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别逗了!”在这之前,他俩素未谋面谈何说情啊。
叶灵灵第一反应是这玩笑开过了,而且一点都不好笑。可看着他一脸正经八百的模样,忽然又不禁愣了愣,呃,等等,难不成他也是穿越而来的。
正欲开口询问一二,岂料对方却一脸肃色的拿出一张画卷。随着画卷的徐徐展开,一个面似芙蓉,眉如柳,肌肤如雪的女子映入了她的眼帘。
画中的女子有一双比桃花好明艳的双眸十分的勾人心弦,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朱钗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是个倾城绝色的美佳人。
当然,这并非让她惊奇之处,真正让她盯着画卷惊愕万分的是,这女子竟和她就仿佛是同样的一个模子刻出来般。而且也不知是谁的鬼斧神工,竟一丝都不差,一颦一笑间宛若一人。
叶灵灵目光微凝,诧异道:“这她是谁?”
不同的着装和发饰让叶灵灵确信,此画中人并非是她自己。但长得如此相似,倒是让她不禁十分的疑惑。难不成这静和长公主还有什么私生女不成?还是说其中另有玄机?
莫须有的猜测是没有意义的,最终叶灵灵将目光投向了宇文浩天,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复。
好在,宇文浩天也不打算隐瞒,而是开口缓缓的诉说起了往事。当然,这段尘封的往事连林琅都只是道听途说,叶灵灵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于是她听的分外认真,宇文浩天面色一直平淡如水。但从他起起伏伏的声线,和隐约泛红的眼眶。叶灵灵知道,他只是在刻意的隐忍,即便过去了怎么多年他都依旧未曾真正放下。
其实,一生挚爱,想要放下又岂是那般容易的。
听完后,叶灵灵粗略的总结了下。无外乎又是一段天妒红颜的故事,那画中女子名叫婉瑜。和宇文浩天呢,自幼相识可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年少时的宇文浩天生活的并不好,虽然他未言明但叶灵灵还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大约他应该是庶子所以爹不疼娘不爱。和现在的风光无限好不能相提并论,可那时候婉瑜并不嫌弃他。
两人倒是互相扶持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幸运的是后来,他因为漠西一战以三千骑兵攻下对方三万大军。从而取得大获全胜一时间震动朝野,同时也得到了北燕皇帝的赏识。
而后他便是一路的平步青云,当然他也应了年少之约。迎娶了婉瑜为妻,甚至于不久后两人还有了孩子。可那时的北燕正陷入战乱之中,他身为大将军保家卫国义不容辞。只得丢下身怀六甲的妻子,独自上了战场。
所幸的是那一战他打的尤为出色,不但重铸了北燕防线还让对方溃不成军。也正是因为那一战他从此荣升为了一品军侯,北燕第一位护国大将军。可遗憾的是,待他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却未等到婉瑜腹中孩子的瓜瓜坠落。反而是得到了母子俱损这样的噩耗。
听完后,叶灵灵也深感惋惜,沉吟了片刻,最终开口劝说道:“大将军,抱歉,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段往事。我”
她无意想要触碰或是揭露他的伤疤,可是有些话她终归还是要说明白。
故而,眉头微微轻蹙,叶灵灵还是接着说了下去:“可能我现在说这话不是时候,但是大将军有些事情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她,无论长的多像我都不是你的婉瑜。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更不可能有任何的结果。”
她明白,他对婉瑜那种至死不渝的感情。但叶灵灵觉得他更需要明白的是,婉瑜已死了。她既不是她,也终归不可能成为她的代替品。否则他这将轩辕朗,将整个南夏置于何地?
“不,你就是!”宇文浩天闻言,露出鲜少有的怒气,一把拽住眼前人摇晃道:“你是,你就是我的瑜儿。你一定在怪我对不对?怪我抛下你们母子俩执意去战场对不对?”
叶灵灵从未见过眼前这样他,那双渐渐发红的眼睛,和越发用力的手。都让她极为害怕,可惜力量的悬殊下,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只得无奈的大喊道:“够了,宇文浩天你弄疼我了!”
听着这话,宇文浩天却瞬间松手,也就那一瞬间,好似他又恢复了往昔冷酷镇定的模样。目光凉凉的看着她,用着命令的口吻道:“不管你如何想,总之我不会放你走!”
话音一落,他拂袖转身就走,半点不给叶灵灵反驳的机会。
“宇文浩天,你是不是有病啊!”半响,叶灵灵反应过来大喊道。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当真是脑子有问题啊!
可此刻四下寂静一片,除了守卫着的黑衣人们和林琅,那还有他半点踪迹。
见此,无计可施的叶灵灵只得,转头望向林琅求助道:“林琅,你放了我吧。你家主人他疯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婉瑜。我是这南夏的皇后,轩辕朗明媒正娶的妻子。他这样抓着我,早晚会被轩辕朗找到的。到时候两国必会陷入一场纷争之中,难道你希望这天下当真生灵涂炭吗?”
刚刚的话,林琅听的一清二楚,甚至于宇文浩天的失态也清晰无比的落入她的眼中。
可她和叶灵灵的想法不同,她才不管这天下如何,她只管他。
而且林琅深信他没疯,那个比世上任何男子都要优秀的人怎么会疯呢。他不过是太爱那个人了而已,以至于才会如此罢了。故她虽言语调柔和,但话意似冰:“娘娘,夜寒露重,你还是回屋吧。”
所以呢,连她也跟着他一块疯吗?
叶灵灵不懂,为什么啊,呆呆的望着她忽然心头划过一丝想法。不禁倏地抬头,死死地盯着她,问道:“林琅,是他对不对?是宇文浩天救了你们一家子,他就是那年寒冬你遇到的好心人?”
林琅不曾想,就那些破碎的直言片刻,她竟然就猜出了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