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岩被自己心里呼喊出来的名字吓了一跳,盼七?盼七是谁?龙岩挣扎着想想起什么,可是一阵剧痛袭来,他又陷入了昏迷。
猪夫人带着白胡子轻而易举地的找到了造化幻境。说来她和唠叨鬼真是相生相克。唠叨鬼设置的机关和诡异之术她都能一一破解。要不是她,白胡子还真的难以找到造化幻境。
白胡子怕她使诈,揪住她一起踏了进去。陆八郎正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急头怪脑的遍寻不见造化幻境,忽然看到白胡子和猪夫人,哈哈,陆八郎心中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赶紧随着二人的脚步也飞进了造化幻境。
只听白胡子逼问猪夫人:“死猪婆,不要走了,你说那个耳中人是怎么回事?”
猪夫人正打着如意算盘,心想:等进了造化幻境,让耳中人控制住你,老娘就直接吞了你。没想到白胡子粗中有细,竟然提前想到了这事。
她怎甘心被白胡子控制,支吾道:“天仙也不知道怎么破解耳中人?金童爷爷,天仙只是一个小妖,怎会知道叨唠鬼的道行?”
“死猪婆,你狡诈多端,我老人家已经听到了,你和叨唠鬼是仇家,你们互相提防,整日算计对方。所以你早已破解了叨唠鬼的耳中人,不然上一次河干盼七被耳中人控制,为什么你安然无恙?快说,少在我老人家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把我老人家惹火了,小心我让你这张猪脸在这个世上消失?”白胡子的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猪夫人一时哑口无言。
“是不是用什么东西堵住耳朵,耳中人就进不去了?”白胡子疑惑的问道。“快说,不说我立马敲死你。”
猪夫人看看头顶的锤子,无奈的说:“圣祖爷爷,你用金刚罩罩住耳朵也没用。耳中人是叨唠鬼花费多年心血养成的叨唠虫。其实原先叨唠鬼并不叫叨唠鬼,因为他养成了叨唠虫,就是那耳中人,所以大家才改叫他叨唠鬼的。叨唠虫神出鬼没,无论如何都能钻进人的耳朵里,控制人的脑子。让人完全听命于它。”
“好了,别那么多废话,快说怎么对付它吧。”白胡子急不可耐的说。
“这,哎你又举锤,好了,你跟我走吧。”猪夫人把一根手指竖在嘴上,示意白胡子别再说话。他们走进了一片红木树林,猪夫人一指树干,白胡子看到深红的树干上爬着一只只透明的蝉。
猪夫人说:“这是哑蝉,吞下一只哑蝉,耳中人就再也不敢进入你的耳洞里。叨唠虫爱叨唠,而哑蝉能让它们变哑巴。这就是人说的一物降一物吧。你别不信,这也是天仙当年被耳中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误吞了一只哑蝉后,得出的解救办法。”
“吞下这个小东西,就能对付耳中人?”白胡子满脸的怀疑。
“你不信就算了。我猪天仙可是头次这么诚心帮人。”猪夫人一脸的受伤表情。
这时陆八郎倏忽一下飞身而起,抓了三只哑蝉下来,举到了他们面前。白胡子看到他很惊喜说:“陆八郎来的太好了,我老人家正愁势单力孤怎么对付那群恶鬼和这死猪婆呢。”
陆八郎冲他点点头,说:“白胡子您放心。我们一起来解救他们。”
他们先让猪夫人吞下一只哑蝉,过了一会儿看她安然无恙,两人才放心的每人都吞下一只。
趁着他们稍一松懈,猪夫人摇晃了一下身子,化作一股妖风逃了。
他们也懒得去追,刚要离开,白胡子突然一把拉住陆八郎说:“再抓三只哑蝉带走,给他们。”
陆八郎不得不佩服白胡子,外表咋咋呼呼,其实凡事都考虑的很周到。
百了殿大门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陆八郎吓了一跳,说:“白胡子,他们不会硬逼着盼七小姐拜堂吧。”
白胡子回答:“你怎么知道是盼七,也有可能是河干那小子呢。”
他们打败了一些守门的小鬼,硬闯了进去,果真看到里面有两对新人正准备拜堂成亲。看到这情景,陆八郎气得火冒三丈,他大叫道:“哪有使用妖术硬逼着人拜堂的,造化幻境一点廉耻都没有了。”
陆八郎猛地一挥扇子,不但所有的红烛熄灭。连桌椅箱柜都飞了起来。小鬼们被吹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鬼相向叨唠鬼一使眼色,叨唠鬼一挥袖子,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见。
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殿,白胡子搓着手说:“不该放猪夫人走,她对这里熟悉,我们问问她就能知道叨唠鬼把人藏哪里去了?”
