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决就好。”何千帆兴趣缺缺,“杨瑾维能办到不足为奇。”
“对,就是他们刚说的杨先生。杨瑾维……是谁?”她一脸好奇。主要觉得这人有点手眼通天的,见何千帆脸色不太好就话锋一转,“哎呀,不管了,反正你能够平安就很好了!”
出生在平民家庭的朱思思,不知道杨瑾谁是谁也不足为怪。是啊,杨瑾谁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后能够陪着她。
千帆看到朱思思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之前哭红的眼睛还闪着泪花。他放下手上的课本对朱思思伸出手,“傻瓜,就算是我姐想不到办法,大不了就坐一年半载的。”
他还真是那样想的,当他被何坤一路从客厅拖到书房,他吓得哭着跟何坤下跪时,他以为撒娇服个软,就能过去,就能让他想办法救救自己……哪里知道何坤抄起桌一沓子书就砸过来。随后他暴走于屋子里如困兽一脚把他踢翻在地,犹不解恨又操起爷爷的黄杨龙头拐杖挥过来……
如果不是何韵他可能不只是折掉一只腿那么简单。
朱思思顺势依偎进何千凡的怀里,“我那不是担心你吗。”她吸吸鼻子,细声细气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让我心疼死了。”
环抱住怀里的女子,从来没有这样近过,软软的一身柔若无骨。起伏间什么东西贴在自己胸口烫烫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何千帆觉得心里满满的,热切的,他想他做的就是毛头小子孩做的事,“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你。”
属于3月末宁静的风从半开窗外吹进来,撩动百合花的香气,也撩动年轻的心。
她昂起头掀起眼帘看他,扑簌簌的长睫如两只蹁跹的蝶停在黑濯濯的两汪深潭上,而那潭水倒映出的人是陌生的惶恐的……像是怕惊飞蝴蝶的傻小子。
他胸口发烫的温度蔓延到心里是热烈的,嗓子发干,“思思……”
这两个字滚过喉咙越发口干舌燥,而她那噏动的珊瑚似的唇水润得好似一吮就能止渴。
他从来没有亲吻过女孩子。他想那一定是香甜的……
他的行动先一步与他的大脑。慢慢俯下头朝着那水润的嘴唇而去。触碰、含住、轻吮、试探……
沉浸在两人世界的两人根本不知道这一幕不经意落入别人的眼中。
孟诺刚刚送走女儿和她的同事,正准备进去看一下儿子,谁知道就撞见了这一幕。悄悄的退出去,其实她不怎么喜欢朱思思,又深知儿子的性格,这件事她阻止不了。更何况她在感情上是一个失败者。
谁都会说在年轻的时候可以不管不顾,轰轰烈烈的恋爱一场。可是一旦出现错误,谁又能够坦然买单呢!
……
茶室幽静。袅袅升起的茶香盈润鼻端。
气氛不太好,对于何凌宵来说是一直是靠着有利的发向发展。
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涩涩的难受着。
之前他们去医院探望方怀的时候,方怀父母的态度非常不好。他们人在外面就遭到了方怀的亲属推攘,如果不是贾律师跟连彬也许她就被推到了。
连彬见情势控制不住,就说,“方大东,也许你更愿意我们换种方式说话是吧,那我也不啰嗦,我是中南珠宝杨瑾维先生的助手,杨先生让我向你问好,他问你‘红石’审批是不是已经通过了。”
方大东愣了一下,停止了手上的推攘动作,好一会儿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脸色隐隐发青,“你们先进去吧……等会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那个之前自称方怀小姨的人大感意外,惊异的问,“姐夫,怎么之前说的好好,现在就这样了?”
“你不懂就不要说话。”方大东拉着一张脸。
方怀已经出了重症监护室,手臂上打着石膏,脸上包着剩下一只眼睛在外面。
那只眼睛是无神的,仿若没有看到有人进来。只是呆呆的看着门口方向。
一种绝望到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表情。
他的妈妈秦璐在何凌宵身边,小声嘀咕,“他醒过来就是这样子,我们都不敢跟他多说话,……”
是因为怕触到他的伤口吗?还是因为如果跟他说话的话会让他发脾气?
