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194】章:死人脸吐口

    “梁哥,好象是高老头喊救命。”文惠说。

    “我听见了。”我回答道。

    文惠不解地问:“梁哥,你不想管啦?”

    “管啥?咋管?连文娴都说了,高老头死期将至,活不过今晚了。即使我去了,也只能是眼瞅着高老头死。”我淡淡地说。

    文惠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高老头这是自作自受呀,谁让他凌辱流浪女的尸身呢。”

    “是呀,这个高老头太卑鄙,太无耻,无没人性了,这就叫做:死有余辜。”我幸灾乐祸地说。

    “救命呀……”高老头呼救声里,还夹杂着“啪啪……”的鞭打声。

    我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说:“流浪女还是老一套,拿裤腰带抽打高老头呢。看样子,一时半会还打不死。”

    我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呼救声越来越近。

    文惠说:“梁哥,高老头往二楼逃过来了,说不定是想让你救他呢。”

    我一听,赶紧爬起来,打开门,往楼梯方向瞅了一眼。

    文惠说得没错,高老头确实是爬到二楼来了。

    高老头光溜着身子,正在地上艰难地爬着。

    半空中,那根让我眼熟的花裤带就象一条狂舞的蛇,一下下抽打着高老头。

    每抽一下,高老头就惨叫一声:“啊!”

    在高老头的身后,是一条血染的“小路”。

    高老头看见我了,他往前伸着一只手臂,呼喊着:“小梁,你快救救我呀!”

    我返身进了病房,咔嚓一声把门锁上了。

    “梁哥,果然是高老头让你救他。”文惠听见高老头的呼救了。

    “让我救他,别做梦了。”我嘀咕了一声,又到靠椅上睡下了。

    高老头的惨叫声越来越近。

    没一会儿,就响起了捶门声。

    “小梁呀,你快来救救我!”高老头捶打着病房的门。

    走廊里,除了“啪啪”地抽打声和高老头的呼救声,就没一点别的声音了。看来,所有的病人都紧闭房门,躲在病房里不敢出来。

    “小梁呀,救救我吧……”高老头还在一下一下地捶着门。

    从高老头捶门的部位分析,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趴在地上捶门。也就是说:高老头已经被打得半死了。

    “高师傅,我救不了你啦。这个女鬼太厉害了,我的功力不够呀。”我见高老头对我还抱着一丝希望,索性和他挑明了说。

    “小梁,你…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打死吗?”高老头绝望地呼喊着。

    我无奈地说:“高师傅,我就实话实说吧,不是我不救你,而是你死期已至,别说我,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啦。”

    “姓…姓梁的,我总算明白了,你昨天给我的符咒是假的,好,你无情,我无义,我死了,变成鬼会找你算帐的。”高老头恶狠狠地说。

    我阴阴地一笑,说:“高师傅,你干了缺德事,死后会打入十八层地狱,所以,你想害谁都没门了。话又说回来,即使你不下十八层地狱,也拿我没办法的。”

    “姓梁,你等着……”高老头歇斯底里的狂喊着。

    “姓高的,你一路走好吧。”我大声说。

    “啪啪……”鞭子的抽打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了。

    “姓梁的,我饶不了你……”高老头一句话没说完就咽了气。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高老头死在我的病房门口,我得摆脱这个干系。

    没一会儿,来了好几个警察。

    警察问了问情况,让我们病房的人都签了一个字,就把高老头抬走了。

    法医初步鉴定的结果是:酒后过敏反应,心脏骤停。

    我见高老头光溜溜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鞭痕,就象是穿了一件红色的横条衣裳,不禁有些诧异了。想不到这个流浪女鬼还挺有艺术细胞,连鞭打人还讲究一个抽得有章有法。

    我暗自思忖:流浪女鬼已经报了仇,可能不会再来骚扰妇产科了。也就是说:妇产科的两个鬼,现在了结了一个,只剩下双头鬼婴了。

    文惠伤感地说:“高老头死得真惨,硬是被活活抽死了。”

    我不以为然地说:“这个死法还算便宜了他呢。”

    “唉!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这个高老头临死了,还想着要报复人。”文惠不解地说。

    “他就是一个坏种,死都改不了的。”我不屑地说。

    文惠倦倦地说:“原以为今晚能睡个安稳觉,没想到又是一场惨案。”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天一放亮,“拳击手”就跑来了,他猛烈敲打着病房的门。

    “谁呀?”我不耐烦地问。

    “老弟,是我。”“拳击手”急促地回答。

    我气呼呼地爬起来,跑去开了门,恼火地问:“一大早你跑来干嘛?难道着火了?”

    “拳击手”嘻嘻一笑,尴尬地说:“火倒是没着,不过,我未婚妻有急事要找你。”

    “她找我?”我恍然大悟了,肯定是“死人脸”听说高老头昨晚暴死,所以害怕了,想求救于我。

    “对。”“拳击手”神秘兮兮地左右一瞅,小声问:“高老头是不是昨晚死了?”

    我点点头。

    “拳击手”又问:“高老头是怎么死的?”

    我瞅着“拳击手”,反问道:“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当然是真话啦。”“拳击手”回答。

    我幽幽地说:“那我就告诉你:高老头得罪了鬼,所以,鬼把他的命索走了。”

    “啊!”“拳击手”一惊,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我未婚妻一听说高老头死了,就喃喃地说:他是被鬼害死的。”

    “你未婚妻猜测高老头是被鬼害死的?”我问。

    “拳击手”点着头,说:“是啊。她说得很肯定的。”

    我对“拳击手”说:“你等一会儿,我和未婚妻一起去见史医生。”

    “拳击手”拉了我一下,朝病房里瞅了瞅,小声说:“我未婚妻交代了,说只跟你一个人谈。”

    “只跟我一个人谈?”我楞了一下。

    我觉得:我一个人跟“死人脸”谈,显然不太合适。因为,“拳击手”又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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