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呈熟睡状谢睦胸口起伏平缓,拍了一整天戏的疲惫在洗完澡后完全释放。
安静房内,鹅黄光线洒满一室,大片透明玻璃窗倒映房内一切摆设布置揉合柔光,窗外夜色正浓,越夜越精彩,盏盏灯光四散明亮了黑夜,圈出一个个繁华街景,来往人车就像不论昼夜当个勤劳搬运工的小蚂蚁,成群走走停停时快时慢最后化为小黑点消失于尽头之外,形成好不热闹景象。
此时宁静室内在传来一声感应唢叮解锁伴随开门声后打破,接着锃亮皮鞋从门后出现进来,原来是摆手和艾以泉谈完话,扔下一脸傻眼蠢样的他,径自踏出楼梯间朝谢睦入住房间走去,并开门回房的修…黑隍邪。
歪斜沙发陷入熟睡状的谢睦映入眼帘瞬间,意识谢睦在等他时,黑隍邪眉头顿时舒缓几分连带表情柔和许多,笔直大长腿迈步直至沙发前停下,倾身,睡梦中谢睦小小拧着眉毛的娃娃脸渐渐放大,鼻头微微翕动,温热气息呼出,随即双手轻巧不费力,公主抱一把揽起他往床走去。
像有感觉震动的谢睦眉毛抖抖,眼皮微掀打开一小缝似有醒来迹象,略显摇晃被眼前睫毛稍稍遮掩视线隐隐约约瞧见棱角分明下巴及五官线条明显侧脸,在确认是修后,下一秒立马闭眼继续睡,动作自然毫不违和,彷佛已然习惯。
即使顺利放置于两张单人床之一床上、捋捋身上被子…等一系列动作亦未能把谢睦弄醒,甚至原姿势不对,偏头侧睡沙发以至拧着的双眉都一下子舒展开来,脸颊忍不住蹭蹭从自家带过来的柔软枕头,睡颜舒适安稳,没一会还打起了小呼噜。
黑隍邪眼神专注不自觉流露一丝温柔,修长手指抚了抚他脸颊良久。
黑隍邪虽对艾以泉说有事手机联络,但依目前来看,有些事还是得亲自处理才行。
下属行动力快,安排迅速,没一会一架小型私人飞机便停在金典饭店顶楼停机坪。
来者低调不惊动任何人,连观察力强、反应极快,任何言行举止先在脑中盘旋一遍后才吐露、付出行动的饭店主管都感受到其严肃,显然格外重视那名贵客。
因此三缄其口,强烈好奇心不适用在此刻,在将客人带到指定房门外后不用他们开口,立马识相退下离开。
房内。
传来门铃声。
黑隍邪又摸了摸谢睦头发,纤长翘皮睫毛随他平缓呼吸浅浅跟着动动,随即在他光洁额前低头慎重又珍惜如进行什么神圣仪式般轻轻一吻,拇指沿着他唇线勾勒抚抚。
双眸不自觉流泄的一丝温度在移开视线瞬间化为冷淡,起身朝门口走去,临前吩咐下属之一保护谢睦,长相朴实憨厚高个儿一身西服下属,表面一副好好先生样,浑身散发一股正义凛然之气,然一般人易被其形象误导,更别说坏人及敌方,憨厚汉子手段可利落了,要凶残就有多凶残,展现另类一面。
以不打扰谢睦为主,暂站在房门前保护。
小型私人飞机朝云鼎会馆方向飞去,很快便抵达会馆顶楼停机坪,没怎么引起注意,因为平时会馆常有财大气粗土壕或装逼人士、商人图便搭乘私人飞机往返,下楼直接进入会馆内部消费。
于是黑隍邪低调一行隐密进入会馆,成功与下属莫礼安见面,对他交代了些事,查看云鼎经营情况报表、营业额统计等等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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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着回来的事别被人发现,依计行事,将错就错,继续让郑二爷以为我仍失踪,坑一个是坑,坑两个还是坑,多坑几次坑着坑着就习惯,想来郑二爷是‘不介意’人坑。”黑隍邪声音冷淡之中一丝讥讽藏不住。
“是。”莫礼安道。
“有时猫抓老鼠不趁机一击致命,反而逗弄逗弄一番,如拉条无形线时松时紧,给予巨大生存希望瞬间,又断送希望,坠入无边绝望深渊,最后趁牠病要牠命,岂不是有趣多!?”
另一边,成功遁走神秘人杀手停下脚步,手机一滑,一则短信跃入屏幕,秘密号码显示短信之重要。
‘计划照旧,按兵不动,切勿打草惊蛇,以免郑老贼发现打乱后续计划进行!’映入眼帘。
神秘人双眼闪了闪,薄而润泽嘴唇微勾,虽不明不久前饭店内走道上shiou为何佯装一副不认识,没看过,对他异常陌生如陌生人样,不过不妨他执行shiou交给他的任务!
