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马夫,苏全孝和苏全义两人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竟然是这个人。
两人拼命地晃着自己的脑袋,仿佛是想将面前的幻想驱走,但是无论如何晃动,那人依然实实在在地坐在面前。
虽然一身马夫的打扮,但是那张不怒自威的话脸却是苏全孝两人心中最为惧怕之人。
“父亲大人……您怎么会在这儿?”
原来这个马夫,竟然是冀州侯苏护。
“苏全忠,你太狠了,竟然把父亲大人偷偷带过了了。”
苏全孝立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满面痛苦之色,向着苏远怒吼道。
这个苏全孝屡次陷害自己,而又屡次让他逃脱,苏远怎么可能放过苏全孝。
即使这次苏全孝没有亲自出马,苏远也会想办法引得苏全孝上钩。
可是这个苏全孝却是不知死活,竟然连一天都没有等,自己亲自动手了。
如今的整个冀州城,已然完全在苏远的控制之下,天机营完全渗入到了冀州城的每一个角落,即使是原来无法渗入的军营之中。
因此,苏全孝如何调动的家将,如何在林中隐匿,完全没有逃过苏远的眼睛。
只是现在戏台搭好了,苏远就只需要远观看戏好了。
因此,对于苏全孝的怒吼,苏远只是坐在马车之上,神色淡然,一言不。
不过,苏护却已是怒气冲天,他双目森寒,盯着苏全孝两人,冷冷地说道:“今天若不是我亲耳听见,我怎么能够想到,全忠竟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而在我的苏家有这么两个败类。”
听到这儿,苏全孝两人全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全孝手掌连连晃动,说道:“父亲大人,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我是与大哥开玩笑的。”
苏护面色阴沉,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我是傻了吗?你这两个逆子,我要杀了你。”
说罢,苏护一按腰间,想要抓腰中的兵器。
可是这一抓却是抓了一个空,此时才想起来自己是车夫打扮,因此根本没有带任何兵器。
原来,苏远昨夜找到苏护,让苏护打扮成车夫,跟随着自己出城送月姬。
苏护本来不屑于答应,但是一听过此事涉及到冀州城的安危,特别是涉及到一个暗中隐藏在冀州的大人物,苏护勉强答应了下来。
果然,就在苏远与月姬的对话之中,苏护听到了关于西伯侯姬昌之事。
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然足够令其意外了,哪知道半路之上又遇到了苏全孝两人。
看到苏护想要杀死他两人,苏全孝先是吓得面色苍白,不知所措,可是看到苏护手无寸铁之后,先是一怔,接着就狂笑了起来:“哈哈哈”
听到苏全孝大笑,苏护怒道:“逆子,到了现在还不知跪地求饶,竟然还在大笑。”
苏全孝脸色一寒,冷冷说道:“父亲大人,这个冀州侯你做的有些长了。”
“你什么意思?”
苏全孝脸色一寒,冷冷地说道:“很简单,这个冀州侯该轮到我来做了。”
苏护冷哼了一声,说道:“放肆,冀州侯乃纣王所封,岂是你说做就做?”
“哈哈哈,父亲大人,你不是已经永不朝商了吗?如果我取代了你纣王岂不是很高兴?”苏全孝说完这句话,说着一摆手,就见他身后的数百骑兵向前踏出了一步,手中的长矛指向了苏护。
苏护脸色一变,说道:“你这个逆子,竟然敢杀父?”
苏全孝回答道:“有什么不敢呢你死了以后,我就是冀州侯,兵权、富贵都在我手!哈哈哈,本来想着出城杀一只麻雀,没想到捕到了一只凤凰,我的运气还真是好啊。“
听到这儿,苏护倒吸了一口冷气,此时他手中兵器,身下无马,虽然有一辆马车,但是又怎么能逃得过对面数百铁骑?
“你不能杀我。为父相知天下,八百诸侯能有一半是我的朋友,你想取代我,可要考虑天下诸侯可否容下你这个弑父的逆子。”
苏全孝不屑地摇了摇头,说道:“父亲大人,这就不劳你操心了。自然有大镇诸侯替我撑腰。”
“大诸侯替你撑腰?怎么可能?是谁?”
听到这儿,苏护不由得一惊。
他身为冀州侯多年,都无法与大诸侯拉近关系,怎么可能有大镇诸侯替苏全孝撑腰。
苏全孝摇了摇头,说道:“父亲,到底是谁你就不必问了,反正死了之后你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到这儿,苏护蓦然间一怔,立即想到了刚才月姬的话。
如此说来,姬昌果然要暗中计算着自己的冀州城,就算是这个苏全孝也已投靠了姬昌。
就在这时,苏全孝从身后的一名骑兵手中抓过了一柄长矛,慢慢纵马走向了苏护。
苏护虽然想退,但是四周均是被战马所围困,根本无法退走。
看着被困在中央的苏护、苏远两人,苏全孝愈加的得意,当下一脸胜利者的姿态,轻笑道:“父亲、大哥,抱歉了,胜利是给勇者的,要怪就怪你们俩个太笨了。”
说罢,苏全孝双目一寒,一纵坐下马,冲到了马车之上,手中长矛直飞而出,扎向了苏远。
苏护虽然坐在苏远的前面,此时手无寸铁,只能高声叫了一声:“快躲。”
接着,自己向旁边一滚,滚下了马车。
就在苏护滚下马车之时,扭头向着苏远看去,就见苏远稳稳地坐在马车之上,巍然不动。
苏护暗道一声不妙:完了,自己三个儿子,两个反叛,一个被杀,自己完全失败了。
就在苏护思索之时,苏全孝手中的长矛已然扎到了苏远的面前。
就在这时,只见苏远的右手向着身后的车厢一抓,接着向前一递,接着一道寒芒从车厢之中射出,如同黑暗之中的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苏全孝正在得意之时,他马上就可以杀了苏远,以报心中之恨了。
可是却是哪里知道,眼前突然寒光一闪,令他双目暂时失去了视觉。
苏全孝心中一惊,手中长矛胡乱向着苏远的方向一扎。
却是突然感觉到手掌一阵钻心的痛,接着根本抓不住长矛,惨叫一声,手中长矛一扔,“扑通”一声从马上跌了下来。
而此时,他的视力才恢复了过来,举起右手一看,只见自己右手血肉模糊,手掌心中被扎出了一个大洞,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甚至那白骨被齐齐扎断的骨茬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苏全孝一声惨叫,抬头看向了苏远。
只见在苏远的手中,抓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长枪,正有鲜血从枪头之上滑下,滴在了地面之上。
这根银色长枪,正是惊夜枪。
此时苏全孝这才明白,刚才正是苏全忠扎了自己一枪。
苏全孝面带怒容,向着身后的众兵大叫道:“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这时,就见苏远从车厢之中站了出来,一跃跳在了马背之上,接着手中长枪回落,斩断了车厢与马的连接。
看到这儿,跌坐地上的苏护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苏远兴奋地叫道:“全忠,快带我逃走。”
既然马脱离了车厢,这正是逃走的好机会。
哪知道,苏远缓缓地扭头看了一眼苏护,淡淡地说道:“逃走?不是我的风格。“
“不逃走?莫非你要和对方硬拼?”苏护瞪大了眼睛问道。
“不是硬拼,是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