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凌杀急急拦在东霄武面前道:“爹,金凌一片心意,还请您收下吧。”
东霄武的目光扫过凌杀手中玉简,依旧没有伸手去拿,只是没好气的问道:“你自创的?我竟看不出你还有这等本事!”
凌杀谦虚道:“是我和金玉一起琢磨出来的,金玉修炼到了筑基期就没有再修炼下去,而我只是借鉴了其中吸纳星河光转化神识的方法,毕竟我已经修炼了爹给我的《武曲星极谱》,无法改换功法。还有,那时我能力有限,所以这《星河图》结丹以后的部分没有验证恐有缺陷,还望爹能指正一二。”
“哼,结丹期自创出来的功法,能好的哪里去!”东霄武这才拿走了凌杀手里的玉简,凌杀嘴角勾起一点弧度。
东霄武草草看了几眼,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惊艳,拿着玉简的手骤然收紧,严肃着脸问道:“你那丫头可是学了这部功法?”
“她只学到结……筑基的部分,之后就改换了功法,如果爹对前面的部分有所疑问,可以叫金凌来问,她最了解了。”凌杀差点说漏了嘴,不是不能告诉他爹金凌的真实修为,而是他们这一房,从他祖父开始就是天才人物,接着是他爹,现在又有宇弟,若是再加上一个金凌,事情很可能会演变成祖父那一次族长之争的样子。
祖父就是因为太过拔尖,吃了很多暗亏,一怒之下离开了东书世家,到现在还是生死未卜。
东霄武高傲冷哼,“我用不着一个没用小丫头片子教我!”
凌杀看着再次甩袖离去的东霄武失笑摇头,《星河图》放在他爹手里,必然会成为争夺族长之位的一张王牌。金凌修炼到结丹期就已经可以一心三用,这样的功法,在整个修真界一掌可数。当初他重回天书院,就有人多方试探过他是否知道金凌修炼的那部功法,被他糊弄了过去才没有横生枝节。
金凌这份见面礼的分量,他爹应该掂量得出来。
……
当天,东凌杀携女归族的消息就在东书城内传开了,接下来的日子,金凌没有一日消停,不是跟着凌杀串门拜访亲族,就是有人上门拜访要她招呼。
世家之中,亲属关系盘根错节,其中真心实意恭贺凌杀的没几个人,金凌见识了几日阳奉阴违,冷嘲热讽之后就腻了,忍耐到了极限让她很想杀人,所以她直接挂了闭关的牌子,在杀院中一躲就是一个月。
大家最好奇的,无非就是金凌的年纪,资质和修为,然后打听之后,一个个都是果然如此的样子。
果然神魂资质不堪入目的东凌杀生不出什么天才女儿,快六十岁的人了,居然才筑基初期,比好多外门弟子还不如。
果然东霄武的六房要断根了,大儿子不肯再娶,小儿子是个三寸丁,唯一的后辈还是个女的,就这样还怎么争族长之位。
诸如此类的流言让东霄武震碎了天心斋的好几座假山,越发看凌杀和金凌不顺眼,正好兽潮已经开始退了,东书和北棋的联合试练准备妥当,东霄武直接给凌杀撂了句话。
“拿不到三甲,就别想上族谱!”
东凌宇听后悻悻然的拽着凌杀的衣袖,小声道:“爹还是很宽容的,给大侄女的要求只是三甲,我筑基期的时候可是被逼着参加了五次联合试练,每次爹都说要是拿不到头名,就让我滚。后来要不是我结丹快,估计还得被爹折磨。”
东凌笙也凑上来,安慰道:“是啊大哥,就我这中上之资,都被逼着拿了五次第二,宇弟结丹以后我才拿了回第一。”
东霄武看到三个脑袋凑在一起,怒喝道:“你们两个!这次结丹期的试练拿不到第一第二就别回来见我。”
“是!”东凌宇和东凌笙头皮一紧,端正神色齐声道。
凌杀回到杀院的时候,金凌刚刚出关,还未来得及用藏灵玉掩藏修为,她的气息比之前更加浑厚,不仔细看的话,真的要当她是结丹后期修为了。
凌杀将东霄武下的命令跟金凌说完后道:“你要不想去就不去,我去跟你祖父说。”
金凌不在意的笑笑,“爹是先来问的我,而不是先回绝的祖父,所以祖父那里自然是很难沟通或者说根本无法沟通的。没关系,闭关一个月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就去玩玩吧。对了,那位林**姑娘最近可好?这次试练她是否也想参与?”
凌杀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她这些日子在族中帮不少弟子治好了经年的暗伤,昨日你三伯说要感谢她,她就说想见识见识大家族的试练,你三伯也已经同意了。”
“果然如此,她还是在意让七伯毒煞入体的源头。”
“那件事这个月来你三伯亲自在查,但是依旧没有看到你七伯说的那座仙宫幻影,也没有找到其他痕迹。怎么?你也想去查查看?”
金凌点头,“筑基期的试练有什么意思,既然要去,自然要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
凌杀面露担忧,“可是你七伯结丹后期都险些丧命,你……”
“爹,我有分寸的,我不会为了身外之物不要命的,你放心好了。”
“好吧,你既然出关了就去见见你祖母吧,她这些日子一直说要见你。”
金凌隐藏好修为就去找了秦婉容,秦婉容对她分外亲切,每次一见面就拉着她的手不放,嘘寒问暖的,初时让金凌还有几分不习惯,但次数多了也就坦然了。
秦婉容也是问金凌是不是真的要参加试练,金凌说去,秦婉容蹙着眉头好一阵叮嘱,最后拿出一只绯红的玉镯放到金凌手中道:“祖母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镯子里有一千块四品灵石,一会你三伯家的丫头东云夏过来,让她带着你去城里逛逛。你喜欢什么就买,要是灵石不够,就让他们记在咱们六房账下,你可千万别跟祖母客气。”
金凌没有推拒,直接把镯子套在手腕上,秦婉容又拉着她的手看她身上的衣服皱眉,“你呀,一个姑娘家这么不会打扮,衣服颜色老旧,还有你这头发梳得跟男人一样,跟祖母来,祖母给你收拾收拾再出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