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37被处子之血玷污的爱情

    凌家。

    蒋东霆的车在门口得以放行,一路开到了凌家的正门口。

    凌慎和凌父站在外头,看到蒋东霆下车,凌慎率先上前,蒋伯父。

    蒋东霆朝身前的年轻男人看看,凌家公子越发气度不凡了。

    过奖。

    蒋东霆迈开步子往里走,凌时吟得了消息,一早就在客厅内等着,这会听到脚步声,赶忙起身,蒋伯父。

    不必客气。

    凌父让佣人上茶,几人围坐在客厅内,蒋东霆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这次来,主要是想谈谈两家孩子的事。

    姻缘这种事急不得,蒋伯父为何这么晚了凌慎话语顿住,没再往下说。

    我若再不急,蒋家可就岌岌可危了。

    凌父朝自己的女儿看眼,可我们这些长辈,终究做不了孩子的主。

    蒋东霆这趟前来,也只是想看看凌家的决心,他视线落到凌时吟的脸上,凌丫头,我问你一句话,你可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您请问。

    如果让你跟远周结为夫妻,你是否同意?

    凌母听到这,有些担忧,生怕女儿害羞不肯说,她刚要接话,就听到凌时吟话语低低说道,同意。

    蒋东霆原本绷着的面色微松,那如果,这个过程可能会让你受尽委屈呢?

    委屈?凌母一听,想要仔细发问,联姻不是好事吗?

    凌时吟低垂下眼帘,双手手指轻碰触,蒋伯父,我从小跟着远周哥哥玩过几次,那时候,他身边有万姐姐,十四岁那年,在清风雅苑的门口,我穿着单薄的礼服在等家里的车子。那一晚,他给我披上了他肩头的外套,从此以后

    从此以后,她就贪恋上了外套底下,属于男人身上的那种温暖,只是那层薄薄的布料终究留不住蒋远周的体温。

    凌时吟这话一说出口,在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凌慎不着痕迹朝她看眼,凌母更是吃惊,十四岁的时候?

    天哪,这个丫头对蒋远周的心思,居然藏了整整七年?

    这七年间,凌家跟蒋家也有来往,只是并不亲昵,而凌时吟见到蒋远周,除了一句远周哥哥,再无其它亲近腻人的话,怎么会

    蒋东霆听到这,眉眼彻底拉开,嘴角勾出抹笑,看来有些缘分并不是没有,而只是当初时候未到。

    凌时吟不顾父母地逼视,她抬眼看向蒋东霆,蒋伯父,您说的委屈我想我可以承受,不过,我可不想白白吃了这委屈,还进不了蒋家的门。

    这个你放心,我保证,以后站在远周身边的人肯定是你。

    凌时吟轻巧几句话,就算是将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下来了。

    第二天,天微放亮,蒋远周手臂往旁边摸去,却摸了个空。洗漱好后下楼,蒋远周走进餐厅,看到许情深端着精致的盘子从厨房出来。

    赶紧,吃早饭了。

    蒋远周拉开椅子看了眼,今天换你做早饭?

    昨晚包的春卷,炸一下就好。许情深坐到蒋远周身侧,我昨天去药店了。

    嗯。

    许情深见他拿起筷子,一副不再多问的样子,她凑过身,遇上那些人了。

    嗯。蒋远周见她不吃,替她夹了个春卷,馅调的不错,你自己包的?

    是。

    蒋远周见她还是瞅着自己,他嘴角轻挽,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吃?

    许情深跟着一笑,觉得满口都是甜味,有些事心知肚明,是不需要多说。

    到了下午时分,天一直在下雨。许情深写着报告,桌上的手机就响了。她看眼来电显示,是蒋远周。

    对面的病人还在问着病况,医生,您确定我这样没事吧?不用开刀是吗?

    放心,药物治疗就可以了。

    那好,谢谢。老人拿着病历卡出去,许情深趁着间隙赶忙接通电话,喂。

    这都已经是第二遍了。

    许情深轻咬唇角,盯着门口,我在看诊,肯定是先要顾着患者了。打我电话有事吗?

    蒋远周走到窗边,一手将帘子拨开,看着外面犹如断了线般的雨珠落到院子内,下雨了。

    我知道啊。许情深回头看看,那么大的雨拍打在窗户上,还有事吗?

    下班后去车库,一起回家。

    许情深情不自禁展颜,就为了这事啊?

    这难道不是大事?

