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夜深人静的时候

    洗浴房内,余琬凝趴在大浴桶的边缘享受着泡澡的舒适。如此炎热的天气,让人恨不得一直呆在水里。余琬凝盯着眼前用来遮挡视线的花梨木屏风,上面雕刻着的龙凤花鸟,活灵活现的,犹如真的一般。不愧是王府,洗浴房里的屏风都是花梨木的还雕刻的如此精致撄!

    映寒将一些舒筋活血的药材添加进浴桶里,这些是魏公子开的。说是小姐沐浴时,将这些药材添加进去,更能吸收,小姐也能好的快些!添加好之后,映寒用手在浴桶里搅了搅,让药材散布在四周,又洒了些花瓣在上面。

    “映寒,这药材加进去,你确定我沐浴完不会一身的药材味?”余琬凝光是想想带着满身的药味睡觉,做梦时都是药材的气息萦绕,头皮都一阵发麻!

    “不会的,这些浸泡在水里,只会替小姐活泛身体,让余毒散发的更快一些!另外我还加了些花瓣在里面,小姐沐浴完,肯定清香袭人!”映寒一边拿瓢舀水在余琬凝的身上,一边拿布巾轻轻的擦拭着她后背上白皙似雪,细腻柔滑的肌肤!

    “小姐是担心彦世子闻到不喜欢么?”拿着换洗衣物的映秋也好奇的问了起来。

    “尽胡说!我是担心夜里睡觉时老闻着药材味,会睡的不好!”余琬凝驳斥着映秋的想法,脑海里却闪过司陵沉彦闻到她身上的药材味,一脸嫌弃的样子。

    “哪有!这两天都是彦世子抱着小姐,小姐怕彦世子闻到不喜欢,也是正常!”映秋走到近前,更加靠近她。“再说了彦世子抱着小姐,香玉满怀的。就是闻着药材味,只怕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呢!”

    “你呀,越发没个正型。回头彦世子给你排头吃,你可别在我面前哭鼻子!”余琬凝浅浅的笑着,脸上犯起了薄薄的红晕,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给蒸的。

    “才不会呢!彦世子可是巴不得时刻不离小姐呢,可没这闲工夫和我计较!”映秋信心满满的说着,在她的心中彦世子可是最最完美的。

    映寒低头暗笑,与余琬凝相视一眼,这丫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映寒这两天可是被彦世子给吓怕了,她可不敢胡乱猜测。

    “小姐,我送三小姐出王府的时候,三小姐和魏公子起了争执!”映寒将事情细细的告知余琬凝,将过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若是自己不逗三小姐,三小姐也不会和她玩闹起来,也就不会和魏公子起争执了偿。

    “这也不完全都是你错!魏公子已经说了找机会和琬薇道歉,琬薇虽然有些小性子,还是懂的分寸的,定不会计较的!”午后魏明寒已经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这样就最好了,否则我的罪过就大了!”映寒心中仍是自责的很。“小姐,后天就是花楼开张的日子,你去吗?”

    “恩,已经答应了云悠扬,那天我还是去一趟吧!”自己来天璃后开的第一家店,当然要去见证下那么有意义的时刻。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生意,但是能来钱就行!

    “之前没有中毒之事发生,稍加打扮后去想也无妨,可是现在身上余毒未清的,你如何去?”映寒一脸忧心的替余琬凝擦拭着身体,她知道花楼开张对小姐非常重要,可是再重要也比不上小姐的身体。若是小姐去了花楼,身上有什么不妥岂不是得不偿失。

    “莫说余毒未清,就是清了只怕彦世子也不会答应的!”那可是花楼啊,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酒肆茶馆。小姐可是未来的世子妃,若是被人知道去了花楼,那可怎么的了!

    “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四肢也不麻木了!”后天出门的时候多加注意,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彦世子那还真要好好思量该怎么办?”她现在和司陵沉彦几乎是形影不离,她现在这样的身体,找借口出去他定然不会同意。就算他同意了,花楼开张又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回来,司陵沉彦必定会起疑心。到时候发现她去了花楼,岂不是更加不妙。

    “小姐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映寒换过一边,浇水擦拭着余琬凝的手臂。

    “没有!”余琬凝也烦恼的很,若是国公府还能寻个由头出去个半日。可这是祁王府,不是她想出去就能随便出去的,更何况自己现在身体也还没复原,司陵沉彦绝对不会让她自己出去的,更不要说去花楼了。

