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眼前所见,根本就不是娘说的那样?
王婆子瞪尖嘴猴腮的长子一眼:“娘做事你小子还信不过?”
未等她家长子说话,崔婆子这时颤颤巍巍地道:“要不,要不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
傻女虽傻,可再怎么说,人也是太师府的孙小姐,更是三爷宁远候的独女,要真有个好歹,他们不说丢掉性命,但被发卖出太师府,又或是被送监那是一定的。
“算什么算?”王婆子没好气地道:“药是我亲自熬的,也是我亲手端给那蠢货喝的,已走到这一步,你觉得咱们还有回头路吗?”
王婆子家的老二挠了挠后脑勺,插嘴道:“娘,那,那俺们咋看不到那蠢货的丑态呢?”
“估计药性还没大发,既然来都来了,咱们便在这等着就是。”王婆子嫌恶地看着云轻舞,一锤定音道。
药?
丑态?
体内犹如被万千虫子咬噬的不适感?
将王婆子几人的对话串在一起,再结合自个此时的身体状况,云轻舞瞬间明白过来。
她这是被人下了那种药。
尼玛,真真是包藏祸心啊!
巧香即便脑袋不是特别灵光,但这会儿也知晓王婆子对她家小姐做了什么,立时脸色骤变,冲着王婆子几人喊道:“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用龌蹉手段害小姐!”
她想很大声来着,想通过自己的怒意,让王婆子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毕竟小姐是太师府的孙小姐,他们不过和她一样,都是身份卑贱的下人,又岂敢真正骑在主子头上作威作福。
熟料,王婆子一听她的话,当即就呸了声,啧啧嘴道:“小姐?就那只会吃饭,别的什么都不会的傻子,也配我们称一声小姐,巧香,你若是识相点,我王婆子自然少不得你一些好处,否则,你就与那傻子一起失了名节,浸猪笼,受沉湖之刑吧!”
“小姐不是傻子,小姐……”巧香气得脸色涨红,胸口起伏不已,就在她要道出后话的时候,云轻舞动了,她脚步缓慢,一步步走向王婆子一众人:“舞儿要吃饭饭,舞儿肚肚饿……”
“傻子,蠢货,赶紧滚,少往我身边靠近!”
注视着靠近自己的庞大身影,王婆子扯开嗓子就咒骂:“你个傻货,倒是有几分本事,能将巧香那贱婢从柴房里救出,可那又能怎样?一会儿你们主仆就一起浸猪笼吧!”
云轻舞心里冷笑,扬起手就“啪啪”两下,傻呵呵地乐道:“虫子,舞儿打虫子,舞儿打虫子,好大的虫子!”脸上的肉肉轻颤,嵌在肥肉中的双眼,流露出的神光呆滞而浑浊,王婆子怔住了,她身旁的众人亦怔愣得站在原地。
谁都没想到一个傻子会突来此举。
口中哈喇子滴落,云轻舞傻笑着拍着巴掌:“舞儿打死虫子了,舞儿打死虫子了!”有个屁虫子啊!瞧眼下的时节,应该是冬末春初,乍冷还寒,娘的一个个穿得倒是暖和,就冻着她和巧香那傻丫头,该死!
“啪啪!”又是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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