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走后,救护车也很快到来了,受伤的工人还需要送去医院做全身检查,最基本的洗胃手术是要做的了。 ★ .く .com
勾机手中了奇特的病毒,就如被鬼缠身,口吐恶臭的红血,使得那些工人都十分恐慌,生怕自己也会遭罪,任工头说破嘴,也没有人再靠近坑洞开工。
我只得对伍刚说道,“你将这些机械都拖走吧,这里确实不适合工人再待下去了,最好下午的时间,让他们全部撤走!”
伍刚看了看远处的工人,叹了一口气,“只好这样了,邱弟,你能不能保证他们,过来将机械开走时的安全,毕竟每一条命,都是他们爹娘的希望!”
机械都靠近坑洞,会有不详的东西!
我点头答应,中午过后,这片山脚下,除了各处堆积的散乱石块,一眼望去,人去楼空了,机械,搭建的板房,工人的用品,全部搬离撤走了。
同时,我让工人们,在出口处,用铁网做成密密的网格,横贯唯一的一个出入口,拉好警示标志,杜绝人畜进入。
伍刚留在这里没有用,我就叫他回去了,等我的消息,还嘱咐他,想要再开采赌石的石料,最好在找地方时,请城隍庙的那个解签老道去开坛做法,免得再出祸端。
伍刚走前,留下了一辆越野车,一顶帐篷,还有不少新买的生活用品,够我和徐欣在这里呆几天了。
袁天泉还要两天才到,按照他的命令,我和徐欣要在此处守住,防止再有意外,以免事情扩大,引起附近景区的旅客恐慌。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寻找七彩尸娥,可惜的是,没有再寻找一条,更别说它们的巢穴了。
夜晚很快来临,简单吃过晚饭后,我和徐欣睡了一觉,因为在同一个帐篷,空间不够大,我们两个逐渐就抱着入睡了。
闻着徐欣的体香,以及身上传来的绵柔,我好几次几乎忍不住要扑上去,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个煎熬。
徐欣倒是睡得很安心,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亲吻了一口,喃喃自语道,“丫头,辛苦你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九点多,尿急,我只能跑到外边上厕所,随便找了一个草丛的地方,就站着解决了。
呜呜呜……
突然间,一阵寒风铺面而来,紧接着,我就看到几十米外,有一个身穿古代衣服的女人,从那杂草丛生的地方,惊慌失措的跑过去。
女人脚上没有鞋子,在她的背后,有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几乎贯穿她的腹部,有腥红的内脏在流出,更是有内脏小肠拖到地上了。
赤脚女人慌乱跑时,口中还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向什么人求救,突然间,女人的脸看向了我这边。
一张血红的脸,额头染血,血顺着脸庞滴落,通过鼻梁、嘴唇,一直流到了脖子,这时候,我就看到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七星锁,那些滴落的血珠,全部纳入了七星锁中。
女人对着我,露出满是血的一副牙齿,开口大声说着什么,可是我却什么也听不到,仿佛我们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能看到彼此,却无法交流!
女人赤脚疯跑,朝着我这边飞奔过来,度不快,与一般的女人一样。
外面的出入口,早已被工人用铁网横贯路口,这样的夜里,没有理由会有这么一个诡异的女人出现啊?
我想移动,却现脚下灌铅了一样,非常沉重,低头一看,我的脚底生出了一阵鬼火,将我锁在了原地。
嘭……
两条巨大的锁链,交错盘旋,散着一种幽黑如铁的灰暗色泽,从高空急坠而下,赤脚的女人,一下子被两条锁链,贯穿了她的胸腔。
“呜呜呜……救……救我……”
这个时候,这个古代服饰的女人,出的惨烈叫声,才传入我耳朵,横贯她胸口的锁链,直接拖起扶摇而起,一秒钟的时间,就一起消失在我前方。
画面消失,原地依旧一片宁静!
仿佛刚才血腥的场面,都是黄柯一梦,烟消云也散!
我还呆在原地,陷入自己的意识当中,脑海中,那副朦胧的画面再次出现,这一次,有一个诡异的身影出现,很像一个古代的国师,手持国杖,正对着我出笑意,而他手中的国杖,有奇特的气流飞来,涌入我的意识中,让我感到身体遭受了万剑割裂的痛苦!
这明显是久远时代,死于黑心塔中的那位国师!
吼……
我原地出一声怒吼,阴阳诡变施展开来,一下子身体中,迸出一黑一白两种火焰,火焰焚天,直接涌起了三米多高。
这时候,我才从迷幻中苏醒过来,我看向我的身体,就看到一点点代表着凶祸的黄色雾气,从我体内飘飞出来,然后被我的极阴、极阳火焰磨灭。
“没有想到,有一次遇到了不详,徐家的黑心塔,到底生了什么?”我隔断阴阳诡变的状态,站在原地思考。
徐欣的镇山之宝黑心塔,每一次的使用,都会有诅咒出现,带着不详沾染到施术者的身上,我已经嫁接了徐老爷子身上的诅咒,将每一次黑心塔的不详,全部生在我身上。
“就差心魔种子,还没有现萌芽了……”
我担心最严重的情况,青袍老道的保命玉坠,我已经交给了徐欣,现在的我,一旦心魔生出恶念种子,我无法守住本心,恐怕会迷失本志。
回到帐篷,徐欣也醒了,刚才我出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
“邱路,我现在的身体,血气不足,没有办法承受黑心塔的因果,”徐欣继续开口道,“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我就跟随李孜去学中医,争取在我能承受因果前,让你不受不详的困扰!”
我抚摸着徐欣的秀,“没有关系,你的家,未来还不是我岳父的家,为了他的女儿,女婿承受一点苦楚是应该的!”