想必待一切结束,郑广成那厮被收拾干净及背后势力彻底瓦解,揪出羽鎏兰内部背主者后,shiou自然会告诉他。
神秘人手指一滑一点将短信删除,不留丁点痕迹,以免被人发现。
微勾唇角隐没消失,徒留淡淡冷意,黑面罩遮脸看不清表情,眼底释出冷漠藏不住,尽责‘当’郑广成走狗进行式,背影逐渐消失于暗处,没一会一辆黑色奥迪驶出离去,过程从未被发现,彷佛这里不曾有人出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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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外天空接近鱼肚白,室内昏暗,床上鼻头微微翕动呼吸平稳的谢睦呼吸出现短暂不规律急促,眼皮动了动。
须臾,眼皮微掀,目光有些蒙眬,反射性眨眨几秒蒙眬消失瞬息眼珠子清明表面泛着一丝水润光泽,连带混沌意识褪去思绪清晰起来,忍不住蹭蹭枕头,身体本能不太想起床的赖床,像条虫般床上蠕动来蠕动去,躺床式大力伸懒腰,最后四肢大张平躺终于消停。
纵使时间还早,也不能耽误待会进组时间,于是不能继续赖床的谢睦立马从床上起身下床,穿上拖鞋趿拉著作势朝浴室走剎那,这才意识没看见修,(已然习惯一觉醒来见到修出现眼前等自己起床的谢睦顿感奇怪),以为修还在睡,觉得稀奇之余下意识看向另张单人床。
床单平整,枕头蓬松软绵绵丝毫无睡遢头形皱折,被子没有被掀开痕迹平铺于床上,在在显示没人睡过状态。
莫非修一夜没睡?谢睦暗道,昨晚明明有看见修回来,还抱起他往床走情形依稀记得……浴室灯没开,门亦没锁,亦没动静,间接证明修不在浴室。
谢睦微蹙眉头一闪而逝,猜想或许修一早有事出去了,思索到此终止,不想待会迟到的他赶紧趿拉着拖鞋快走进浴室,动作快速洗脸刷牙拾掇拾掇自己一番。
接着换上一身整齐淡蓝衬衫,休闲八分裤裸/露白晰小腿脚踝,穿上短袜,套进棉布休闲鞋。
此时外面天色完全亮起,阳光透过玻璃窗挥洒进来,光线熠熠,渐渐爬满一室。
崭新一天开始。
修究竟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整理完毕准备待会出门,沙发坐等修的谢睦拧眉,眼角余光这才瞄到床头柜上笔下有压一张便条纸。
起身迈开脚步直至床头柜前停下伸手拿起那张便条纸——
写着‘有事必须处理,晚点回,修留。’龙飞凤舞,内敛不张扬,笔力有劲,暗藏锋利字迹映入谢睦眼帘。
与此同时门铃声响起。
拿着便条纸的谢睦开门。
原以为是修,没想到来人是他的专属苦逼司机小吴。
“小少爷早上好!”小吴有朝气声音脱口而出,略微小麦色肌肤,浑身草根气息浓郁,个子不高,却仍比谢睦高几厘米,笑灿灿,露出一口大白牙,双眼一笑瞇成条线牵动眼尾折痕,傻气傻气又憨憨样,任何人见到他笑脸,心情定不自觉变好。
小吴的笑彷佛会感染人似的。
谢睦回应同时请他进来,边询问怎么这时候上来,平时不都再过一会才上来?
(由于修总是跟在身边陪着照顾生活起居,因此小吴都是快用早餐时间才上来按门铃,接着与他们一同下去用餐。)
所以谢睦一见小吴异于平常提早上来,顿感不解。
“小少爷,修昨晚有跑过来敲我门告诉我他有事必须处理,不会在,让我今日早点过来陪你供你吩咐差遣。”小吴声音如外表,带点傻气憨及耿直,大白牙始终挂脸不曾消失。
谢睦一听加上手里拿着修留下的便条纸,心中闪过了然,这事听来不算突然,起码小吴昨晚睡前便知,而便条纸则表示修来不及说,抑或可说他等累睡着,待修回来见状抱起他往床上放后,取便条纸写下这句话,而不是叫醒告诉他。
至于那张床无人睡过痕迹,加上留言,这意味修事情很急,不马上处理不行,又担心无法早回,以至让小吴早点上来,临时充当助理工作协助他。
“不知道修什么事那么急?”谢睦下意识低语,一丝好奇闪逝。
“小少爷什么?”小吴没听清楚。
“没,我知道了小吴。”谢睦摇头,露出笑容,手里便条纸揉成团,没多想,既然修有急事必须处理,就先让小吴暂代他职协助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