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夏颖把睡衣塞进去给他,嘭一声把门拉上了。
樊勒阎动作很快,不一会就穿好睡衣出来了,发梢还滴着水,夏颖皱了皱眉:你头发没擦干。
他变戏法一样递给夏颖一条毛巾:你帮我擦。
他现在就是任性的孩子,夏颖哪里敢说不,接过毛巾按着他坐下来:别动,好好的听我指挥。
嗯。樊勒阎意外的很顺从。
夏颖认真的替他擦拭起头发,樊勒阎的头发发质还挺软的,根根直立。
叹着气替她把头发擦干吹干,夏颖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
一直以来樊勒阎都是一个发型,如果帮他梳个奇怪的发型,他会不会变丑一点?
光是想象一下樊勒阎的新发型的样子,夏颖就忍不住偷笑,就已经跃跃欲试了。夏颖兴奋的想着,两眼放光,仿佛已经可以预见樊勒阎因为新的发型而形象大跌的样子了。
她兴奋的拿来梳子,趁樊勒阎不注意的时候,拿出专业造型师的架势转来转去的打量樊勒阎,樊勒阎大概是被她转晕了,不悦的蹙了蹙眉,夏颖忙按住他的肩膀:别动,你头发有点乱。
樊勒阎是很注重外在形象的人,果然不动了,夏颖微微一笑,认真的梳起她的头发来。
乖乖的别动啊。她像哄小孩一样:很快就好了。
夏颖弄的很认真,心里却急切的想要知道结果了。她不敢用发胶做固定,只是用梳子虚虚的往后梳,确实很快,不出一分钟樊勒阎的新发型的大概样子就出来了。
夏颖迫不及待的打量樊勒阎,看看自己的劳动成功,最后却只是失望的叹了口气。
按理说,她这样弄樊勒阎的头发,他的样子应该很丑才是。但是樊勒阎却是一个另类,他刚好相反,还看的不得了。
夏颖不禁在心里感叹,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让某一种人可以轻松无压力的驾驭每一种发型,比如樊勒阎。
夏颖是想让樊勒阎变丑一点的,可梳起这个发型,他的唇角轻轻一勾,竟有了一种神秘魅惑的邪气。
她被勾得心荡神驰,刹那失神。
半晌才回过神来,夏颖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得意: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镜子。
她兴冲冲的拿来一面小镜子,笑嘻嘻的举到樊勒阎面前:喏,你自己看。满意吗?
樊勒阎眯了眯眼,突然攥住夏颖的手用力的一拉,夏颖甚至来不及问他要干什么,人就已经被他扑倒在床上。
他没有固定的头发散开了,一头的黑发显得凌乱且狂野,狭长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
夏颖现在才后悔,她就不应该招惹樊勒阎的。
她被吓哭了:呜呜,我错了
她刚才是哪来的胆子敢整樊勒阎啊!
然而,樊勒阎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压在了身下。
夏颖瞪大眼睛:你你起来这样压着人,我很难受。
樊勒阎勾了勾唇角,骨节分明的长指抚上她的唇:放心,等一下就不难受了。
夏颖的大脑空白了一下,下一秒双唇就被樊勒阎给占领了。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但也不显得急切,他只是吻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认真,细细的辗转品尝她的唇,像在品尝美味一样。
夏颖眨巴眨巴眼睛,长长的眼睫一扫一扫的,他停下来,亲了亲她的眼睛,夏颖下意识闭上了,他发出满意的轻笑。
夏颖的手不自觉的绕过樊勒阎的肩膀,缠上他的后颈,主动打开了齿关。
樊勒阎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和轮廓,熟练的吻着他,不一会,深情的吻就顺着她的颈侧蔓延到了她的锁骨上。
微微喘着气,夏颖的大脑蓦地清醒过来。
冬天的清早,晨光带着寒霜的气息渗透窗帘,在房间里铺了一层薄薄的金色。
全新的一天已经拉开帷幕,可是睡在在床上的人毫无知觉。
直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夏颖才悠悠的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房间里面的光线,夏颖才掀开被子起来洗漱。
夏颖心情大好的去到电台,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好心情瞬间就被破坏掉了。
一进电台里面,夏颖就发现大家都聚集在一起看什么东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夏颖还是围观过去了。
夏颖凑了过去,终于看清楚了新闻标题——
樊总约会神秘女友
夏颖她的大脑仿佛被轰炸了一样,雾腾腾的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无法思考,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标题。
就在她以为她和樊勒阎被拍到的时候,夏颖却意外的发现绯闻的女主角并不是自己。
夏颖接着就看到了新闻图片,是昨晚那场拍卖会的图片,那身衣服是樊勒阎昨天穿的没有错。
樊勒阎和那个女的挨的很近,准确来说是那个女的挨的樊勒阎很近,慵懒地端着红酒杯摇晃着,站在她对面的樊勒阎脸上并没有明显的表情,但他一贯是冷峻的,但是从这个角度看,却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
