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四章  生与誓

    令牌争夺赛已经进行了四天了,在这四天时间里。楚飞一路过关斩将,竟然闯进了最后的决赛。而决赛的其他三人自然就是图坦家的上官婉儿、楚家的楚惊云和谷家的天才谷峰。

    自从楚飞进入到决赛之后,楚家的人对待楚飞的态度也大不一样了。就连曾经捉弄过楚飞的楚玉也频频的来看望楚飞。可是,楚飞心里清楚。那种所谓的含情脉脉,不过只是一种虚伪假象。

    这天晚上,夜色朦胧,星光暗弱,而周围地界的天空之上却是乌云密布。不久就落下了雨滴,雨势从小到大,很快天地间就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淅淅沥沥的雨声无处不在。将高耸的山脉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衬显着朦胧的夜色变得更加的幽暗和神秘。

    远处,从雨打翠竹的声音,再到蔓延出去因为年岁深久而长有青苔的屋檐瓦顶之间,水珠从滴答变作哗啦啦的水帘,一条一条,一缕一缕。如珍珠般的摔落下来,落在青石铺成的地面上,溅起了无数碎屑一般的水粒。

    楚飞站在窗前,望着幽深的黑夜,心里思绪万千,波澜起伏,但却无人诉说与倾诉。半响,楚飞低声悠悠的说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是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摘自全宋词】

    楚飞的满腔愁绪正无处放别的时候,大雨之中竟然有一物朝着楚飞房间不断地窜动着。

    “嗖”的一声,一个红色的小猴子猛地扎进了楚飞房间的桌子上。楚飞看着火猴身上全都湿透了,还不住的竖起尾巴,抖擞着身上湿淋淋的红毛,溅了楚飞一脸的水珠。

    “臭猴子,你有去哪里野了!”楚飞没好气的教训道。

    火猴吱吱吱吱的叫了半天,再加上他那夸张的手舞足蹈,使得楚飞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饿了,所以去找吃的了。”楚飞问道。

    火猴张大嘴巴,兴奋的点了点头,不觉间竟然还在桌子上翻了几个跟头。看着火猴一脸无忧无虑的样子,楚飞自嘲的将火猴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火猴,你说,如果让你在自己的性命和家族的荣耀中选择一个,你会选择那个。你一定会选择保全自己的性命。呵呵,我问你这个干什么,你也不会懂什么是家族的。可是,如果是我,我会选什么?”楚飞黯然自问道。

    此时,窗外雨势正酣。

    翌日一早,这一场大雨终于停止了,树上的水珠晶莹剔透,从树叶边沿静静的滑落下来,又因为清晨的微风拂过。使得小水珠又在空中划过了一条美丽的弧线。

    此刻,会场之上人员都已经爆满,所以观赛的人都期望着能亲眼看到天凰城实力最强的少年到底是谁。尽管楚飞成为了本届赛事上最大的黑马,但是着丝毫没有影响他在观众心中形象。甚至有很多人觉得楚飞那种平凡,朴质的性格,更容易让人接受。

    随着最后决赛人员的上台,看台上的观众顿时陷入了一阵呼喊的热潮之中。裁判站在台上,公布选手上台抽取对战的次序。第一个上台的是楚惊云,第二个上台的便是楚飞。

    可当楚飞的手伸进木箱里,拿着代表自己的顺序球的时候。他却改变了注意。

    “嗙”的一声,楚飞把自己的顺序球又扔在了木箱里。转身面对着谷峰,淡然说道:“谷峰,我要向你挑战。你敢接受吗!”

    此话一出,顿时语惊四座。就连楚天河也为之一惊,席上的裁判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样决断了。这时,坐在中间位置的天凰城城主刘秀站了起来,一脸欣赏的看着楚飞说道:“我觉得这个孩子的想法很好,很多年了,我们一直按照比赛规则去处理赛场上的事。可是今日,我们要打破常规,让这几个孩子自行选择对手。这样也会使这个比赛变得更加有意义。你们说是不是!”