    好了,我知道了。许情深听到外面的护士在喊下一位,她忙压低嗓音道,不说了,上班期间呢。

    挂了电话,一名妇人走进来,许情深嘴角的笑意藏匿不住,她掩饰性地抚摸下颊侧的头发,原来这就是恋爱的味道吗?这样甜,这样浓郁,真是令人时刻都牵记着。

    下班的时候,许情深换了衣服出去。

    蒋远周的车停在车库内,他不是很喜欢开车,所以都是司机接送。

    上了车,许情深手里还拿着把伞,今天这雨,看来是要下个不停的节奏。

    它下它的。蒋远周接了句。

    车子开出星港医院,车内暖气正好,舒适的令人想要睡觉。许情深望向窗外,经过街角处,冷不丁看到不远处有家星巴克。

    许情深轻叩下车窗,停一下。

    怎么了?

    我想喝点冰的。

    蒋远周朝那边看了眼,让司机绕过去。

    不用,这儿不允许掉头,把车停在这就好了,过去也就几百米的路程。

    蒋远周看着窗外的雨势,自然是不肯,你想喝什么,让司机去买。

    司机先将车停稳,是,许小姐想喝什么,尽管吩咐。

    我自己都没想好呢,到了店里再点就行。许情深说着,将车门轻推开,你们谁都不许跟下来,还有你啊,许情深捏了把蒋远周的脸,我不过买杯咖啡而已,乖。

    许情深打开伞,一脚跨出去后将车门重重拍上。

    蒋远周有些难以置信,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朝驾驶座上看眼,确定司机没注意到许情深方才的动作,他这才脸色如常地别开视线。

    许情深小跑着进了星巴克,蒋远周将车门打开,外面雨势磅礴,路上已经有积水,飞溅起来的水花朝着车内扑进来,司机见状忙说道,蒋先生,关门吧?

    不用。

    蒋远周目光透过打开的车门,一眼望去,视线毫无遮拦。

    很快,许情深就从星巴克出来了,拎着打包袋,一把小花伞打在头顶。

    此时还属冬天,下着雨,两旁的街景显得更加萧瑟,许情深快步向前,远处的树枝打下来,遮住半边人影,蒋远周只看到许情深的伞在动。

    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许情深紧跑几步到了车旁,她弯腰钻进来,将袋子放到蒋远周手里。男人一手放在旁边的座椅上,许情深没注意到,直接坐了下去。

    她收起雨伞,关上车门,这才觉得不对劲。

    蒋远周将咖啡放在旁边,许情深朝身下看看,刚要起身,就感觉蒋远周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她从他身上抱过去。男人双腿往旁边挪,就这样跟许情深换了个位子。

    干干嘛把手放座椅上。

    傻,座椅上有水。

    许情深进来的时候是没注意到,那干嘛又把车门开着?这样雨水能不溅进来吗?

    门开着,你才能第一时间上车。蒋远周说的理所当然。

    许情深朝他看看,那你坐的地方是不是都湿了?

    我没事,蒋远周朝她挪近些,我的外套够长。

    她面颊处有雨水,蒋远周拿出干净的毛巾替她擦拭,司机缓缓发动车子,许情深握住他的手掌,我买了咖啡,赶紧喝吧。

    许情深拿了一杯递给蒋远周,另一杯递向司机。

    谢谢许小姐。

    她头上还兜着那条毛巾,许情深埋下头,装作认真地喝着咖啡,她视线往下移,看到坐垫那边也有明显的水渍。许情深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她从未奢望过一个人能对她这样好,细致到令她觉得手足无措。

    蒋远周见她低垂着眼帘,头发一丝丝落在颈间,尽管出去的时候撑着伞,但腿上肩上还是湿了。

    他没有喝咖啡,而是扯下毛巾替她盖住肩膀。

    许情深朝他看看,喝一口?

    大冬天的,为什么喝凉的?

    最近体内燥热,想要降降温。

    蒋远周眉头轻挑,许情深看到他眼里的不怀好意,她忙伸手捂住蒋远周的唇,不许说,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男人将她的手扯下去,我是想说

    许情深伸手再度捂住他的嘴,这一页翻过去,我都说不准提了。

    蒋远周眼角眉梢处缀满了笑意,他人轻往后退,既然这么不想让我开口,何不来个直接的?说罢,身子已经凑了上去,许情深嘴唇上还有冰冷,蒋远周的唇瓣碰触到她,她一口呼吸滞留在喉间。

    所幸男人没有深吻,他拿过许情深手里的咖啡杯,喝了口,然后望向窗外,晚上想吃什么?

