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生气了吧?
不过,生气也正常,这人那天没生气过呢!
应小菡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觉得这空荡荡的客厅,实在太冷清了。让人有种阴嗖嗖的感觉。
坐在哪儿纠结了会儿,她到底是要偷偷逃走呢,还是上楼去找南宫烈……
逃走的话,她不认识路,上来的路很曲折,而且岔路口特别多,大晚上的她根本没看清!
可不走的话……
今晚,她是要在这儿过夜么?!
和南宫烈?
孤男寡女。
哦不,这不还有阿呆嘛。
可它也是只公狗呢。
而且,还是只不太老实的公狗!
“汪————”
才说到它,那家伙就站在楼梯口处开始叫了。
应小菡被它吓了一跳,坐起了身子来。
阿呆跑下楼来,窜到了她身边,又开始扯她裙子。
“喂喂,好了好了,我跟你上去就是了。”
应小菡扯回自己裙子,如今她似是很容易就能读懂它的意思。
跟着阿呆身后,应小菡小心翼翼的轻声上了楼。
那家伙似是嫌她慢,不断的扭过头来,跑到她身后,用脑袋拱她屁股。
“喂!”
这个大色狗!
应小菡才准备回头呵斥这家伙,身子就猛然一个跄踉,被它推进了一个房间。
喂——
突然应小菡眼前一黑,似是撞什么……
伸手扶着眼前的“物体”站稳,只是手指才触碰到那“物体”,应小菡就猛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什么东西,是滑溜溜的……
而且,还是湿润的!
应小菡疑惑的抬起头来,只是一抬头,她脑子中已经有答案了。
因为,那种熟悉的气息越来越强烈的笼罩住她……
应小菡脑袋轰然一炸,大步往后退去。
却不想,已经晚了。
“喂……唔!”
她的腰被人一把按住,整个人霎时就动弹不得了,而下一刻,她才抬起的头,就被人强势的给封住了唇。
这混蛋,干嘛又吻她!
应小菡下意识的反抗着,只是手才挥动了几下,就明显感觉不对。
他……他居然没穿衣服!
身子是光着的!
她手才锤上他肩头,就感受到了一阵湿热。
并且,他没擦干的头发,不断的滴着水,一滴滴地滴到她的颈脖间,然后,一直往下滑落……
南宫烈的吻,强势而又绵长。
久的让人大脑一片空白,好似过了一个世纪般。
正当应小菡以为自己要晕过去时,才发觉他已经离开了她的唇了,只不过,他头依旧低着,黑沉的眸子里似是跳动这一簇火焰般,就那样盯着她,似是要把她给点燃、烧尽……
“你……你放手……”
回过神来的应小菡扭动着身子,推着他。只不过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竟都变了。
沙哑中燃着几分秦裕……
南宫烈盯着她那羞赧的模样,竟忍不住的又想亲她了。
这段时间,他“尝试”那么多女人,竟没有一个能像她这样,轻易就挑起他的……
“你再动,把我腰上的浴巾弄掉了,信不信……”后面的话南宫烈没在说下去了,只是应小菡一看到他唇边勾起的笑,就吓得彻底不敢再乱动了。
应小菡身子僵硬在哪儿,不自觉的想往后与他拉远些距离,实在他周身的气息太危险。却发现身后居然是墙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人已经被他抵到了墙上了。
“南……南宫烈。”
应小菡正紧张的想着如何开口时,却不想他已经退开身子。
转身之际,南宫烈嘴角翘了翘,要不是想着今晚她受伤了,又受了刺激,他刚刚真就忍不住的抱她了。
南宫烈走到屋里拿起一条毛巾,开始擦头发。
应小菡站在哪儿没动,拿眼角偷瞄他。
从她这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他坐在哪儿,腰间的腹肌……
“你可以抬起头看,我特许了。”
“……”
听到南宫烈那自恋而又满是得意的话语,应小菡瞬间红了脸。
还特许了?!
真是自恋又自大的!
“不去洗澡吗?”
南宫烈头发擦得差不多了,站起身子来,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宽松家居服。
“还是……你想在这儿看我换衣服。”南宫烈勾起嘴角朝她笑了笑,那笑容带着几分调侃,却又格外的温和。
对的,温和。
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这么温和无害的笑容,让应小菡一颗心受不住的扑通扑通直跳。
花痴什么呐——
应小菡强硬的扭过自己的脑袋来,一把冲进了浴室。
砰——
浴室门被她大力的关上。
南宫烈看着浴室玻璃门上映出的倒影,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还真是个脸皮薄的丫头。
应小菡在浴室磨蹭了近半个小时才洗好。
只是洗好了,才发现没有换的衣服。
看着被她脱到一边,又脏又破的衣服,应小菡脸上瞬间就是个大些的囧字。
这该怎么办!
应小菡眼睛在四处瞅了瞅……
突然看到一个脏衣篓!
那个篓子里的衣服很明显都是南宫烈的。
而且,还都是他穿过的,没洗的衣服!
应小菡弯着身子,在里面挑了又挑,终于找到一件她觉得没什么气味、相对干净的t恤!
南宫烈的衣服,几乎都是一天一换的,有的穿的半天,出门换掉后,也不会再穿了。
所以,这个脏衣篓里虽然都是他穿过的衣服,但是除去几件他在外醉酒穿的衣服,大多都是不怎么脏的,顶多都是他身上的气味罢了。
虽然那味道并不是很明显,但是应小菡穿上却觉得浑身都不在自。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她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那不是找死!
应小菡出去时,南宫烈人正站在阳台外接电话。
阳台的玻璃门开了一半,房间里很安静。
应小菡站在门口处,看着他站在阳台上的背影。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背脊显得笔直而又挺拔,想一颗孤松,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缘故,应小菡竟生出了几分寂寥之感。
她突然想到,好似南宫烈无论是走路还是站在哪儿,多半的时候背脊都是挺的格外直,那笔直的模样有时候刹看去,倒不像是个纨绔的大少爷,而像个军人。
应小菡揉了揉脑袋,遥遥头。
她胡思乱想什么的。
就他那样,怎么可能是军人。
他家里肯定也是舍不得把他送部队的。
哪种苦,那是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吃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