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57章 为汪府长房伸冤6

    再说河干闭眼大战半天,忽然听不到什么声音了,睁开眼睛一看,那群女人消失了。只有花太岁冷冷地盯着他,花太岁说:“你虽然本领高强,但是我有天穹地苍保护,你杀不死我的。还有……”他一拍胸前的铜盆,“你妹妹在这里面,如果你不想让她快点死的话,就投降吧。”

    河干冷眼看看花太岁,忽然转身抓住那两名被捉来的男女,一下冲出了水面。花太岁并不追赶。

    河干到了岸上后,赶紧让那夫妻二人回家。自己在那儿想救妹妹的办法。他想到花太岁既然是个风流鬼,那么阎王会不会有约束他的办法呢?想到这儿他赶紧向阴曹地府赶去。

    阎王正坐在桌旁打盹,小鬼来报:“阎王爷有个叫董河干的求见。”

    阎王不耐烦地说:“这两天怎么老是有人想到我阎王殿里做客,不见吧,又说我老阎摆架子。罢了,请进来吧。”

    河干进来后自报家门,又把事情的经过一说.

    阎王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道:“原来风流鬼在嘉澜河下面,藏得还挺严实的,我派小鬼找了他那么长时间,都没见他的鬼影子。哦,躲在那儿风流快活了。这个小偷,偷了我老阎的天穹地苍,害我阎罗殿里的一些游魂野鬼都没地方放了。哼,等我老阎抓到他,把他放到恶鬼炉里烧成灰。”

    说到这里,他猛然对着门外大叫一声:“大力鬼,拿上你那个破破烂烂的大口袋跟着老阎出趟门。”

    大力鬼应声而来,他身子长得像个小山包,头却长得像个尖枣核,憨憨呼呼的背着个大口袋等着阎王。

    河干带着阎王和大力鬼转眼之间就来到了嘉澜河府,花太岁正和那群女鬼饮酒作乐,阎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说:“风流鬼,你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呀,比我老阎还自在呢。我看这儿快成小阎罗殿了。”

    花太岁逞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又惊又怕,拔腿就逃。阎王在后面双手一拍,两个铜盆从他身上“啪的”一声脱落,飞到了阎王手上。花太岁上身一个巨大的黑窟窿呈现在大家面前,吓得女鬼们捂脸尖叫。一股黑烟从窟窿里钻了出来,大力鬼赶紧把口袋撑开,不一会儿口袋就被撑的胀鼓鼓的。

    河干忙叫道:“我妹妹呢?她到哪儿去了?”

    阎王听了,打开了铜盆,盼七,白眉毛和袁淑娴掉了出来。阎王说:“你的妹妹还真多。这三个丫头命大,今天我要不来,你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打不开我的天穹地苍。”

    白眉毛在背后打了一下阎王说:“老鬼头,老眼昏花了吧,连我都没认出来。”

    阎王定睛一看惊叫道:“噢,玉女啊。原来你在这儿啊!那个臭不要脸的老白呢?见了我,肯定装睡了吧?如果他进了天穹地苍,我肯定不会放他出来……”

    “多少年前的事了,还耿耿于怀呢?也是个爱吃醋的老鬼。”白眉毛说。

    阎王看看四周,对着空中喊了一句:“这儿的孤魂野鬼听着,跟着我老阎一起回阴曹地府!如敢违抗,就地正法。”

    殿内野鬼一齐答道:“是!阎王爷爷。”

    盼七指了指大力鬼背上的大口袋,问道:“这里面装的都是鬼吗?”

    大力鬼瓮声瓮气回答:“这里面装的是冤鬼的怨气。”

    “装它有什么用?”

    “冤鬼的怨气能产生怒火,我们阎罗殿里烧火做饭就指着它呢。这种火火势熊熊,烧出的饭有一种浓辣的呛味,小鬼们都喜欢。”大力鬼自豪的说。

    阎王把花太岁捆绑得像个粽子似的,他们刚要离开,袁淑娴扑了上来,她抱着阎王的腿哭喊道:“阎王爷爷,求您把奴家的丈夫放回来吧!”

    “你的丈夫是谁?”阎王问道。

    “集福镇的汪远之。”

    “不行,如果都像你一样,阴曹地府里不就乱套了吗?你没听说过:人死不能复生。不过你也不要心怀不平,你的那个公爹也要到我老阎那里去报到了。”阎王铁石心肠,丝毫不为眼前的弱女子所动。

    白眉毛也帮着求情:“老阎,她的那个假公爹害死了她的婆婆和丈夫,你看她才二十多岁,一个人拖着两个孩子,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呀?”