    在刘秀身边的那几个白发老翁附和的点了点头,也支持楚飞的做法。这样即使三大家族的人不同意,也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谷峰冷眼一扫,桀骜不驯的说道:“有何不敢,今日就与你一战。”说着便一纵而跃的跳上了大台之上。

    而上官婉儿自然和楚惊云被分到了土字试台之上进行比试。而金字试台和土字试台几乎在一个平行线上。所以在场的观众一眼望去,能将两个比赛场地尽收眼底。就在两组比赛人员都准备好之后,裁判直接宣布了比赛开始。

    楚飞和谷峰各自行礼之后,便直接开始了近身肉搏战。谷峰掌势玉厉凶狠,每一招都是朝着楚飞身体要害打去。而楚飞则是更加疯狂,根本就没有任何躲闪,直接和谷峰展开争锋相对的互搏战之中。

    “砰,砰,砰。”两个人的交战刚开始就直接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之中,这也让看台上的观众看得直傻眼。他们也没有见识过这么凶狠的战斗,根本就没有放手,整个过程都是在进攻。

    而上官婉儿和楚惊云则是另一派风光,不仅刚上来的时候两人都彬彬有礼,就连比试的时候都是身姿优美,好像两个人都在翩翩起舞一般,并不是在打斗比赛。

    上官婉儿一身水绿色连衣裙,在半空中婉转腾挪。恰似秋水如长天落下,化作无边银河,那芊芊素手中灵力流转,蜿蜒不绝。时而冲天而起,时而轻轻落地。而楚惊云一身白色儒衣,剑眉星目,伴着上官婉儿的攻击。他灵力全开,化作一道绚烂的蓝光,腾空而起,与上官婉儿一顿相斗,不分高下。

    另一边,在金字试台之上。楚飞和谷峰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快十分钟了,这十分钟里,两人都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攻击对方。忽然,谷峰和楚飞对轰了一拳。

    “砰”的一声,就连金字试台的白钢石也因为两人的一次对拳,而震碎了几块石头。而伴随着石头碎裂的声音,还有几声类似于骨骼之间的撞击的声音。尘埃落定,两人都收了拳头,猛地向后爆退。

    谷峰不顾脸上的血迹,平复了自己紊乱的气息之后,谷峰淡笑道:“楚飞,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据我估计,你的攻击力大概在练气境九重,但是你的防御力却在练气境十重。单单看你能把我伤成这个样子,我想你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楚惊云了。”

    楚飞擦了擦嘴角流下来的血迹,一撅嘴说道:“谢谢夸奖了,真没想到你比我都了解我自己的实力。”

    谷峰狂傲的一笑:“能得到我赞赏的人并不多,你算是一个。虽然你修炼的武技真的很奇怪。竟然不用凝结灵力就可以直接进行攻击。可是,你要是仅仅想凭着这点本事就将我打倒可真是痴人说梦。我会用实力告诉你,我才是天凰城真正的天才。”

    楚飞一言不发,只是伸出了一个拳头。

    谷峰不屑的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的拳头比我硬?”

    楚飞抬起头来,坚定的说道:“这个意思是,十秒钟。我需要十秒钟。我站在这个台上的时候,就预示着,你已经输了。”说罢,楚飞狡猾的一笑。

    楚飞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了整个人体穴位和经脉的走势图。他也悄悄的运行起了所修炼的六道斗王拳。玄功在体内慢慢的运行着,体内日积月累的真气运行在各条经脉之间。彭拜的力量随即布满全身时,楚飞才小心翼翼的分出一道微弱的真气,去开通六道斗王拳中第一道拳法。人道拳所需要开启的三个穴位,风门穴,身柱穴,神道穴。

    人体经脉穴位遍布全身各处,主要有十二大经脉,包括手三阳经,手三阴经,足三阳经,足三阴经,这些都被称为人体的正经。此外,人体还有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阳跷脉,经外奇脉等七经八脉。

    而六道斗王拳主要是用真气将锁住自身力量的穴位冲开,这样就可以释放出超出自身正常实力的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力量。可是,释放的力量越是强大,则对身体的伤害就会越大。严重的甚至会伤及性命。