徐欣被我逗笑了,钻入了我的怀抱,淡淡的女人体香,侵入身体,我对着那张小小的红润嘴唇,轻轻咬了过去,回应我的,是一声娇喘。
这一夜,充满了春天的浓浓爱意!
这两天,我和徐欣就像一块牛皮糖,粘着分不开,白天去附近游山玩水,晚上则在帐篷肆意泄,捅破了那一层隔膜后,再无什么羞愧!
中午十分,袁天泉开着他那辆,满是污泥的军用越野车,出现在外面,听到声音,我和徐欣连忙去迎接了。
袁天泉一眼看到我,就说了一句冷笑话,“鼻孔下屈,精气中虚,小心身体!”
我尴尬回应道,“袁大哥,我会注意节制的!”
一旁的徐欣,小脸俏红,娇艳欲滴,只说了一句客气话,就低头不好意思了。
我连忙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连徐欣要拜师的李孜的事,也讲出来了,我希望袁天泉知道李孜的一点情况。
袁天泉回了一句,“我亲自去探查,你们稍等!”
他就快前往返龙格局查探了,徐欣立刻露出一个气哼哼的神色,对我说着,“你还知道节制?昨晚都说休息了,谁知道你半夜又要……”
我裂嘴露出一个笑容,说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的人,都那么能生育了!”
“为什么?”徐欣有点茫然。
“以前的人,没有电脑电视看,一到七八点就睡觉了,漫漫长夜,你说他们会不做那种事吗?”我的回答,又被徐欣锤了两拳胸口,一时间,我们又开始笑闹着。
好一会,远处传来袁天泉的声音,“喂,臭小子,还在那亲亲我我,有没有部队的样子,给我滚上来!”
我连忙往袁天泉的位置走去,徐欣则返回帐篷,去做午饭招待袁天泉了。
半山腰,袁天泉一开口,没有提这里的事情,反而说了另外一件事,“邱路,你现在已经一只脚踏入玄阶的道行了,有了不错的实力,我想让你去执行一件护送任务,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护送任务?”我继续问道,“到底是什么任务?”
袁天泉解释道,最近,西疆那边的一处雪山高原,部队的一支小队,在追踪一伙盗墓贼时,现了一处古老的汉棺墓地,有几件宝物要押送回部队,但是那支小队分不开身,所以只能从其他小队中,各抽出一两个人,担任护送的任务。
我有疑惑问道,“就近联合当地的部队,找一些军队士兵,应该也可以吧,谁会半路拦截,现在是法制社会,难道还有人不怕死?”
袁天泉摇摇头,“你不知道,那处棺葬中出的宝物,不是一般的东西,得到它,就能令一个世家快壮大,眼下,单单我们掌握的资料,就有湘西的赶尸族、驱蛊的黎族、北方星宿一脉,可能会半路出黑手夺宝,暗中的势力,就更难说清楚了!”
我还是疑惑问道,“这些势力出手,就不怕以后受到部队的惩罚吗?”
袁天泉摇摇头,有无奈的神色道,“那些势力,都是一个地方的大鳄,没有直接的证据,谁能悍得动?要是被人家反咬一口,谁都无法承受!”
“袁大哥,既然事情那么紧急,你们这些道行高深的,直接过去不可以吗?至少能万无一失!”我还在问着,袁天泉属于地阶的恐怖道行,部队中,比他厉害的还有不少,那些高层的人出手,绝对不会有人敢出手。
袁天泉神色更加无奈了,“我们上面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无法脱身,我能来到这里,完全是出来购买一些材料,恰巧在附近!”
我没有再问了,袁天泉是引我进部队的的引路人,对我有大恩,他的请求,我没有办法不答应,回去探望邱叔的事情,还要再缓一缓了。
袁天泉满意点点头,“你带着徐欣,去找那李孜拜师吧,那李孜背景很大,本事也不错,适合你女人的修行!快点处理事情,明天我带你去机场!”
看袁天泉赶人的意思,我就下来了,和徐欣简单说了情况,徐欣显然不想拖累我的前程,我们就往老村那边,寻找李孜的医所了。
看到徐欣能做出决定,李孜这个年过花甲的老头,高兴了好一阵,为了保证徐欣的安全,我又让徐欣,给他老爸徐永庚打了电话。
提到徐家的家主,李孜有笑意说道,“当年我与你爷爷有点交情,见过你老爸,他小时候的脾气不错,就是资质不够,好在他生了一个好女儿!”
这个消息,更让我震惊李孜的背景!
忙忙碌碌又一天,第二天九点,袁天泉就载着我赶往机场了,伍刚留下的车子,暂时给徐欣保管。
买好车票,袁天泉就返回五龙山,法阵没有布好,要彻底抹灭那里的诡异格局,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
晚上的飞机,到达西疆那边,已经是深夜了,一下飞机,就有刺骨的寒意袭来,眼下是入秋,已经有飞雪飘落了,温度很低。
出机口,已经有人在那等着了,属于部队的一个卫兵,专门负责这边的琐碎事宜,卫兵长得高高大大,是本地人,叫塞吉。
跑过来接过我的行李,连忙递给我一件厚厚的冬衣,开口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道,“我叫塞吉,接下来我会安排你的一切行程!”
出了机场,我坐上塞吉的车,车里已经配有保暖的一应衣物,在昏暗的深夜中,一路往更高的雪山驶去,不在附近酒店做停留,可以看出,这件护送宝物的事情,是多么紧急。
一路上,我出现剧烈的高原反映,前三天时间,都在昏昏沉沉中睡着,偶尔还出现干呕,很不适应这边的高原环境,南方的江南水乡环境,与西北的海拔地势相差还是比较大的。
第五天,我才比较清醒,塞吉的车子,已经在一条满是皑皑白雪的道路上,艰难行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