他这个样子可要比何千帆要可怜多了。
方怀妈妈又说话了,“医生说……说他以后可能靠一只眼睛生活……他还小,还没有娶妻生子……”
何凌宵没等方怀妈妈说完就转出房间,刚刚真不该执意进去看。
此刻方大东脸色异常的难看,那手指发抖的已经拿不稳桌子上的文件。
贾律师步步紧逼,“方先生,你看贵公子的事情我们还需要谈条件吗?”
“不……不需要。”方怀犹犹豫豫变成斩钉截铁的,“我们俩家之间没有任何纠葛。我儿子跟方怀也没有任何关系,一切只是一场误会。”
“好。”贾律师点点头。
一直在边上发愣的方怀妈妈秦璐突然发力站起来,发疯一样扑向方大东,“你疯了!什么没关系,你怎么跟儿子交代?你让伤害他的人逍遥法外?你还是不是人?”
“你冷静点!”方大东抱着秦璐的肩膀。
“怎么冷静!一切都是报应!啊……”秦璐满脸泪水,发狂一样大吼。
那吼声就像是绝望的失去保护能力的母狮。
何凌宵跟连彬他们走出茶室。
“所以千万不要做不能做的事情。”贾律师感慨。
连彬说,“我们这次算是彻彻底底的当了一次伸张正义的恶人。”
她说道,“连特助,谢谢你和贾律师。”
连彬客气道,“我们都是替杨先生工作,谈不上谢。要谢就谢杨先生吧!”
何凌宵点点头,“家里还有点事,没办法当面跟杨先生说谢谢,麻烦你跟杨先生表达我的谢意。……这边我会适当考虑给点经济补偿。”
连彬回去就把何凌宵说得要谢谢杨瑾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杨瑾维听。
杨瑾维嘴角微勾起,这倒是像她的作风。
“她还说什么没?”
“她说要适当给方怀经济补偿。”
何凌宵的情况杨瑾维大抵也知道,她能有多少钱啊,……随她去吧!
“嗯。”
“何总监心肠好。之前她看到了方怀的惨状,半天都是默不吭声的。”连彬此刻见杨瑾维心情好,就顺着他爱听的说。
“我知道。”
是知道她是这个性格,还是说他已经料到她会这样做?连彬无从得知。
“她还说她明天就能恢复工作岗位。”
“好了,下去吧!”
连彬接到的讯息是:连特助你现在的话可是越来越多了哦!
眼前带着油墨气息的纸张上面的文字变成了一个个游弋的小蝌蚪,眼前出现那张精致爱娇的脸蛋。浅笑时明丽,薄怒时鲜艳,认真工作时就是一个发光体,漠然时让人想要逗弄,焦急时惹人爱怜……
敲门声把眼前的蝌蚪又变回原来的文字,眼前的幻境消失。杨瑾维蹙眉看着门口站立的连彬。
“你还知道敲门?”他很不悦。
连彬发现了刚刚自己得意忘形了。脸上讪讪的,摇摇手上的那只手机,说出那个让他得意忘形的原因,“何总监电话。”
杨瑾维眉目一挑,已经向着他伸手。
连彬心里一松紧走几步把手机递到杨瑾维手上。立马回身离开,并关上房门。立在外面大呼几口气。“吓死了,吓死了!”
刚刚他拿着杨瑾维的对外工作手机直接推门,想起了自己犯了一个明显的错误后,想要收脚已经来不及,就直接用手象征性的敲两下门。果然引得他的不快。
还好,还好,理由足够好。
樊迪在秘书间门口轻笑出声。
连彬看过去,樊迪脸上的表情表示她刚刚看到了。
调整好脸部表情耸耸肩,无所谓。然后大步离开。
“何总监?”
“杨先生,之前的事情谢谢您。”
不是说让连彬代劳说谢谢吗?
“没事,只是想要何总监尽快恢复工作而已。”
“我知道你之前说过的。今晚我们想要请您吃饭。”
你还真的不知道!但是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我”?
“你们?”
她的话里有点勉强,“是啊,我和我妈妈。妈妈说要当面感谢您。她让我问您喜欢吃什么菜。”
她的勉强真让人心里稍微有点难受。
“什么都可以。阿姨真是太客气了。”他也冠冕堂皇的。
“哦……”好像是在小小的思量,然后又说,“那等我们找好地方就通知您?”