    此时此刻,楚飞已经不再去理会开启人道拳会给自己的身体带来什么样的损伤。他心里只有一个计划,那就是让谷峰输掉比赛。

    忽而,楚飞仰天长啸了一声,犹如猛兽狂吼,声震四野。刹那间,楚飞身上青光大盛,身上各处的肌肉瞬间隆起,虬龙交错,血脉喷张。惊人的气势甚至将周围台上刚才飞起的尘土逼的消散而去了。

    “一秒”,楚飞轻声说道。话音刚落,楚飞身影直接从台上消失,几乎在一瞬间,楚飞就出现在谷峰的面前。

    “砰”的一声,楚飞一脚踢在了谷峰的左肩膀处。只听见“喀嚓”一声清脆的响声,谷峰便如同倒悬的风筝一般,飞射了出去。

    “两秒”楚飞双腿深蹲,蓄力之后便像爆弹一样,朝着空中的谷峰猛窜了过去。

    “三秒”楚飞已经赶到了谷峰的身边,楚飞一个肘击,击打在了谷峰的肚子上,只见谷峰先是狂吐了一口血,之后又朝着试台的方向飞射了过去。

    就在谷峰刚要重重的摔在试台上的时候,谷峰左手朝着试台地面上忽然打出了一道灵力光束。

    “轰”的一声,灵力光束与坚实的试台地面撞击在了一起,飞溅起了厚重的尘埃。而谷峰在靠着反冲之力,轻轻的落在试台地面之上。

    “噗”谷峰吐了一口鲜血,凶狠的眼神死盯着楚飞。谷峰银牙顿挫的说道:“这是你逼我的,我要你血债血偿。”。

    谷峰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和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的鲜血,而是强行将自身的禁制打开,想要引发出更大的力量来。

    看到台上谷峰的一举一动,台下的谷族族长谷艳阳的神情不由得凝重起来。谷家的长老附耳说道:“族长,谷峰少爷这是要将自己全部实力都展现出来,看来这场比赛已经毫无悬念了。”

    谷艳阳捋了捋微白的胡须,老气横秋的说道:“谷峰这孩子,到底还是太年轻,我想这次比赛,冠军已经和他无缘了。”

    谷家长老不解的问道:“此话怎么讲,还请族长试下。”

    谷艳阳叹息了一口气,说道:“你看比赛吧,等结果出来了,你就知道了。”

    随着谷峰身上散发出如海浪波涛般的灵力,楚天河和图坦塔蒙相视了一眼,无奈的一笑,他们各自心里都清楚。谷峰无疑是整个天凰城最有天赋的少年,仅仅十一岁。就应经突破到了聚灵境,看来这次大赛的结果已经确定下来了。

    此时,谷峰身上白光已经变成耀眼夺目了,身上涌现出来磅礴的灵力瞬间幻化成为两个巨大的白色翅膀。

    “展凰翅,玄阶高级武技。”谷峰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在瞬间将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了聚灵境的。但是,我要告诉你,我谷峰才是天凰城里面,最有天赋的人。”

    看台上的人见到谷峰的真实实力不由得惊叹起来。

    “没想到谷峰竟然隐藏了自己的实力,看来他不愧被称之为天凰城的天才。”

    “看到没有,谷家也是够下血本的了,竟然将玄阶高级武技都传给了谷峰。”

    “你知道什么,这玄阶高级武技就算是三灵境之中的破灵境也未必能发挥楚全部威力。而且每施展一次,都需要消耗巨大的灵力作为支撑。我看这小子恐怕都发挥不出玄阶高级武技十分之一的威力。”一位枯瘦的老者品头论足道。

    此时,楚飞已经从空中落到了试台之上,他身上的青色光芒已经逐渐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身上各处传来剧烈的痛感,那种感觉就如同将全身的肌肉和内脏放入了一个绞肉机中,不断地撕裂着。