    许情深轻呼出口气,回家吃啊。

    这么好的天,要是定个包厢,站在几百米的高空欣赏着雨幕下的东城,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许情深只得拿了另一杯热咖啡,捧在手里,蒋先生,您向来看中自己的形象,这样的天,不适合出门耍帅。

    男人浅笑,摇了摇头,我在问你,是想出门,还是想回家?

    回家吧,洗个澡,再舒舒服服地吃饭。

    可是我想出去吃。

    许情深朝他看眼,那你还跟我浪费口舌说这么多,我无所谓,哪里都行。

    我是觉得跟你聊聊这种家常,也挺有趣的。

    蒋远周搭起长腿,手里握着许情深的冰咖啡,只是喝过刚才那么一口后,就再也没动过。车子穿过闹市区,飞快向前,许情深靠向他身侧,拿了我的咖啡,干嘛不喝?

    我只是不想你喝太冰的东西,蒋远周手掌托着那杯咖啡,递向许情深,她能看到男人掌心内微微湿了,见她不动,蒋远周又道,还要么?现在只是有些凉,能下口了。

    许情深僵直着上半身不动,喉间轻滚,说不出话来。

    她侧过身,朝着车窗看去,蒋远周见状揶揄道,怎么?不让你喝,闹脾气了?

    许情深摇头,只是在这个时候,她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又酸又甜,百感交集。

    来到吃饭的地方,蒋远周出手,果然豪爽加气派啊,金顶四十八楼,简直是直入云霄。

    许情深跟着蒋远周进去,不出她所料,包厢内的大圆桌占据了大半的地方,而吃饭的只有他们两人,人往里面一站,感觉像是压缩在一个巨大的空间内。

    许情深往前走,蒋远周拉了把她的手臂,先点菜。

    我什么都吃,随便。

    许情深往前走,墨绿色的窗帘垂落在地上,她一手拉开,一整面落地窗呈现在眼前。四十八楼往下俯瞰,远处的楼层像是直接踩在脚下,视线稍稍往前,突如其来的晕眩感令许情深猛地往后退步。

    腰际被一双大手掐着,蒋远周薄唇贴至她耳侧,怕了?

    怕什么?许情深顿住脚步,蒋远周推着她往前走,许情深赶忙闭上双眼,双手探出去,掌心触摸到了前面的玻璃。点菜点好了?

    吃饭是次要的,反正你也不挑,蒋远周侧首看向她,点了个套餐,保管让你吃饱肚子。

    许情深双手在玻璃上轻敲,蒋远周凑到她耳际,忽然大了声道,玻璃碎了!

    啊!

    许情深吓得要往后跳,蒋远周笑出声来,展开双臂将她紧箍在怀中,他贴着她的面颊,原来胆子这么小,平时都是装出来的?

    我有点恐高。

    是么?蒋远周往下看了眼,真看不出来。

    许情深目光落向前方,蒋远周松开手,让许情深面对着自己。他脚步往前,她跟着向后退了步,直到背部抵着身后的玻璃,蒋远周双手分别撑在许情深的两侧,她身体挺得笔直,模样认真,做什么?

    吻你,行不行?

    许情深肩膀一缩,玻璃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又是一阵疾风暴雨,远远望来,模糊了彼此的身影。

    蒋远周低下头,嘴角擦过许情深的脸颊,她慌忙别开,待会服务员就进来了。

    她们进来是上菜,又不要你帮忙。

    你——许情深抬高下巴,那人家不会看见吗?

    看见就看见。

    蒋远周!

    男人见状,一把扯过窗帘甩向身后,这下,满意了?

    许情深双手拉着蒋远周腰际的布料,他脱了外套,这会就穿一件单薄的衬衣。蒋远周抬起左手,手掌贴着许情深的脸,这样滂沱的雨势下,透过模糊的玻璃能看到两道相拥的身影,这无疑是最好最美的浪漫,它开设在最糟糕的天气中,但那又怎样?有爱情的地方,哪里都是晴天。

    男人手指摩挲着许情深的脸颊,明天开始,我们每晚都在外面吃,每一顿都换个地方。

    为什么?许情深气息微喘。

    蒋远周轻笑,因为,我要在每个地方都这样吻你,以后不论你是上班还是逛街途中,抬头只要看到就会想到我吻你时的样子。

    许情深朝着他腹部猛地一推,变态是不是?