他们想抓个小鬼问问,可是一个鬼影子都见不到。
陆八郎和白胡子遍寻不见唠叨鬼他们,猪夫人却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唠叨鬼。唠叨鬼想把儿子女儿的拜堂仪式举行完,不想猪夫人又来捣乱,她哈哈怪笑着威胁唠叨鬼:“让我猪天仙取了玉女,我立马离开,绝不打扰你们的好事。否则,今天你们休想能拜堂成亲。我会把白胡子和陆八郎引到这儿来。”
唠叨鬼本来对猪夫人就恨之入骨,他冷冷的说:“好啊,死猪婆,那就看你今天能不能出了这个洞府。”唠叨鬼一声令下,所有的鬼兵密密麻麻的包围了洞府,任你扎翅难飞。几位将军拿着各种狼牙利刃围上了猪夫人。
唠叨鬼吩咐道:“你们几个无论如何要把这死猪婆给二爷我逮住,我要把她剁成猪肉酱,祭祀我的夫人。她以为上几次让她侥幸逃脱,她就以为可以在我的造化幻境里横行无忌了。死猪婆,一会儿我看你怎么嚣张?”
果然这几位鬼将军也不是吃素的,招架住猪夫人的三招后,一举拿住了猪夫人。猪夫人一看落入仇敌之手,立马死乞白赖的求饶:“二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前是天仙对不起您,天仙愿意向您磕头赔不是,您大人大量,饶了天仙这一次吧!”
唠叨鬼一扫郁闷之气,看着猪夫人轻蔑的冷笑,说:“来人,把这个死猪婆,千刀万剐,不削掉她的最后一片肉,不许让她死。”
这时只听到一个声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鬼二爷啊。”唠叨鬼抬头一看,原来白眉毛睡醒出来了。
白眉毛睡眼惺忪的打量了一下周围,吃惊道:“唠叨鬼,你干嘛让河干盼七穿大婚的衣裳,你糊涂了,神鬼怎能通婚呢?你把这两个孩子怎么了,痴痴呆呆的?他们可是如来亲封的仁孝战神,他们有什么闪失,你吃不了可兜着走。”
“我看你才唠叨,我唠叨鬼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你来提醒。”唠叨鬼面无表情的说。
“你从小就是个倔脾气,谁的劝都不听。所以谁都不愿待见你。但是今天这事我管定了。”白眉毛直视唠叨鬼揭了他的短。
“那好吧,休怪我不客气了。”唠叨鬼刚想袭击白眉毛,猪夫人大叫:“玉女,快吞下这只哑蝉,记着我救了你,你可要救我。”
白眉毛抬头一看,一只透明的蝉向她飞来,白眉毛没有丝毫的犹豫,张开吞进了肚子。
唠叨鬼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个死猪婆,临死之前你还要坏我大事。来人先不要管白眉毛,先把这个死猪婆给我刮了。”
既然猪夫人帮了白眉毛,危难关头,白眉毛当然也要帮一下猪夫人。白眉毛亮出自己的离恨刀。砍瓜切菜般杀退了几个来行刑的鬼兵。
唠叨鬼一挥手,那些身怀绝技的鬼将又逼了上来。白眉毛以寡敌众,眼看被擒。这时白胡子和陆八郎误闯误撞的赶了来。
白胡子看到白眉毛安然无恙后兴奋不已,连打斗起来都神力超常。他们一加入战斗,鬼族立马处于劣势。
唠叨鬼怎甘心认输?他大叫一声:“你们几个以为我鬼二爷只会耳中人这一招吗?我要请你们再尝尝我的眩晕法轮。”
他双臂向外一推,造化幻境如一个竖立的风火轮风驰电掣般的天旋地转起来。几人立马站立不稳。一会儿被甩向上边,一会儿被甩到下边。转的他们生不如死。危急关头陆八郎还是咬牙坚持着,心想:我一定要找到盼七,把哑蝉给她!
陆八郎学艺多年,本领也甚是了得。但是这个眩晕法轮真的能致人于死地。他竭尽全身之力,用铁扇子冲开一条封路,猛然跳出眩晕法轮。
说来巧极了,陆八郎正好跌落在喜堂上。河干盼七被关在此处,二人安安静静的,像等待着的任人宰割的羔羊。
陆八郎又惊又喜,一下子揭开了盼七的新娘盖头。把哑蝉送进盼七的嘴里。盼七猛然清醒,看看四周问陆八郎:“陆公子,我这是怎么了?”
陆八郎说:“现在来不及向你解释,我们快走。”
盼七回头看了一眼河干说:“不行,要救我哥哥。”
“可是我没有哑蝉了。”陆八郎撒谎道。
盼七果断的说:“那就把我的给哥哥。”她边说边要吐出哑蝉。
陆八郎忙叫道:“哎等等,把我的给他吧。”
盼七说:“陆公子,那怎么成?你怎么办?”
“那些耳中人以为我身体里还有哑蝉,他们应该暂时不敢靠近我。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是战术。”陆八郎一脸诙谐的说。其实他哪敢献出自己的哑蝉,只是无可奈何之下把那只藏着的哑蝉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