    楚飞死命的捂住了嘴,想防止喉咙里不断咳出来的鲜血。

    “咳咳,”楚飞吐了一大口鲜血,此时的他显得无比的狼狈。

    楚飞抬起了头,迷离的眼神里浮现出两个憧憧的人影。

    “我是怎么了,难道我出现幻觉了。不对,不对,是我身体到了极限了。现在我该怎么办,该放弃了吗。可是,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但是如果我不放弃,那我可能。”楚飞在心里黯然想道。

    谷峰看着半跪在试台上的楚飞,不禁桀骜的一笑道:“你现在放弃,我就饶你一命。”

    楚飞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由于身体的过度脱力,他甚至有种随时要晕倒的架势。“呵呵,我今天会死,不过不是被你杀死的。”楚飞洒脱的一笑。

    随后,楚飞又一次的闭上了眼睛,身体的玄功带动着真气再一次的运行在身体的经脉之间。就在楚飞想要运用真气再一次的冲开人道拳的三处穴位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楚飞拇指的白玉戒指上传来过来。

    “臭小子,你找死呢!你刚开启过一次人道拳,虽然只维持了十秒。但是这已经是你身体的极限了。如果你在开启一次,我保证你死的要很惨。到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就不了你了。”

    楚飞紧皱着眉头,暗想道:“这声音怎么这么像万老头。哦,准时他给我的那个戒指捣的鬼。但是,楚飞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继续运动着真气。

    万剑山见楚飞不听警告,骂骂咧咧的说道:“小混蛋,我不是吓唬你,你现在应该知道你身体的伤势又多严重。再者说,你为这么一个破令牌值得吗!”

    听到这话,楚飞嘴角不由得抖动了一下。楚飞慢慢的睁开了双眸,平淡却坚决的说道:“为了令牌不值得,但是为了我的家族,无论我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说罢,楚飞身体猛地一震,随即一股真气在一瞬间就将风门、神道、身柱三个大穴位冲开了。就在穴位被开启的时候,楚飞身体折射出万道湛清色的光芒,那耀眼的光芒将楚飞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里面。好像此刻楚飞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闪烁夺目的湛清色光芒。

    “楚家这小子练得什么功法呀!看上去应该也有聚灵境的实力了吧。”

    “尽管气势上很大,不过怎么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灵力波动,我看未必到达了聚灵境。”

    “看着吧,胜败就在他们的最后一击上了。”

    看台上的观众不由得被两人惊天的气势给吸引住了,都站了起来,伸头向着里面张望。就连本来在土字试台上看楚惊云和上官婉儿比试的观众,也都将视线转移到金字试台这里,一看究竟。

    谷峰自信的说道:“看不出来,你也隐藏了这么多的实力。不过你马上就会见识到,你我最后谁会站着离开这个舞台。”

    楚飞平静的说道:“我知道,死的会是我,不过输的会是你。”

    两人话语刚落,便都嘶声怒吼了起来。

    谷峰双手合十,紧接着他身后的两个闪耀着白色光芒的巨大翅膀如长鲸吸水一般,都汇聚在他的左手掌心之中,那滚滚灵力在他手中不断地嘶鸣着,如万鸟齐鸣,如金鹰展翅。

    而楚飞左脚踏出一步,巨大的力量直接将看台上的白钢石震得粉碎。全身的肌肉瞬间的绷裂,带着撼天动地的力量不断地涌入进他的手臂之中。泛着湛清色的肌肤里面,血液流动,夹带着令人生畏的力量。渐渐的,楚飞身后竟然幻化出一个看似虚无缥缈,但却又实际存在的一个青色巨人。一般人不会知道,那便是人道拳的最终奥义,青色巨人是由楚飞身体里面的力量演化出来的,最后也自然会变成楚飞运用的力量。

    几乎在同一时刻,两人都声嘶力竭的怒吼道:“展凰翅”、“破人道”

