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与谢睦如影随形的修,理所当然会跟着他参加《b市电影节颁奖典礼》,只是和正式出现于大众、各家媒体记者面前,以提升曝光率的他不同的是,修显得低调万分,藉由何帆关系,从另一个后台任务人员所走通道直接进入典礼现场。
之后抵达知名饭店宴会厅门口时,谢睦从修猛地停顿及稍皱眉举动得知,他不喜欢人多地方,本想让他跟自己、何帆一同进去的想法,顿时打消。除修不喜外,谢睦也突然想到修仍处于失忆状态,万一这人多地方刚好有认出他来,却也对他心怀不轨的人,导致他陷入危险中,那不就糟了?!
因此,谢睦让修在宴会厅门口不远处等着。
倚靠墙壁,刻意低头,看不出面目表情,双手环胸,双腿自然交迭的修,下意识做出的闲散姿态,无意间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强大气场。
穿着简易剪裁合身黑西服,衬托修长有力双胳膊,笔直大长腿,低下头,隐约可见俊美侧脸及下巴弧线吸引不少男女艺人注视,交头接耳猜测他身份绝非一般小明星那么简单,说不定是哪家公司的总裁大人。
甚至有几名大胆女艺人上前欲与他说话,却被一句平淡无起伏潜藏杀意的‘滚!’,给弄得毛骨悚然,脸色流露一丝难看赶紧离开。
从谢睦与何帆进去宴会厅后,修连姿势都没更改,整整十五分钟时间一动都不动。
忽然,修一动,看一眼宴会厅门口,从这角度看进去,隐约能看见谢睦、何帆正与杜稚交谈着。
修纯黑瞳仁微瞇,随即朝厕所方向走去,趁谢睦他们还没出来之前,打算到厕所解手。
只是没想到,修才刚转身离开不久,谢睦、何帆两人便从宴会厅走出,三人恰巧错过。
******
修将手放到红外线感应洗手台前慢条斯理地冲洗完毕后,抽出一旁纸巾仔细擦拭那双修长手指。当纸巾用完,准确投入垃圾桶后,突然,一阵剧烈头痛猛地袭向他。
身体本能控制反应,使修没因此弯下腰,仅是绷紧手背筋脉浮现,双手攥紧。
修不自觉紧锁眉头,抿起唇瓣,脸色渐渐苍白,冷汗不断从额头冒出,脑壳生疼的厉害,彷佛有多支锤子不断敲打着。不断隐忍疼痛,使他整个人变得不再从容,隐约流露一丝烦躁的过程中,原本空白一片的脑海突地闪过一幕幕他来不及思索关注的画面。
不同交织缠绕一起的画面片段及声响,瞬间充斥整个脑海,使他脑袋涨痛的彷佛要炸开。但是他却没发出任何声响,仅是咬紧牙关忍受这场突如其来的头痛。
直至无端形成的头痛逐渐缓和结束后,修因隐忍疼痛不自觉绷紧的后背已然湿了一大片,就连额前发丝亦被冷汗给浸湿,同时那些闪过的画面片段中,他依稀只记得很多人叫他主子,也有人叫他shiou,却看不清那些人面孔,和出现多次,始终无法看完整有着金色羽毛,形状似兰花的图形或徽章。
头痛虽消失,可修眉头仍深锁,看一眼倒映自己身影的镜子后,伸手让前面水龙头自动出水,用水泼了泼脸,并抹了抹,多余水珠顺着脸庞滑下,随着颈边弧线滴落至衬衫衣领,形成点点晕开水渍。
俊美却无表情的脸孔因鹅黄光源关系少了一分戾气,多了几分柔和,几滴水珠从湿润额前发丝滴下,意外形成一种说不清的美感。
倒映修一人身影的镜子蓦地出现一个长相与他相比明显平庸许多的男子。
话虽如此,男子样貌其实看来不错,勉强称得上相貌堂堂,但是那双无数次打量修全身上下,露出**念头,同时泄漏令人作恶色瞇瞇目光,和眼下厚重卧蚕,暗沉肤色,以及虚浮脚步,一看便知纵欲过度,掏空了身体,以致硬生破坏原本皮相该有的儒雅气质,变得獐头鼠目,不堪入目,使人膈应。
“美人,你没事吧?刚刚看你那么痛苦,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啊?”猥琐男轻声说道,似怕吓到眼前这名无论长相、高冷气质,还是模特身材都是极品中的战斗机的美男子。
修皱眉,对于自己竟没察觉有人进来厕所,甚至出现在自己身后,脑海顿然闪过‘什么时候警觉性降低了?肯定跟头痛、专注于脑中浮现的那些画面片段有关’的话,同时眼瞳中尽是隐含杀意的冷漠,看着这只不知死活用那种低俗肮脏丑陋眼神看自己的臭虫,不自觉瞇眼,周身温度骤降,寒气围绕。
