收!
一口气卡着上不来下不去,潇疏影那叫一个气啊!
妈的!该死的混蛋!
潇疏影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权二少。
权二少摸摸鼻子,面上故作无知,心里却是无比庆幸。
幸好他见好就收了,不然惹怒了媳妇儿,真不知道他媳妇儿会想什么法治他。
想起那次庭院里跪榴莲,他就觉得膝盖疼。
眼角余光扫过潇疏影的面容,权二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捅了马蜂窝了。
若是他媳妇儿让他再跪榴莲,而且还是当着潇家人的面……
后果……
不可想象!
急忙把这个想法甩到脑后,权二少连忙示好。
他把媳妇儿抱在怀里,亲亲她的唇角,急忙转移话题,“宝贝喊得老公心都酥了,老公很满意,这就带着宝贝逛园子去……”
“哼!”潇疏影冷哼一声,拍开权峥的手走在前边。
权二少拍拍胸口舒一口气,连忙跟了上去。
孕妇的情绪难琢磨,来得快,去得也快。
没一会儿,潇疏影唇角就噙了一抹浅笑,整个人犹如春风过境一般,令人如沐春风。
*
潇家祖宅占了一整个山头,处处亭台楼阁,假山池塘,奇珍异草争奇斗妍。
血色的轮回之花妖娆盛放,比黄泉彼岸的曼珠沙华还要艳烈三分。
一条潺潺小溪淙淙流过,泉水激石,泠泠作响。
这条小溪,便唤作灵溪,从后山生出,流经整个宅院,复又从宅中流出。
石砌的溪岸,参差不齐,却又十分贴切。
沿灵溪逆流而上,潇疏影的眼眸,就如溪水般清澈。
“阿峥,这里真好,我都不想走了。”
现代都市太浮华喧嚣,快节奏的生活,让人脑海中时刻紧绷着一根弦。
稍微一松,就可能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可这里……
山水清幽,就好似匆忙流年里辟出的一方天地。
苍山负雪,浮生尽歇。
缱绻流年,静待花开。红尘陌上,独享浮世清欢。
在这里,连心跳似乎都沉静了。
走了一会儿,潇疏影站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权峥从背后抱着她。
天地之间,好似只有他们两个,静享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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