    身后传来敲门声,服务员逐一进入包厢,许情深拉住蒋远周的皮带,出去吧。

    男人低头看了眼,你确定,你这个样子是要让我出去?

    许情深朝他肩膀一拍,蒋远周笑着挥开窗帘,拉住她的手出去。

    服务员见到这一幕,脸上依旧维持着微笑,蒋先生,请慢用。

    好,谢谢。

    两人坐定下来,蒋远周开了酒,刚要执起酒杯,他抬起手指按向许情深的唇瓣,肿了。

    许情深张开嘴,干脆一口咬住男人的手指,她轻用力下,然后松开,眉头一挑,你也肿了。

    蒋远周嘶了声,继而笑道,看来我肿的地方,不止一处啊。

    她摸向脸颊,觉得脸部开始滚烫。

    男人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眼指尖的牙印,他将手指放到自己嘴中,旁边的手机响起来,蒋远周拿过一看,居然是家里打来的。

    他面色忽然转为凝重,接通电话,喂?

    许情深尝了口菜,过一会,才听到蒋远周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你说,你同意我跟许情深的事?

    她抿紧唇瓣,竖起了耳朵,蒋东霆在那边道,既然你执意,我又拿你没法子,那我也不再干涉你们。这样吧,你把她带回家里吃顿饭,也好让我了解了解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蒋远周眼帘浅眯,爸,你心里打着什么歪主意呢?

    胡说八道什么?不同意也不行,这下同意了,也不行?蒋东霆脾气上来,你不肯带上门也好,那就别怪蒋家以后不认这个媳妇。

    行了,蒋远周轻轻道,再说吧,我在吃饭,挂了。

    许情深见他将手机放在一旁,她好奇问道,你爸爸?

    嗯。

    说是同意了?

    蒋远周眉头微锁,说是这样说。

    至少是好事吧。

    蒋远周嘴角轻挽起,明天就去家一趟,是不是鸿门宴,去了才知道。

    第二天,许情深跟着蒋远周回蒋家,下车的时候,司机将后备箱内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许情深抑制不住心里的紧张,走进客厅,蒋随云也在,许情深上前,逐一打过招呼,伯父,小姨。

    情深,快过来坐。蒋随云起身,拉过许情深。

    这次的氛围,显然同上次不一样,管家及底下佣人都是和颜悦色的。蒋东霆看向许情深,医院那边,做得挺好的吧?

    许情深冷不丁被这么一问,当即紧张起来,是,挺好的。

    挺难得,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要上手术台。蒋东霆说完,起身走向餐桌,不必拘谨,开饭吧。

    蒋随云忙拉了把许情深的手臂,她面露笑意,喜滋滋道,姐夫这已经算是在夸人了,情深,放轻松点。

    几人坐到餐桌前,蒋远周往许情深碗里夹菜,示意她多吃,蒋东霆朝蒋随云看看,随云,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我这病,只要心情舒畅,那就比吃什么药都强了。

    最近一次检查,是许医生给安排的?

    许情深放下筷子道,是,小姨一切正常。

    吃饭吧,以后都是自家人,用不着小心翼翼的。

    是。许情深朝蒋远周看看,面色藏不住喜悦,在她看来,蒋东霆的这句话就等于是同意了,压在许情深心里的石块总算可以卸下去。

    饭后,许情深跟蒋远周坐了会,不到九点的时候,两人才准备回九龙苍。

    管家准备了不少东西让他们带回家,蒋东霆将二人送到门口,许小姐,以后常来。

    好,谢谢伯父。

    蒋远周带着许情深离开,蒋随云看天色不早了,她走下台阶,姐夫,我也回去了。

    正好,我也要散会步,我送你回小楼。

    好。

    两人趁着夜色往前走,蒋随云拢紧披肩,今天太高兴了,姐夫,没想到您这么快肯接受情深,其实她真是个好姑娘,上次要不是她救我

    她是医生,救人是她的职责,你也不必天天挂在嘴上。

    是,是。蒋随云闻言,垂下头去。

    随云啊,你姐姐过世多少年了?

    蒋随云放慢脚步,看着自己的影子停顿下来,姐夫,为什么这样问?

    要不是家里的照片,我都快记不清楚她长什么样子了,只是记得她临死前让我照顾好你,照顾好远周。

    蒋随云鼻尖冒出酸涩,您做到了,这么些年,你把我们照顾得很好。

    蒋东霆继续往前走着,距离小楼还有一段路,他看了看这栋偌大的庄园式别墅,还有两天,就是你姐姐的忌日了。

    是,我记得。

    随云,你真觉得那个姑娘和远周很配吗?

