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他怎么会在家呢?应该在公司吧。
夏颖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放松的躺在沙发上,闭眼眼睛不去想任何的事情。
但是那些画面又时不时的窜出自己的脑海,折磨着她自己。
索性不闭眼了,站了起来。进房间里面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一头扎进了厨房。
夏颖想着做点东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了想决定自己做饭。
只是她忙活了大半天,做好饭之后,迟迟没有看到樊勒阎回来的身影。桌子上的饭菜热了又凉了。
夏颖心里有些失落,索性不等他了。自己吃了起来,明明都是她喜欢吃的食物,味道也不差,她却吃的味同嚼蜡。
总裁。秘书将一份文件给樊勒阎签好字,收回文件的时候,有些小心的看着樊勒阎:今天晚上有一个宴会,你需要带女伴出席吗?
因为以前也替樊勒阎安排过,所以秘书就顺嘴多问了一句。只是不知道他会打算带哪一个模特或者女明星出席。
樊勒阎拿着笔的手一紧,抬眸看向秘书,深邃的眼,带着几分幽深与阴沉。秘书被这样的视线盯得有些发毛。身体退后一步:总裁,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樊勒阎没有反对,也没有说话。看着秘书离开,头疼的丢开了手中的笔。
现在夏颖还在生气着呢,估计一时半会也没有那么快气消。
想到这里樊勒阎心烦不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按了秘书的内线让今晚的宴会让公司的其他人出席。
心情烦躁的他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发泄一下,无疑酒吧就是一个最好的地方。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把几个好友都叫上了。
装修得极为奢华的包厢此时并未坐满。可以容纳二十人的大桌子还空着至少一半。不过人虽然不多,气氛却算是有些诡异。
这一切,都因为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
这里坐着的都是樊勒阎和萧蔺认识的几个人,都是一群以前一起玩的。
萧蔺因为有些事情来玩了,所以是最迟进来的。
进去一看,哟,气氛不对啊。就知道樊勒阎心情不好。
其他几个人看到萧蔺来了,就仿佛看到了救星,刚刚他们可是如坐针垫啊。
萧蔺进门的时候,坐在门口的好友第一个叫了起来:萧蔺,你可迟到了。说吧,要怎么罚?他的用意就是活络一下气氛,看樊勒阎的脸就阴沉的可怕。
萧蔺神色不变,目光在桌子扫了一圈,声音略冷:我好像不是最迟的吧?
你说成泽那小子啊,他是最迟接到通知的,就算是迟到也能理解吧?他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倒是你啊,老早就叫你了,现在才来,还迟到,有些说不过去吧?
萧蔺看了位置一眼,现在只有樊勒阎身边的位置没有人了,他上前在他边上坐下,一张脸依然没什么表情。
工作忙。两个字就将他后面的话堵死了,他拍着胸口,差点没吐血:萧蔺,我们怎么不忙啊?
懒癌。
还是两个简单的字,让他的脸像是踩到黄金一样的难看:你——
哈哈哈哈哈哈。在坐的人笑了出声。气氛总算好点了。起身坐到萧蔺身边,小手勾着他的手:行啊你!
你们一个个真的是门口的乔杰捂着胸口,一脸受伤的样子:我出声替你们罚萧蔺,你们一个个都帮着他,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乔杰,你还是喝你的酒吧。大家一脸嘻嘻哈哈的看着他。
乔杰的身体往后一倒,一脸消受不了的样子。受伤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包厢里的人都在打闹,樊勒阎的杏眸闪过几分黯然,正想说什么,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
樊勒阎心情很差,非常差。想到还在生气的夏颖就头疼。
不小心就喝多了,他喝得多,人却很清醒,就是因为清醒,所以心情才更恶劣。
面对现在和夏颖的争吵,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种感觉,该死的坏透了。
手机又响了好几遍。他莫名的很烦燥,是秘书打来的,索性关了机。
原来是成泽来了,人都到齐了。大家都开始喝了起来了。今天樊勒阎心情不好,也不和他们多说什么了。
只是一个劲的猛喝,后来大家也敬他酒。他喝的更猛了,连一旁的萧蔺都看的心惊肉跳的:勒阎,你别喝那么多了?