    霍然间,谷峰手里的白色灵力,被起猛然击出,在半空之中变化成一只白色的凤凰。而楚飞一拳还击,那湛青色的巨人咆哮了一声之后,幻化成一个小山般大的青色拳影。

    “轰”的一声,金字试台在两股力量交错的时候,瞬间的崩塌了。飞溅的起来的尘土和石屑不断地向着看台的方向蔓延着。被碎石子射伤的人更是不计其数。顿时间,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上官婉儿一双美目紧紧注视着金字试台上面的一举一动,早已经不再与楚惊云缠斗。

    “楚惊云,今天算我输了。我要去金字试台那边去看看。”说罢,上官婉儿便纵身跳下了试台,朝着金字试台那里跑了过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裁判和面有不甘的楚惊云。

    厚重的尘埃弥漫在试台之上,如同大雾一样,让人分不清里面的人到底怎么样了。这一切还都是个未解之谜。谁也不知道,这场比赛最后的赢家是谁。但现在,楚飞一次次的展现出令人吃惊的力量,让所有人都不敢在小觑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

    但另一边则是成名已久,早就是天凰城所有人心中天才的代名词的谷峰。可是现在,谁也不能确定这两个人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许久,厚重的尘雾渐渐的散去,石台之上依稀能看见一个站着的人影。渐渐地,尘埃越来越少,浓见度越来越高。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见证着天凰城最强少年的诞生。

    是谷峰?还是楚飞?

    那人影渐渐清晰了,观众已经能看见此人的穿着打扮和还算清晰的面孔了。

    “是谷峰,谷峰赢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紧接着观众席上爆发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掌声和欢呼声。

    此刻,谷峰正捂着自己的右臂,全身衣服已经被打的破破烂烂了。更为狼狈的是,他头发已经散乱不堪,好像一个要饭的乞丐,再加上满脸的血污,倒是有点像一个半人半鬼。

    楚飞正躺在碎石只见,他的伤势更加的严重,全身各处经脉尽断,内脏也遭受了极大的创伤。原本白净的面孔上,已经被七窍中流下的血迹和尘土染成了一个大花脸。而眼睛中留下来的血迹,还未干涸。

    “你输了。”楚飞有气无力地说道。

    谷峰瞪大眼睛,张狂的大喊道:“是我赢了,是我赢了,我才是天凰城最强的人。”

    听到谷峰的咆哮,楚飞咧嘴一笑,随即扭头昏死了过去。

    谷族族长谷艳阳此刻阴沉着老脸,目光焦距在楚飞的身上。半响,他才阴测测的对着谷家长老说道:“把那个叫楚飞的孩子的身份给我搞清楚。好久没有看见下手如此之狠,手段如此之高,忍耐如此之强的人了。”

    谷家长老答道:“那谷峰少爷怎么办!”

    谷艳阳厉声说道:“你去通知裁判会一声,就说谷峰弃权了。这孩子,亏我往日里那么细心的教导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意气用事。这回也是时候该惩罚一下他了。”

    谷族长老也不敢过多的细问,只是唯唯诺诺的去了。

    当听到谷家谷峰弃权之后,楚天河和图坦塔蒙都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是图坦塔蒙走到楚天河身边,一脸欣赏的说道:“你们楚家又出了一个不仅天赋极高,而且还如此精于计算的人。”

    楚天河一脸沉重的说道:“这次,楚飞这孩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一次。唉,这孩子。他竟然为了逼迫谷峰耗尽灵力受了那么重的伤。”

    图坦说道:“还不止如此,你看到没有,谷峰那小子身上最少有两处骨折的地方。这都是被楚飞那孩子打伤的。我看,他的实力可能已经超过你们楚家的楚惊云了。对了,楚飞的伤势怎么样了。”

    楚天河摇了摇头,叹息道:“目前还在抢救,好像形式不容乐观。据医师初步推断,楚飞身上的筋脉已经断了三分之二。而且内脏也遭受了严重的创伤。”

    就在楚天河和图坦塔蒙交谈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医师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着楚天河说道:“族长,楚,楚飞那孩子已经不行了。你快去看最后一眼吧!”

    而此时,楚飞正在急救室被天凰城最好的医师拼命的抢救着。楚飞只觉得自己在再做一个冗长的梦。在这场梦里,他只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要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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