    蒋随云心里咯噔下,姐夫,您什么意思?

    在我看来,他们一点点都不配,爱情的滋味,初尝是美好的,可是以后呢?门不当户不对,始终是个最大的隐患。

    蒋随云尝试着开口,情深很懂事,她会学着慢慢融入进来。

    随云啊,当初你姐把远周托付给你,也算是白费心思了。

    蒋随云面色刷的发白,蒋东霆朝她看了眼,嘴上仍旧说道,她的遗言,你还记得吗?

    蒋随云木然地点下头,记得。

    抚养远周成长,替他择一位匹配的良人,难道在你看来,这匹配二字就是他如今一时贪恋的美色?他要娶了这么一个女子,以后蒋家的颜面何存?带出去介绍的时候,是不是要说,这是星港的一个普通医生?

    姐夫,可您不是同意了吗?

    蒋东霆轻叹口气,随云,我遵照你姐姐的遗愿,让你在蒋家受尽尊重,一应吃穿用度都照着你姐姐而来,可是你呢?你真的对远周尽心了吗?

    蒋随云手掌抚向胸口,顿时觉得心慌胸闷,她勉强跟着蒋东霆向前走。

    两人来到小楼跟前,蒋东霆走向院子内的凉亭下,蒋随云也跟着坐了下来。

    姐夫,那您是什么意思?

    过几天是你姐姐的忌日,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蒋随云一听,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她艰难开口,什么忙。

    蒋东霆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几下,压低嗓音,缓缓说出一句话。蒋随云听后,面色苍白如纸,她只顾摇着头,嘴里重复着一个字,不,不

    你知道的,远周只听你的,也只有对你才不设防,随云,这件事我只能求你。

    姐夫,别这样好不好?蒋随云站起身来,这样不行。

    那你觉得,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蒋随云想到刚出门的那两个孩子,此时正沉浸在怎样的喜悦中?她心里的震惊久久未散去,只是摇着头,不行,这样不行。

    蒋东霆沉下脸,你姐姐当初跟着我的时候,我们之间也没有爱情,你试想下,她如果还活着,是会同意我的决定?还是会选择站在你一边?

    蒋随云手掌撑向石桌,蒋东霆最后说道,随云,说到底,你把远周当成你儿子了吗?

    她身体一软,坐了下来,姐夫,就因为我爱这个孩子,我才想让他过得好啊。

    你这是在害他!蒋东霆厉声喝道,他如果执意要跟许情深在一起,我是不会认这个儿子的。你如果想看着我们父子反目成仇,那你完全可以袖手旁观。

    蒋随云手掌撑向额头,这几日,蒋东霆和蒋远周的关系一直绷着,她也跟着操心受累,今天在蒋家见到许情深,再一看蒋东霆的态度,蒋随云原本以为一件好事就这么成了,却没想到

    随云,蒋家就我们三个人了,还有什么,比父子和睦更重要呢?我也老了,为了远周才撑到的今天,我不想到了地底下,你姐姐还要怪我。

    蒋随云心头被砰然一击,整个人如雕塑般坐在那。

    蒋东霆心里是有把握的,蒋随云这人,心善,更重要的是心软,而她却是自己那个铜墙铁壁一般的儿子的软肋,他只能找她。

    许情深和蒋远周回到九龙苍,心情还未从方才的愉悦中平复过来。

    蒋远周刚进卧室,蒋随云的电话就来了。

    小姨。

    远周,到家了吗?

    刚到。

    那就好,蒋随云的声音在那边顿了顿,远周,大后天是你妈妈的忌日,你记得要过来。

    小姨,这个日子我是不会忘记的。

    还是老规矩,上午你跟着你爸去墓园,晚上的时候来小楼,我下厨。

    蒋远周单手解着扣子,好。

    许情深见他将手机放向床头柜,是小姨?

    嗯,大后天是我妈的忌日,我要回家。

    忌日?许情深勾起的唇角抿紧,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蒋远周上前,捏了捏许情深的下巴,你还未进门,按着蒋家规矩,这种事不便参加,乖乖在家等我。

    好。

    许情深说完,踮起脚去吻他,蒋远周顺势搂住她的腰,再将她重重压进了大床内

    两天后。

    蒋远周上午去了墓园,吃过中饭回到九龙苍,许情深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男人要出门。

    两人在院子里遇上,许情深上前步,现在就去吗?