没事,我还可以喝的。樊勒阎推了推手,挡开萧蔺放在自己面前的手。
后来,他们觉得这样喝不够尽兴,就走出了包厢,下楼来。楼下是一个pub。
灯红酒绿,灯光昏暗,这不是樊勒阎第一次踏进pub这样的地方。
前方的舞场里,打扮艳丽的公主们穿梭在各式的男人之间,激昂澎湃的音乐声中燃烧着这个城市的另一种心跳。
这里是属于热衷寻欢作乐找新鲜亦或买醉的天堂。樊勒阎不经意间往哪个方向扫去,总能看到年轻的男女包在一起的一幕幕,火辣而激情。
特制的鸡尾酒,一如喉口,便是一阵辛辣。像是不要命似的,樊勒阎一连灌下了三个高脚杯的酒。萧蔺连阻止都阻止不了。
饶是酒量很好,他此时脸上也不由有些醺醺然。与此相伴的,他的大脑却是更加清醒了起来。
呵,谁说一醉解千愁?他怎么感觉自己越发清醒了。
两个性感女郎自发贴了上来,笑意盈盈。
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俏女郎的身体有意无意地往樊勒阎身上蹭,唇贴近了樊勒阎的耳畔:不如我陪你喝吧!
俏女郎的十个指甲上都擦着大红色的指甲油,这堪堪给她添加了几分艳媚的滋味。右手抵到樊勒阎的胸前。
樊勒阎只是冷然地看着她的动作,不应承,不阻止。要是,她能有眼前这个女人万分之一的主动
毕竟是个高级的酒吧,有些人也不为过。樊勒阎烦躁的又端了杯酒轻抿起来,这一杯只是普通的白酒,不很烈,不呛喉。
滚。眼见依偎在她身边的俏女郎又要有进一步的动作了。樊勒阎突然挡开了她的手,两眼中寒气沁骨,他如火一般的眼眸俯视着身侧的人。
这样的樊勒阎,是可怕的。
萧蔺听到樊勒阎的怒吼,看过来。就看到了那个女人,想也不想的将她打发走了。
樊勒阎心情不好,要是她继续待在这里。他可不敢保证樊勒阎会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来。
勒阎,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怎么能喝那么多?萧蔺望着颓靡荒废的樊勒阎,既痛心又担忧。还头疼。
樊勒阎只微抬眼扫了萧蔺一下,嗓音有些嘶哑,是兄弟的就陪我喝。
勒阎,现在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萧蔺拦下樊勒阎放到唇边的酒杯,做好搀扶他的打算。
樊勒阎却是动也不动,只是恍若无所谓地问道:不回去,夏颖在和我闹脾气呢!回去了只是看着她生气的脸色,那还不如不回去呢。他做错吗?他这是不想她出去抛头露脸而已。
萧蔺扶额,就知道会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能够影响樊勒阎的心情的,也就那个叫夏颖的女的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烦恼啊。想到他自己,得了,也不劝了。继续喝吧。何以解忧,唯有借酒消愁了。
樊勒阎今天确实是喝多了。
他酒量不差,可也架不住几个人向他敬酒。喝得有些高了,意识混沌,感觉到有人扶着他出去。他想睁开眼睛,看清身边的人是谁,却是有心无力,他的意识彻底的迷蒙。
身边都安静下来时他这才开始有了睡意,眼睛渐渐闭上了。
萧蔺费了好大劲才把樊勒阎带到楼下。到了停车场,他原来想的是开自己的车,转念一想,要是开他自己的车,少不得明天樊勒阎还要特意来这里开车。
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萧蔺从樊勒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车钥匙,开着他的车,就把他往家里送了。
艰难地搀着樊勒阎,萧蔺慢悠悠地晃到了别墅门前。腾出一手按了几下门铃后,萧蔺静站在外面等待着门内的响应。
深夜按人家的门铃确实不太好,可是,樊勒阎现在这副模样,他除了按门铃有什么办法?
夏颖早早就上了床,可是却一直睡不着,和樊勒阎吵架的身影深深镌刻在了她的脑海中,渐渐地发酵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影子。
若是在往常,这个时间他早就回来了吧!可现在呢?他到底去哪里了?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夏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生气了只是有点担心樊勒阎。她怎么会睡不着觉,怎么会潜意识地渴望他回来,夏颖,你真是自作自受!要是没有吵架的话,现在樊勒阎能到现在还不回来吗?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披了件外套,夏颖从床上翻坐了起来。眼很涩,心很酸,连鞋也没穿,她就这么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走出,这个曾经是他们共同拥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