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想马卫国会不会是为龙珀而来?你把龙珀带走会不会被他发现了?”
“我……不知道!”其实冯婉滢心里最清楚,马卫国一定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而来,至于这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婉滢,这些现在我们多想也没有用,我们现在只有等待如意的消息再做下一步打算,你说呢?”
“好吧,卫斯理!”
那天夜里冯婉滢早早便睡去,对于她的这短短一日,却发生死里逃生,又在异界为他人出使敌国,实在实在是太疲惫了,那肚腹里的胎儿仿佛也累了,他们都沉沉地睡去。
只有卫斯理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知道叔叔一定有事要交代,他想着先把冯婉滢安抚住,再找机会和叔叔见面。
“咚咚咚”,窗子轻扣三声,隔了一会儿,“咚咚咚”,窗子又轻扣三声,卫斯理急忙起身蹑手蹑脚打开了窗子。
他看见老黑鸦站在了窗棂上,老黑鸦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往外甩了甩,它头上那撮白毛顺着一个方向指去。
卫斯理明白了,他朝着窗外一跃而去,老黑鸦也跟着消失在黑暗中。
老黑鸦为卫斯理叫开了狄奥先生实验室的窗子,卫斯理轻盈地落到了室内,狄奥先生没有抬头,只是一抖袍子,窗子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狄奥先生放下手上的活计转过身来,他面带微笑看了看卫斯理收起的翅膀和他拥抱了一下。
“亲爱的侄儿,想不到你那么快就掌握了飞翔的技巧!”
“叔叔,这完全是靠您的点拨和弗朗西斯克伯爵留下的那本笔记!”
“弗朗西斯克伯爵已经知道他的羊皮古卷和笔记本到了你的手里,他为后继有人感到非常地高兴!”狄奥先生老谋深算的灰蓝色眼睛里露出了兴奋。
“叔叔,我也听婉滢提起你们见到了弗朗西斯克伯爵,这是怎么回事?”
“这真是意想不到啊,直升机失事的瞬间,我想着完了,我的父亲和哥哥受到的诅咒历历在目,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开这该死的直升机!
可是我马上就镇静下来,我想起弗朗西斯克伯爵的笔记里记载有人在异时空里来回行走的事情,那么如果我能脱离现实世界,把自己置身于其他的时空,就有生还的希望。
以前我花过很多时间做这方面的研究,只是都不成功,可那瞬间也只有试一试了,我不知道咒语是什么,但我脑海里浮现出笔记本那几页里奇怪的象形文字,那些文字在我脑海里清晰可见,我用意念捕捉住了它们,想不到奇迹发生了,我脱离了那该死的直升机,去到了另一个时间片段,更想不到在那个片段里遇到了弗朗西斯克伯爵!”
“那婉滢怎么也在另一个时间片段里?”
“当时看到她从客舱里伸出手来我也糊涂了,弄不清楚自己是在此时还是彼时,所以我还带着她去找如意,直到来到尼尼薇城堡里,我才明白我们已经脱离了现实世界!”
“婉滢真是个奇女子!”
“弗朗西斯克伯爵也很欣赏她!一开始他预测到东方有贵客来访,
还以为是东方博士带着龙珀回来了,想不到来的是一东方奇女子!他看到我的眼睛和翅膀的时候非常不开心,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后人变得和鹫族一个模样,但他听说婉滢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的时候,他的不悦之色没有了,他只说这是天意不可违!”
“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战事要起,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详谈,而且他也催促我不能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呆得太久,不然时间的错乱会带来可怕的后果,特别对婉滢肚腹中的孩子不利,为了让·尼尼薇家族的血脉着想,让我带着婉滢办完事就尽快离开!”
“那您有没有跟他说起龙
珀在婉滢手里?”卫斯理听到这儿着急地问。
“我简要说了整个经过,可伯爵只是淡淡一笑,他说龙珀是神物,它怎会选择马卫国这样的平凡之辈做他的主人?所以也就谈不到婉滢从他的手里得到龙珀!”
“哦?那也就是说婉滢对我们说了谎?”
“我想也是!那么骄傲的女人,她总喜欢事事占据主动权,所以这也不奇怪。更何况弗朗西斯克伯爵对她赞赏有加,我想如果她是生活在圣殿骑士团的年代,她一定也是了不起的人物!不论怎么说她也是未来伯爵的母亲,虽然你们还没有正式成婚,但她也算让·尼尼薇家族的人了,我们应该善待她才对!”
“是,叔叔!”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叔叔,弗朗西斯克伯爵既然在笔记里记载了人怎样在异时空里穿梭,( )为什么他不能回到东方博士来要回龙珀之前,阻止东方博士的出现呢?”
“其实孩子,你要明白弗朗西斯克伯爵是没有异能的,让·尼尼薇家族的人都没有异能,伯爵虽然记载了许多法师行异能的事,伯爵的智慧也是我们不可想象的,但有许多事情他还是办不到!直到鹫族的那几粒基因在我们身上起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让·尼尼薇家族才有了新的变化,所以伯爵才转忧为喜!”
“那叔叔您就是让·尼尼薇家族能在时空里自由穿梭的人,得到龙珀不就易如反掌?”
“不不不我的孩子,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用意念来控制弗朗西斯克伯爵笔记本上的象形文字还掌握得非常不好,这中间一旦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狄奥先生的脸阴沉了下来,空气里那股麝香混合着铁锈和动物皮毛的味道让卫斯理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不过卫斯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着:“那将是什么后果?”
“我亲爱的侄儿,你以为千百年来想要得到龙珀的仅仅是人吗?不不!一旦时空扭曲不能还原,那鬼瘴之气里的暗黑势力将被释放,那我们当下的所有将不复存在,包括你,也包括我!”狄奥先生指了指卫斯理,又指了指自己。
在昏暗的灯光下,酒精炉上的烧杯腾腾地冒着五颜六色的热气,那热气里仿佛有无数只眼睛看着卫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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