    是。蒋远周摸了摸她的肩膀,穿这么少,也不怕冻着。

    在办公室有暖气,不怕。许情深拉下他的手,去吧,早去早回。

    好。蒋远周上前,将她纳入怀中,晚上有你爱吃的菜,多吃点。

    知道啦。

    蒋远周直起身,然后快步向前,许情深回头看了眼,眼见他的背影越走越远,然而心里一种怅然若失却是越来越重,几乎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许情深轻摇下头,转身进了屋。

    来到小楼,蒋随云还在厨房忙碌,蒋远周脱下外套走到门口,小姨,就我们两个人,不用做那么多菜。

    今天不一样,蒋随云认真地炒着虾仁,你赶紧坐着,别站这儿啊。

    蒋远周走向餐桌,小楼内并无别的佣人,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同往年一样,佣人傍晚时分都放了假。

    很快,蒋随云端着炒好的菜过来,还拿了瓶酒,这是你爸给的。

    蒋远周拿过手看眼,这酒很烈,小姨,你就别喝了。

    那你喝点。

    好。蒋远周坐下身,倒上一小杯。

    蒋随云拿过旁边的椰汁,她拾起筷子给蒋远周夹菜,情深呢,在家吗?

    是,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

    蒋随云握了握手里的筷子,远周。

    嗯?

    她最终轻摇下头,没什么。

    小姨,你准备的太多了,我们两个吃不完。

    远周,要是你妈在的话,肯定比我用心多了,我身子不好,平日里也照顾不到你

    您说什么呢?蒋远周垂下眼帘,您跟妈,一样好。

    蒋随云端起杯子,蒋远周跟她轻碰下,然后饮掉半杯,白酒滚过喉咙间,辣的不行。蒋随云说了些蒋远周小时候的事,这样的日子,难免触景生情。

    蒋随云起身给蒋远周倒酒,小楼内静悄悄的,不远处的案台上还点着蜡烛。

    蒋远周喝了几杯酒,有些醉意,他挥下手,小姨,不喝了吧。

    再陪小姨会吧?蒋随云起身,给他倒满酒,我这小楼啊,除了你来,就没热闹的时候。

    蒋远周嘴角轻勾,没关系,以后我带情深一起来。

    蒋随云出神地坐回椅子内,目光怔怔盯着对面的男人,她眼圈发红,蒋远周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小姨

    她别过脸,蒋远周看向不远处的照片,别太难过了。

    蒋远周以为蒋随云是想到了已经过世的人,蒋随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匆匆一别几十年,有时候想想,日子真的难过。

    您别这样,还有我呢。

    是,还有你呢。

    许久之后,不,应该说是,久久之后。

    小楼的门被打开,蒋随云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外面的两人见状,快步走了进去。

    蒋远周趴在餐桌上,袖口挽至臂弯处,整个人一动不动。

    整个蒋家的人都知道,蒋先生什么都行,就是喝酒不行。

    两人小心翼翼架了他起身上楼,很快,一辆黑色的轿车来到小楼前。后车座的门被推开,下来一个模样娇小的女孩,她站在楼前的灯光内,一步步朝着蒋随云走来。

    到了跟前,女孩抬起脚步,轻声喊道,小姨。

    蒋随云的脸上没有笑,人站在那摇摇欲坠,似乎随时要跌倒。

    凌时吟同她擦肩而过,她走进了客厅,最终上了楼,消失在黑暗中。

    没过多久,先前的两人下来了。蒋随云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犹如石化了一般。

    她望着前方,前面就是一片黑,看不到远远的路,看不到任何的光明。

    二楼主卧。

    蒋远周整个人占了大半张床,地上散乱地铺着男女的衣物,凌乱不堪。

    男人腰间盖了条薄被,古铜色的胸膛裸露在外,凌时吟坐在另一侧,她同样也是光着身子,她手伸出去,落在男人的胸口处。

    半晌后,凌时吟重重呼出口气。

    她左手握成拳,张开嘴狠狠咬住,右手顺着往下

    当剧痛袭来之时,她痛得咬紧自己的手背,嘴里发出细碎的唔唔声,凌时吟弓起上半身,感觉到流淌在了洁白的床单上。

    ------题外话------

    有些情节是不得不写!!!!总不可能简略到事情怎么发生的都不行吧??一句都非要不行吗??

←可使用左右快捷键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