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还当真心宽似海啊。
陆展风虽然觉得心头硌得慌,但转念一想也对:“这娘娘的孩子,也勉强算是皇上的吧。虽然入轩辕家的族谱不行,但怎么来说也都算是皇室中人啊。”
毕竟这旭王,也算是北诏正儿八经的三皇子啊。只不过这一个是南夏,一个是北诏。相隔的委实有些远哈。
这都什么疯言胡话呢!轩辕朗闻言扶额摇头。还没来得及解释,白药倒是忍不住了。
给了其一个当头棒喝道:“什么啊,陆展风你是傻子还是白痴么?这皇后娘娘压根就没有怀孕,这分明是他们耍诈,虽然一时半会我还看不出。他们究竟用了什么法子。但左右不过这是一个局而已。”
这不是吧?!
陆展风听言,原本清明的灵台搅得似一锅浆糊。双眼更是陡然瞪大,轩辕朗却难得面带笑意道:“不然呢,不过展风啊。朕倒是很期待你有那心宽似海的一天。呵呵。”
言毕,不再多说一眼,而是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被他围堵的水泄不通的院落。
心宽似海,而陆展风这边,再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后。
这才霍然反应过来了,所以说他家主子是再说。期待他也会有被戴绿帽子的一天么?虽然反应了过来,可瞧了一眼轩辕朗和白药那如临大敌的模样。他终归鼓了鼓气,不敢再多言半句了。
而是和他们一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等着这北诏皇帝,和那旭王出动,然后他们再悄无声息的将叶灵灵也抢回来。这法子虽然不光荣,但左右也不过是他们做初一。
他们就做十五罢了,两方的手段都上不得台面。那便只好大家都多担待些喽。
不曾想他们左等右等,大约一盅茶的功夫后,这院内还是没什么动静。甚至于那屋内的灯火都没熄,这怎么着。难不成他们心真那么大,决定翌日清晨再走?还是说笃定他们不敢入院抢人啊。
显然,这两者可能性都不大啊。轩辕朗此刻更是疑惑不已,虽然他和这北诏皇帝,不过就这一面之缘,但此人绝非泛泛之辈。尤其是身份还带着镇国将军,这等人物岂会如此的坐以待毙。
按照他那老谋深算的性格,定会知道,此处不宜久留。
呆得越久,怕是越会留下祸端才是。恨不得立刻就逃之夭夭才对啊,况且此地离那北诏又不远。岂会这般迟迟不见动静呢?难道他是在等什么?
如是的想着,轩辕朗忽然灵光一闪,惊觉道:“不对,他们定是从密道逃走了!快,我们快追!”
密道?!陆展风闻言嘴角抽了抽,不会吧,这院子怎么会有密道啊。而且,他们是何时挖的啊。不至于有这般的
不曾想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身后。
有士兵着急来报:“报!皇上,陆大统领,城北守卫那边出事了。据说是有人带着一众暗卫,正在强行闯关,陈都督特来请示皇上应如何是好?”
不用说,那群人定是北诏皇后,和旭王他们。
轩辕朗闻言,更是面色大怒道:“传朕口谕,给朕死守着。若是尔等让皇后被掳走,皆提头来见朕!”
这话他说不可谓不疾言厉色,再加上他此刻一双眼望人很是冷气,自然而然便带出几分天家嗜血的威严。吓得那小士兵一个踉跄,立马跌跌撞撞的跑回去禀报。
而同时陆展风他们也没有片刻的耽搁,只见他们三人,各领一对精锐,兵分三路各自朝那城北冲去。身着银黑色盔甲的轩辕朗,此刻更是宛若战神临世。除了他手中一柄长剑寒光乍现外。
他的全身上下都仿若罩着一层寒冰般杀戮孤傲,令人分毫不敢生亲近之念,那双冻结般的眸子就这样直直的望着前方。起初的时候陆展风还微微替他担忧,毕竟这连夜的赶路又片刻未得休息。
如今瞧着他这副杀戮四溢的模样,他倒是不禁替那北诏皇帝,和旭王担忧起来。幸得他们这次还算聪明,带了北诏最勇猛的镇国将军楚昭文。不然的话,陆展风还真怕他们会血溅当场!
此时,叶灵灵望着即将被破的城门,深知这不光是一道城门。
更是她最后的机会,若是过了此门。只怕是她在想要回来就难了,于是拼命的挣扎道:“容若,你不可以这样,我不愿意,我并不愿意跟你走!”
旭王一面拽着她,一面御敌,难免会有所分心。所幸的是此刻苏牧和洛问天,皆一左一右的护着他。
但饶是这般,面对这负隅顽抗的陈都督等人。他们还是不禁异口同声道:“殿下,不如先将王妃打晕吧。不然刀剑无眼,属下怕迟早会伤及到王妃的。”
当然他们的真实意图,并不是害怕有人伤及到叶灵灵。而是害怕因为这女子,而伤及拖累到他。毕竟这眼看着就仅仅只有一步之遥了,实在不能因为她而功败垂成啊!
旭王自然知道他们的用意,他是深爱叶灵灵没错。但再爱那也要能带的回去啊,何况她这般拼死折腾。也委实让他很是不便,故而只得柔声道:“灵儿,别怕,你乖乖睡会,等你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话音刚落下,正欲对其背后重重一击时。不料“嗖”的一声,一只呼啸而过的长箭。直直的朝他的右手射来。幸亏他反应够快,但就算如此手掌还是被箭尖划伤。
这等精准犀利的箭法,不用抬头旭王便是谁。不由得笑道:“轩辕朗,你终归还是来了!”
轩辕朗闻言,收了长箭,朗声应道:“当然,朕说过,朕的妻就算是天涯海角,朕都必会将其寻回。念在你我昔年交情的份上,交出灵儿朕放你一条生路!”
呵呵,好大的口气,不知为何以前不觉得。如今旭王见着他这副居高临下运筹帷幕的模样,当真是厌恶到了极致。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是帝王么?所以这天下,甚至于他心中挚爱之人。
都必须是他,都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