    阎王脸上的肉抖动了几下,说:“让我回去想想吧。”说完他带着大小鬼们急赤火燎的走了。

    河干盼七陪着袁淑娴到官府里报了官,大少奶奶没死的消息早就传到了汪府。报官后,兄妹俩急着揭开汪掌柜的面目,赶紧陪着袁淑娴回到了汪府。

    汪掌柜一脸的平静,他端坐在桌子后面,桌子上放了一杯茶。看到三人进来,汪掌柜微微一笑,说:“功亏一篑,汪某愿赌服输。”

    “那个狐仙的故事是你编的吧?”盼七问道。

    汪掌柜点了点头。

    盼七说:“那我们就不明白了,既然没有鬼,你的两个小儿子和两个小儿媳为什么会疯癫和昏迷?他们可是你亲生的吧?”

    “这一切都是为了迷惑众人,遮人耳目的。是汪某给他们下了药,当然不是想要他们的命。我怎能害我自己亲生的儿子呢?如果只是长房接连出事,二房一点事都没有,那就会让人怀疑这事到底是不是狐仙在报复。长房的亲家公亲家母又怎会善罢甘休,只有这样才能不引起他们的猜疑。”汪掌柜回答的倒也干脆。

    “那么说,你叫我们来汪府捉妖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虚张声势,对吧?”盼七又问道。

    汪掌柜苦笑一下回答:“这是汪某做的最愚蠢最令我后悔莫及的事。那天夜里我观看了你们的打斗,以为你们两个是浪迹天涯的江湖客,没有什么真本事,那四个白衣人醉得站都站不稳,你们竟然没有打败他们。说实话,我请你们来,就是看中了你们的没本事。请你们来以及摆的那些捉妖道场都是演戏给亲家公亲家母看的。万万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更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还查出了事情的真相。这可能也是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也不会放过我吧。”

    “你这个歹毒之人,为何起意杀我们一家?”袁淑娴眼中喷射着怒火,咬牙切齿问道。

    “我一直对你婆婆怀恨在心,我恨她怀着身孕嫁给我,给我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我们汪家也是这一带有头有脸的人家,怎能受此羞辱?前一段时间,我看中了一**女子,想纳她为三房。你婆婆得到消息后,就找我商量分家,我怎能把家产分给你们?我早就下定决心,让你们大房什么都得不到。从那刻起,我就下定决心杀了她,后来她确实死的很惨。在她死的那一刻,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畅意,压在我心头多年的石头终于被我踢开了。多年的屈辱我终于还回去了。至于汪远之,念在他叫了我二十多年爹的份上,我本来没有打算杀他,可是我看他的眼神,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我怕他会对我们一家不利,不得不杀了他。”汪掌柜像似在诉说和自己无关的事,语气平静的说完了这番话。然后端起桌子上茶杯,一口气把里面的茶喝光。

    袁淑娴冷冷地说:“你心如蛇蝎,草菅人命,等着吧,官府会来找你的。”

    汪掌柜忽然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捂住肚子,艰难的说:“不用麻烦他们了,我已经喝了毒药。也安排好了后事,我把家产分成了四份,你们长房分得了最大的一份,毕竟你婆婆带来的嫁妆应该物归原主。**的白慕莲分了最小的一份,她怀了我的骨肉。剩下的家业一分为二,给我的两个儿子。”

    汪掌柜说到这儿停了停,看了一眼袁淑娴又说了最后一句话:“对不起,我害苦了你们孤儿寡母。孰能无错?我不该揪着你婆婆的过错一生耿耿于怀呀。”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惜汪掌柜明白过来,一切已晚。他说完这句话,口吐鲜血而死。

    河干盼七查清了汪府冤案,正要离开,可看到袁淑娴每日还是忧伤不已,以泪洗面。

    知道她还没有走出丧夫之痛,兄妹俩临行之前又用言语宽解她。

    可巧那两日暴雨如注,暴雨过后,仆人惊慌失措的跑来禀告说:“大少奶奶,不好了。大雨把大少爷的坟茔冲塌了,塌出了一个大洞,快些派人重新填埋一下吧。”

    一行人赶紧来到墓地,果然看到一座新坟头被冲得七零八落,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裸露在大家面前。

    大少奶奶放声痛哭:“远之,奴家知道你死得冤枉,奴家为你和婆婆报了仇,可不能让你们起死回生呀!撇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

    汪府的家丁把大少奶奶拉开,刚要掩埋洞口,只见从洞里慢慢地爬出一个人来,大伙儿吓得魂飞魄散,撒腿要逃,有人还惊叫道:“诈尸了!有鬼呀……”

    袁淑娴定睛一看,激动地浑身哆嗦,但她不相信,怕自己日思夜想出现幻觉了,于是她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咬了一口,等确定自己不是幻想,她扑在那人身上又哭又笑:“远之,你回来了吗?你还活着吗?”

    汪远之用力喘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阎王对我说,你小子命大,你老婆哭着求我老阎也就罢了,连玉女都替你求情,我老阎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好了,你的阳寿也未尽,回人间和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吧。”

    袁淑娴一听,翻身跪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叨着:“谢谢阎王爷,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终生难忘。”然后她又转向盼七郑重地磕了三个头,说道:“谢谢玉女成全,您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们夫妇今生今世衔草结环也要报答您和阎王的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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