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百六十章 神之女的茶会(五)

    真正的巫舞?

    脑中闪过一个人,一个画面。☆☆ m~精彩~东方~文学~☆☆ ?

    明的丝线被锋利的刀刃割裂的声音到现在才些微地传来,下一刻,两柄飞刀自两侧岩壁的阴影里激射而出,在空中撞击出火星,落地。

    “陷阱”。虽然是如此简陋的机关,但是,幽连又是如何现的呢?以人类的肉眼几乎是不可能现这条“透明”丝线的。

    “第一个问题,英格雷告诉我,你知道很多东西,而且,他还说你很危险。”幽连站在那里,眼神直直看向利昂——身后的漆黑,此时此刻,巫族青年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轻柔祥和,只消看上一眼就能生出沉静之感,“所以,第一个问题是,我要听你对英格雷的评价。”

    “在某种程度上讲,我和那家伙真的很像,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他很危险。”保持着微笑的利昂立刻回答道,而他所注意到的是,幽连的称呼中并没有对那个人加上敬语,“当‘暗之策士’的敌人不只需要勇气,而成为他的部下则似乎只需要勇气——被当作‘弃子’的勇气。那家伙明智得可怕,他可以再轻易不过地舍弃任何东西,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如果这将是损失最小的选择,为了戈德丹尼。”

    利昂流畅地回答着,正如英格雷所说,他确实知道很多事。

    他也比任何人想象的更加危险。

    ——实际上,在这里自己做出了一点“保留”,关于“暗之策士”“这个人”。

    “第二,”幽连依然平静地诉说,白衣飘飘,踏出下一步。另一条腿却在下一步即将落地的瞬间点地,身子顿时向后倒跃而出。右手触及腰间的刀柄,在空中挥舞过一条折线,将短刀飞掷向刚才那即将成为下一个落脚点的土地上。

    “轰!”就在短刀接触地面的瞬间,爆炸声响彻中,艳丽的红色将地面完全覆盖,火焰烧灼着岩土,一直连接到落地的幽连的面前。

    被爆炸的力量所影响从而被击飞到半空的短刀,在碰触到岩顶的下一刻被腾空而起的白影裹挟住。幽连在空中转过一圈,身子斜向下落地的过程中,却将另一把弯刀也拿在了手中。

    旋转。

    白色的烈风停息之时,隧道里便只余下了些许零落的火星散布,短刀被挥舞出劲风,而幽连便只用它将火焰熄灭。

    “第二个陷阱,”巫族青年的声音很轻,“我知道你还有更多陷阱,而我的问题也有更多。所以,第二个问题是,如你之前所说,军力也好,体制也好,它们并不会凭空出现或改变,戈德丹尼的强大并非是汪德尔皇帝一人之功,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只要没有了汪德尔,就没有现在的戈德丹尼。”

    幽连在诉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完全不像一个寡言少语的人。

    “那么,你的问题是什么?”眼前的人那明知有陷阱却还要接近自己,对待陷阱却又如此随意而手到擒来的感觉令利昂很是不悦,但商人的脸上还是布满了微笑,似乎那已经定格,“说清楚你的问题。”

    ——说清并非是必须,我只是想确认。

    ——幽连,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刚刚的问题,并非是一个普通‘民众’所能提出的。

    “问题是,如果将这庞大帝国的皇帝杀掉……”左手的短刀在面前空挥,幽连忽然也笑了,“那么,戈德丹尼会怎样?它是否会如同卡鲁法公国那样烟消云散,是否会如同曾经全盛时的‘黄金王朝’那样分崩割据?”

    “你看问题的角度还真是特别。”摇了摇头,上面那句话利昂原本是不想说出口的,而下面也是,“那令我开始怀疑起你的志向,不过这些话还是不多说的好。

    ——他想成为一个会名留史册的“刺客”?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之前的长篇大论可就都是对牛弹琴了,不,反正那些东西本来就只是用来……

    商人看了看幽连身后那零星的火苗,以及他手中明晃的双刃。然后,将其与自己脑海中的某个人进行了不到一秒钟的比较。

    ——还差得很远。太远了,差距巨大到根本就无法进行比较。

    “我的答案是不会,不会的原因则有两点。”利昂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左手搭在立起的膝盖上,一副毫无防备的悠闲模样,“第一就是,你根本不可能杀掉汪德尔,嗯,我相信你还不会愚蠢到想要去行刺他。并非是让‘你’打消这样的想法,我想告诉你的是,想要成功刺杀汪德尔是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的事。”

    利昂的话语决绝的没有一丝可以反驳的语气。

    ——这里是第二点‘保留’,因为“某个人”的存在。

    ——一个比“暗影”更加可怕的人。

    “下面是第二点,这才是你问题的答案。要知道,卡鲁法公国不过是个只具有‘空壳’君主制的国家,它的元对国家几乎没有什么掌控力,他不过是国家形式上的领袖,一个象征,一个符号而已,而且重点是,它不具备一个面对强大外敌时的应对体系,所以,卡鲁法公国才会在元被刺杀后如此之快地就被诺斯沃特吞并。而至于那所谓‘全盛期’的戈德丹尼,只能说,坏就坏在皇帝的后继者太过愚昧,而帝国的机器又太过庞大的缘故上,而其实,戈德丹尼分裂的原因还是在于贵族,你明白吗,这些享有世袭特权而又目光短浅的群体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最大的蛀虫……”

    “所以呢?我需要的只是最后的答案。”幽连将左手的短刀抛掷到空中,白衣随手臂舞动,“不要让我重复下一遍。”

    幽连将落下的短刃直指利昂。

    “这还真是头疼,因为你举出了两个不错的例子,我还以为你会对这些感兴趣的……嘛,再来说说现在的戈德丹尼,在汪德尔的新体制下,贵族名存实亡,而戈德丹尼的人们,无论阶级身份,从将军到平民,甚至于奴隶,对于皇帝独尊概念的根深蒂固都是我们难以想象的。这一点令我也觉得很难理解。大多数人的想法是只有皇帝才能统领戈德丹尼,而接下来成为皇帝的人一定会是丹斯亚尔特家的人……大概就是这样,总而言之,就算是汪德尔死了,想要令现在的戈德丹尼分裂也很困难,要说为什么的话,就是汪德尔的两个儿子也都并非平庸之人,相反,他们都十分有才能,而且很明智,明智到怎么看也不会做出为争夺权力而自相残杀这种事。我还以为,在戈德丹尼也多少呆了些年的你会知道……”

    ——这里是自己的第三点‘保留’,因为“某个人”的存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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