听起来很郑重,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习惯别人把他当回事的她,居然很不适。
然后他就说出了很不好的语气,“何总监,以后不要一口一个‘您’,还有找好地方打我这个电话13xxxxxx。”
说完就立马挂断电话。
想了想又把兜里的那只银色的手机放在桌面上,离自己手边三寸远距离。
何凌宵这边放下电话,挂电话的速度倒是很像他。
脾气老大,他这人真是别扭的慌,既然那样别扭干嘛不一口拒绝了饭局啊?!还不要一口一个‘您’,之前那些人叫他没有挺享受的感觉,不是也没有拒绝的嘛?
孟婼看着她,“怎样了?答应了。”
何凌宵恹恹的表情,低声说,“答应了。说随便什么吃的都可以。”
“你这个丫头,欠人情当然要还,干嘛一脸不高兴。”
她欠他的还少了吗?岂是一顿饭就能还的?
这些话当然不能跟妈妈说。反正她准备在合同有效期内好好工作。不管是偿还也好,义务也罢,总之不辜负工作。
“他又不少这一顿饭,而且跟他吃饭就是活受罪。……”何凌宵见妈妈脸上露出很不赞同的神色来,那意思是说何凌宵我以往都是怎么教育你的,她赶紧打住补充道,“是他那个人太一板一眼,您都没有见过他教训人,当然不明白……大家都怕他。”
“说的什么话,中国人习惯礼尚往来,却没有讲究多少、参差的礼仪之邦。人情世故,你还得多学习。还有他一个做上级的当然要立威,要是嬉皮笑脸的,这下面的人还能把他当回事?人家的业绩也不是那样容易得来的。”孟婼称赞道,“不愧是年轻有为。当得起c市新贵的名头。”
凌霄见妈妈这样一个平时不轻易表扬人的都对杨瑾维称赞有加,暗暗咂舌:真是老少通杀!
“妈妈,连您都要把他夸得天上绝无人间仅有的,也难怪琳娜会一看到他就巴拉巴拉的神经错乱,乱说一通。其实他就那样……”
孟婼蹙眉,“你这丫头,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什么叫做‘他就那样’,白教你了!人家帮忙了,却得来那样一句话。真有点小没良心。况且人家还是你的老板,员工私底下说老板坏话算是好员工吗?”
小没良心的想要反驳几句,想想……算了,难得妈妈高兴,就随她去吧!
“把薏苡这个丫头一并叫上。很久没见她了,怪想她的。”孟婼又说。
何凌宵点点头,她都有点想刘薏苡了。
孟婼又说,“叫上薏苡比较妥当,毕竟这样既不冷场,也显得我们有诚意。难得的是他答应出来吃饭。”
又来了,又来了!
“我们请他吃什么想好了吗?”何凌宵一副时间很紧迫的样子。
孟婼问,“就是不知道他口味如何?”
何凌宵想起之前他好像对辣椒很抵触,又想起他吃煲仔饭来,“京帮菜吧,京帮菜比较清淡。妈妈您也定会喜欢。”
财务经理刚刚进来时说是杨启泽审批款子的问题,boss大人发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刚刚这个半秃头、啤酒肚年过半百的经理说的什么?
于是他坐直了身体,双手交握搁在大理石台面上。“那张经理你要表达的意思是?”
张经理以为是自己刚刚说的太模糊,又重复了一遍。
杨启泽要的那笔支款子没问题。问题在于没有通过手握中北大半命脉的杨瑾维。
他轻描淡写地说,“你做的不错。钱可以拨给他。但是重新给他预算一遍,一定要给它卡死了。”
真是够狠的。
“杨总,那我先下去了。”
他摆摆手表示可以。
惹祸的是这只摆在手边的手机,刚刚他已经n次看它。
他想一定是自己从来没有这个奇怪的举动,所以才会导致他刚刚走神。
伸手拿过手机,现在他要开始工作,所以它就回到该在的位置。
手机屏幕亮了,紧跟着嘤嘤嗡嗡的震动,上面出现何凌宵的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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