    “要不,还是不去了!小姐安心的做个幕后分银子的老板就好!”映秋天真的说着,花楼开张,小姐不去应该也没什么影响。银子已经投了,只要生意好,小姐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映寒和余琬凝听完映秋的话同时摇了摇头,叹息起来:若是都像映秋这般,天下可就要乱套了。

    余琬凝缓缓的起身,从浴桶里出来,白皙的肌肤在烛火的摇曳下,更显润泽!玲珑有致的身段差点让映秋和映寒傻眼!映寒从木桶里舀起干净的水替余琬凝冲淋了一遍厚,接过映秋递过来的布巾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干。

    小姐自从那次溺水醒来之后,穿衣沐浴都是自己来,决不让她们侍候。晚上让他们侍候还是因为她身上无力,没办法自己沐浴。就是这样还是好说歹说的说了半天才同意的。

    沐浴过后的余琬凝有些慵懒的配合着映寒穿上月白的暗纹抹胸,外罩一件略微偏红的粉紫色丝绸纱衣。乌黑油亮的头发飘散在肩头,虽然已经擦过,但还是有些湿。

    映秋将余琬凝的衣物收拾好放在一旁之后和映寒一起搀扶着余琬凝出了洗浴房。

    三人刚转出了洗浴房,就发现穿着一身白色丝绸寝衣的司陵沉彦站在洗浴房的门口。

    “沉彦,你怎么在这?”余琬凝惊讶的盯着司陵沉彦。用过晚膳后,他将自己抱回房之后就出去了。

    司陵沉彦萨摩耶没说,侧身一个使力将余琬凝拦腰抱起,轻柔的放在了榻上。“你们都下去吧!”

    映寒和映秋犹豫着站在原地没有动,虽说小姐和彦世子已有婚约,可是她们毕竟还未完婚。昨夜是因为小姐中毒,没有办法。如今夜已深,彦世子还在这于礼不合!

    司陵沉彦凌厉的眼神扫向映秋和映寒,映寒吓的不自觉的就往外走,映秋则是被吓的腿软,走不动了。

    已经走了几步的映寒发现映秋没跟上来,又回头将腿软的映秋连拖带拽的给带出去了!

    映秋和映寒一走,余琬凝才慢慢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沉彦,天色已晚,你……是不是该回房休息了?”余琬凝吞吞吐吐的的说着,暗怪映秋和映寒没节操、没义气,被司陵沉彦一吓就跑的没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害她独自面对衣衫不整的司陵沉彦。

    司陵沉彦从放衣服的架子上拿来一条宽大的布巾,坐在榻边帮着余琬凝把长发绞干!“头发也不知道绞干,回头着凉了怎么办?”

    “映秋和映寒都被你吓跑了,谁替我绞头发!”余琬凝嘟起嘴,忿忿不平的说着。他自己就是罪魁祸首,还好意思说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司陵沉彦极尽轻柔的帮着余琬凝绞头发,他怕自己一个使力不当弄疼她。“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让我去哪睡?”

    余琬凝一听心中一惊,急忙侧身,一个没注意正好扯到了司陵沉彦抓在手里的头发。“疼!”

    司陵沉彦听见余琬凝喊疼,连忙松手,替她揉了揉那块被扯疼的头皮。“你就不能安分点,等我帮你把头发绞干么?”

    余琬凝心中暗自腹诽:都怪你,谁让你尽说些吓人的的话!“王府那么大,还怕没有你睡的地方么?”

    “不习惯!”司陵沉彦目不斜视静心的替余琬凝绞着头发。

    “不习惯?你不是经常不在王府住吗?而且你还在外面游历了那么多年,就是上次在江南也没见你不习惯啊!我就好奇你的不习惯什么时候开始的?”余琬凝就纳闷了,就算自己睡了他的房间,以他的经历应该睡在哪不都是一样的吗?

    “昨天!”

    “什么昨天?”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余琬凝有听没懂!

    “你刚不是问我那个不习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在昨天!”司陵沉彦重复了一遍,以便余琬凝能听的明白。

    “哪有你这样的,分明是刁难人!”余琬凝转身气愤的拍掉他的手,不让他帮忙绞头发。她昨天睡在他的房里,他就不习惯睡在别的地方,分明是在控诉自己霸占了他的房间。

    “如何刁难?”司陵沉彦深情的凝视着余琬凝的双眼,“不习惯是因为习惯了你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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