这些照片给人的感觉就是樊勒阎和这个女人很熟,而且关系非一般,不然也不会挨的那么近了。
夏颖看到这些照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潜意识里面她觉得自己应该要相信樊勒阎的,毕竟拍卖会她也有去的。估计是樊勒阎走开的那一会儿,才被这个女人趁机凑上来的。即使这样,为什么樊勒阎不跟自己说呢,夏颖想不通了,感觉自己陷入了死胡同里面。
第二张照片,照片上的女的披肩掉在地上,她和樊勒阎抱在一起,两人的唇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后面的照片都类似这样的,让人浮想联翩
夏颖气结,好你个樊勒阎。好样的。
这篇报道的文字还是很精彩的让人感觉还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样。即使夏颖这种知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人,也绕是相信了。
看完,夏颖心情郁闷,想想也是自己的男朋友成了这起绯闻的男主角,任谁也高兴不起来吧,她深呼吸了口气,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忙工作上的事情。
努力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平静下心里,夏颖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些。但是越是这样告诉自己,就越忍不住在意起来。
最后,夏颖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了。投入到工作里面,才稍微的让她忘记了刚刚不愉快的事情。
直到下班了夏颖都没有发现,后来还是樊勒阎打电话来提醒她。匆匆的收拾了一下桌子,夏颖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走了。出了电台的大门,看到不远处樊勒阎那显眼的车,夏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来,应该生气吗?但是貌似是那个女的贴上来的,樊勒阎没有推开她而已。想到樊勒阎没有推开她,而且没有和自己说,夏颖的心里就堵的厉害,心里不痛快。
再次看到樊勒阎的时候,夏颖踌躇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樊勒阎推开车门下来,看着她:想吃点什么?
嗯,都可以。
经过这一折腾,夏颖很累了,确实想休息了。
上车,回家吧。樊勒阎微微蹙着眉,看到夏颖一脸疲惫的样子,不容拒绝。
夏颖也已经没精力去拒绝了,听话地上车,樊勒阎随后也坐上来,她看着他的侧脸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她记得樊勒阎也忙,最后他们索性约定樊勒阎不要来接她下班了。但是他还是出现了,夏颖想到报纸上报道的,心里一睹。
她是真的猜不到,还是根本猜不到?
樊勒阎看了夏颖一眼:忙完了,就过来了。
夏颖禁声不再说什么了:到家了叫我。
她闭上眼睛,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车子转弯的时候,眼看着她的身体往这边倒,樊勒阎看她摇摇晃晃,最终还是把速度降下来了。
夏颖寻找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继续睡着。
樊勒阎糟糕的心情稍有好转,满意的看着夏颖的睡颜。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家门前,夏颖还是睡得不省人事,樊勒阎刚想把她抱下车,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睡的那么死,不禁懊恼了一下:到了啊。
樊勒阎点了点头,伸手想要扶着夏颖,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夏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心结在哪里。
她的举动让樊勒阎的目光冷了下去,他的声音里几乎没有任何感情:走吧。
夏颖心情不好,不再说什么,逃跑一样下车了。
回到家里,少了往常一样的甜蜜。夏颖一头扎进厨房忙碌起来了,先是煮了饭,然后才择菜,洗菜,炒菜。
夏颖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差不多弄好了,只是也许是心情不好的原因,夏颖心不在焉的,以至于炒菜的时候被热油溅到了几滴。
手背上的疼痛让夏颖彻底的回过神来,龇牙了一下。夏颖看到菜差不多了,夏颖也没有时间理会手上的伤口了,将菜弄起来,端出去吃完饭了。
餐桌的气氛有一些沉闷,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用餐。夏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但是樊勒阎还是注意到了她的手被热油溅到了,只是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