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晴心离开了,带着满脸满意的笑容离开了。
阮尊一共借给了她一百七十两金子,自己身上只剩下四五两了,还有少许散碎零钱。摸摸干扁的口袋,又看看手中那张借据,少年欲哭无泪。
从没发觉,自己对于女孩的抵抗力是这么的脆弱,尤其是当对方拽着自己的胳膊,像个邻家女孩要求哥哥给她买糖吃一般,他的心终于软了。虽然自己与她仅有一两面之缘,虽然自己给她的印象未必是好印象,但是对方有求于已,这忙,最终还是帮了。
“借钱予女人,会得到钱和女人的心?得到你个大头鬼啊。”轻斥了自已一声,这事便不再多想,慢慢地在这杂货店继续逛了下去。如果原来还能买想买的东西的话,现在逛的目的,就仅仅是为了逛了。
古董、旧物,东西比较少,总共不过三四十件,虽然看上去都是稀奇些不常见的东西,可实际拿在手上研究一下,都发觉它们对于灵士来,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
不过,貌似,也有件能引起自己注意的东西。
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拨动了心弦一般,阮尊的眼睛看到了靠左墙架子的最端。由于架子的阻挡,他看不到上面放着的物件的真面目,只觉得那仿佛是一卷书卷。
这感觉很莫名,很细微,却让他觉得放心,有些熟悉。
“老板,上面的是什么东西,拿下来看看。”阮尊指着那东西。
杂货店老板是名中级灵士,不过已经人到中年,气色也不好。看了阮尊指着的方向,抬手以灵力一吸,一阵灰尘弥漫,架上那卷东西带着一阵灰土落在了他手上,不在意地扔给了阮尊。
阮尊接过,掸了掸灰,展开来,是块残破的羊皮卷,两张书页大,脏旧不堪,上面隐隐可见是记载着一种凤仙草的灵草及用途之类的文字,还有三两幅简单图画,绝大多数已经模糊不清。凤仙草也是一种常见的灵草,用于调理灵士经脉血气,疗效一般。
不过,细心感觉,刚才那种让自己觉稍有心动的感觉似乎强烈了一些。
“这是什么东西,老板,怎么卖?”他随口问。
“是前任老板在乡野间收来的灵医的一些药草记录吧。”店老板不在意地,“很普通的灵草,皮子也是普通的羊皮,放了这么久了,没人要,都快烂了。”心中算了一个价钱,“不过,再普通,也是老东西,至少有上百年历史了吧。你要的话,一口价,三两黄金。”
“这破烂羊皮纸要三两黄金?你怎么不去抢。”阮尊把羊皮随手放在架子上,去看别的东西了。不过暗中对老板的反应留了心。
果然,听阮尊不要了,店老板脸上马上堆起了笑,这羊皮放在上面,几年也没人问津,难得来了个问价的,还是赶紧卖出去得了,既能收钱,还能腾地方,“哥,好,好,我这人眼拙,看不真东西的价钱,要不,你出个价?”
“一两银子。”阮尊迅速接口。
“一两?”店老板瞪大了眼睛,“哥,你这才叫抢吧?这东西再怎么不值钱,一个老物件,也不能就值一两银子啊。”
“我就出这个钱,爱卖不卖。”阮尊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转身去看其它物品了,拿起一部旧版的宋国开国史书开始看了起来。
“一两金子。”店老板咬着牙,“不能再少了。你看它古色古香的样子,别的不,放在书架上,或古董架上,也能撑撑场面。”
“成,不过,得加上这部旧版开国史。”阮尊扬了扬手中的书,又指指架上这一套剩下的几本。
“成交。”店老板脸上一副惋惜,心里暗笑,接过阮尊递过的一两金子,故作肉痛的,“若不是一直没遇上识货的,这东西,我才不会如此贱卖,就是看你这位哥还识货......”话未完,看见门口又进来两名客人,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去:“欢迎光临,请随便看。”
嘿,还想跟哥哥我装,你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哥哥岂非也是如此感觉?阮尊心中暗笑,他凭感觉,就觉得那羊皮纸绝不会如此轻贱。
“咦!”他倒吸了一口气。只见店老板迎进来的,是两名年靓丽的女灵士。前方的一个十五六岁,高级灵士,脸庞微圆,眼神明若秋水,琼鼻樱唇,一袭淡蓝衣衫,打扮虽然简单,一举一动间,都显示着雍华的贵气。
与她结伴而行的女灵士修为只是中级,十七八岁,身高略高,穿一袭鹅黄衣衫。外人还未来得及看其相貌时,就觉得其温宛若水。再细一瞧,青丝如瀑,用一道玉钗轻挽,眉目修长,眼中如含明星,偏偏这眼睛似乎总透着一股慵懒之意,让人一瞄之下,便觉万种风情。她脸上薄擦了少许胭脂,使她晶莹雪白的肌肤,显现了一股灵动健康之色。
只看见她这一眼,阮尊整个人像被一柄重锤轰击一般,心中轰然一声,然后整个人便呆住了,傻傻的看着她。
心跳,怦怦怦怦的心跳,很强烈,很剧烈。心似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嘴里很干,很干。
两名女子灵士见了阮尊这副模样,眉头轻皱,不过,鹅黄衣衫的女子灵士神情突然一变,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目若寒星,眼光四下扫视,最终定格在阮尊的手中,那一卷脏破不堪的羊皮卷之上。
“师师姐,这人也太没礼貌了,我教训教训他。”淡蓝衣衫的女灵士虽然见多了世间男子面对自己二人时神魂颠倒的丑态,仍是止不住生起气来。
“玥儿,不必。”被称作师师姐的女灵士眼光一直在看那羊皮卷,随后又看看阮尊,眼神中繁星坠乱,若有所思。
这时,另有两股强大的气息传过来。只见店门口立了两名强者灵士,只怕都在圣皇层次,在冷冷地盯着阮尊的一举一动,仿佛只要阮尊有丝毫不利意图的,就会暴起发难。这两人气势之强,竟让店掌柜都瑟瑟发抖,不敢正视。
鹅黄衣衫的女灵士施施然向着阮尊走了过来。她每走近一步,阮尊就觉得心脏跳动得更剧烈一层,手脚和大脑更加完全不听使唤。
鹅黄衣衫女灵士看他这副痴迷模样,不禁莞尔一笑,微施一礼,“这位学弟,你好。我是灵院高灵部的客卿,我叫李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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