前面被修称为臭虫的猥琐男——江成,丝毫未觉,全部心神被他高冷气质给迷惑,嘴里不断边嘟囔美人、美人给哥亲一口,就一口就好,边靠近他,猴急形象就像流哈喇子的变态猪哥。
其实原本欲准时抵达饭店参加庆功宴,从中猎艳的江成却因路上塞车耽搁,之后晚了将近十几分抵达饭店来到宴会厅楼层时,正想走进宴会厅时,却被倚靠在门口不远处一抹高挑修长身影,下巴线条优美的人给吸引。
当下什么再美再妖艳女星、身段再柔软,皮肤再光滑细致的纯洁美少年,通通被江成抛诸脑后,眼里只剩那抹修长身影。
多次拒绝那些眼巴巴凑上来庸俗男女的高冷姿态,着实挠得江成心痒痒,看那笔直大长腿,结实**如鲜美多汁的水蜜桃,已然自动脑补那双大长腿环在自身腰际,对着那结实**进进出出,做一些荒唐事来。
脑补至此的江成,一股热气不自觉往某处冲,抹去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凭借一股欲尽速将他压倒胡作非为的冲动,没多做思考,正打算上前攀谈,却见始终维持靠墙姿态的他突然动了,随即转身离开。
朝那方向望去的江成,猜想他该不会是要去厕所,色/欲熏心,贼眼一转,忍不住吞咽口水,随即尾随过去。一发现他去的地点真是厕所,等候多时,待确认里头最后一人上完厕所离开后,兴奋的边搓手,边进去,却发现他表情痛苦……
修眼见江成越靠近他,甚至伸手欲挑起他下巴对他揩油之际,眼中闪过厌恶,迅速伸手卸掉那只碍眼手腕,伴随一声惨叫嘎然而止瞬间,修长手指抓住江成颈部同时锁喉,力道下意识缩紧,碰的一声,反应不及愤而挣扎的江成背脊撞上一旁墙壁。
江成脸色逐渐惨白冒冷汗,一阵阵疼痛不断从被卸手腕传来,发白嘴唇不自觉哆嗦。憋屈,不爽,从未有人对自己不敬,越想越火,越想越不甘,惧怕神情瞬闪愤怒,抵在喉头的手让他无法顺利张口说话,对他的性/致全消,只剩满满恨意,双眼激动泛红,同时眼露凶光,咬牙切齿,彷佛要将他碎尸万段,眼神如实传递妈蛋!老子一定要弄死你,操/烂你,再叫人轮x你。
修面无表情,看着这只似要啃他骨喝他血,甚至作死威胁他,尤其方才头痛欲裂,警觉性降低,隐忍痛苦那幕被臭虫看到的不爽,让抿着的嘴唇微张轻呵了声,平静眼神像在看死人。
宛若听出那呵声中轻蔑不屑的江成,下意识挣扎。紧接着,一股不寒而栗猛地朝江成袭来,挣扎动作瞬间停顿,倒映修身影的瞳孔惊恐骤缩。
一道突兀惊诧嗓音蓦然传来,“唉呀!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嗓音主人,饭店服务生才退出去几步,意识到里头状况似乎不太对劲,立马冲回厕所,稍高个儿压制受害者情形映入眼帘,“客人千万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
站在宴会厅门口仍等不到修的谢睦与何帆两人决定四处找找。
修会不会去了厕所?谢睦忽然灵机一动。
将此想法说出后,谢睦、何帆决定先去男厕看看,看修有没有在里头。
“客人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保安了!”服务生隐约转强硬的语气,刚好传入踏进厕所半步的谢睦与何帆耳里。
修面色黑沉,伸手对某男锁喉,压制于墙,站在不远处服务生协调不成,以致明显僵持不下的局势映入两人眼帘。
“这是怎么回事?修你…”谢睦下意识出声,眼露诧异。
修闻声,朝门口方向看去。
冷漠瞳中看不出情绪,宛若笼罩探不见底,却足以令人窒息的黑雾,浑身寒气缭绕,彷佛无形散发一股血腥气味,同时敌意迎面扑向谢睦。吃惊,无声倒抽口气的谢睦没想到修会用那种陌生隐含杀气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自己,与去年彼此偶遇在那条巷中,天色近黄昏,突然下起滂陀大雨,纵然受伤仍充满警戒袭击自己时的眼神若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