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自己那肥嘟嘟的脸庞,浪漫陡然回过头看他,底气十足地说道:“我深切地体会到了,和大灰狼相处很不容易。”
他一点儿怒气都没有,笑嘻嘻地讲:“为什么你不愿意当一只温顺的小羊呢?你非要当红太狼,我只好勉强和你在一起了。”挤了挤眉毛,双眼忽闪忽闪的。
抿嘴笑了笑,浪漫随即虎着脸,分外严肃地张嘴:“这算是暗送秋波吗?总裁,你应该多用点眼药水,小病也要注意的。”
话语完毕,她紧接着向前迈出几小步,把浴帘一拉,扭一扭脖子,心想:我应该好好洗个澡了。
风景箭步冲上去,提起双手,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轻柔絮语:“灵丹妙药在此,我不治而愈。那你帮我看看眼睛有什么毛病,好不好?”耳朵贴近她的脸颊。
她刚才能够感受到耳畔的热气,浑身滚烫如火,闭着眼小声念出:“我又不是医生,治不了。”敛住呼吸,心跳又不正常了。
风景把她的腰搂得更紧,甜滋滋地感慨:“能够养你一辈子,真好!”悄悄歪过头,亲了一口她的脸颊,笑容洋溢。
他的话语还是蛮动听的,一定是吃多了棉花糖。浪漫在心中窃喜不已,嘴上仍是不罢休:“那你就要当奴仆了,日子很苦!做饭、洗衣服、拖地,反正家务活都你来干,行不行?”
把那个人的身子转过来,风景摁住她的双肩,以确定的口吻回答:“当然行了。你会成为一个好妻子,更会成为一个好媳妇,将来也会成为一个好母亲。近朱者赤,你要感谢我这个好丈夫!”
瞧着他这副自恋的嘴脸,这些话都听腻了,浪漫毫不客气地打击他:“大明星有时间做饭吗?总裁有时间洗衣服吗?”
两个问题让他一时语塞,这个人真是不能够小瞧啊,说的话都惊人。风景稍微思量,高昂起下颚,问:“那你打算怎样做个好妻子啊?”
被他这么一问,浪漫的脑海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只能吞吞吐吐地应声:“我,还没想好。那个结婚,也要有个过渡期吧!”
用力敲几下她的额头,风景慢悠悠地开腔:“我等你,等你搞清楚妻子的义务再结婚。如果想要快点结婚,就动一动脑筋,多思考!”
浪漫莫名被欺负,心里很不服气,眼冒火光,冲着他大喊:“好疼啊!我才不想和你结婚呢,自作多情。快点给我出去,我要洗澡。”
看着她嘴硬的模样,风景变得正经起来,摸着下巴说:“你说要有个过渡期,我也想当个好奴仆。我留下来,帮你放好热水再走。”
她立马撅起嘴,盯着他打量,露出怀疑的神情,高声拒绝:“不敢麻烦总裁,请出去!否则,我回自己房间了。”
“好,好,随你便。原本还想陪你呢,算了,你太不懂得珍惜了。我可是风景,一个大明星,好心帮你,你还不乐意。我出去了,不要后悔哟!”油腔滑调。
“拜托,你能不能有点高冷范呢?出去,出去!”浪漫使出浑身力气,一步步挪着,像赶鸭子一样,终于把他推出门外。
风景单手顶住门,眼珠子左右转动,摆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并未看着那个人,异常平静地说:“对所有人高冷如冰,对你热情如火,不好吗?”
浪漫听到这一句话,那简直是春风袭面,人间处处花开。她清了清嗓子,低着头答复:“呃,也不是不好,随你便。”把门一关,走到镜子正前方,傻笑不止。
爱情最不爱讲道理:宠爱一人,甜蜜成双。
蓝珊站在家门口,感到腰酸背痛,从包里掏出钥匙。眼睛一瞟,旁边闪现一个人的影子,她慌乱转身,惊叫:“是谁?”
“别害怕,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是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子,声音粗犷。
面前的这个陌生人有点熟悉,她依旧半信半疑,难道是跟踪自己回来的吗?“我父亲的朋友?那你究竟是谁?”手心攥出汗来。
只见那个人嘴角一扬,抬起手,慢慢拿下帽子,脸色腊黄。“当了大明星,连叔叔都不记得了吗?我和你爸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原来是他,叫马强,是个赌鬼,经常向自己的父亲借钱。蓝珊客气地说:“马叔叔,是您。您知不知道我爸在哪儿?”挤出笑容。
面无表情,马强从兜里拿出一根香烟和打火机。他把烟点上,猛吸一口,瞅着她答道:“他死了,临死前让我来投奔你。”
她双目睁大,双手也开始哆哆嗦嗦,用颤抖的声音讲:“马叔叔,您再说一遍,他怎么可能会死掉呢?一年前身体还好好的,究竟怎么回事?”
马强把烟举到嘴边,慢腾腾地说:“一个人死,必定是有原因的。上天要他死,那是命,别人要他死,那是运。在我看来,你爸运气确实不好,偏偏得罪了大人物。”
这些话让蓝珊更加疑惑,此人的话半分真半分假,不能全信。她眨了下眼睛,略有所思,继续追问:“那大人物又是谁?”
他朝地面吐了口唾沫,“你问我,那算是白问了。三个月前,你爸来找我,说自己被人追杀。某天晚上,我出去小赌几把,回来时就看见他倒在地上了,身上全是血。”
见他的目光锁定在自己的包上,蓝珊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半空中。“叔叔,这张卡,您先拿着,没有密码,上面有几万块钱。至于我爸的事情,我会弄清楚的。”
马强嘴里叼着烟,把卡拿过来,翻来看去,然后揣到兜里。蜡黄的脸上表现出了不悦,反复皱眉。
他努了努嘴,把烟向旁边一扔,开口:“几万块钱?你如今成了大明星,这点小钱还比不上你的一根头发贵呢。好了,我有空再来找你。”将帽子往头上一盖,转身走掉。
仓库中,一个男人握着锋利的小刀,在袋子上一戳,白色的粉末露出。“那个人去哪儿了?赌性难改,再乱跑,砍掉他的双腿。”
站在他身后的年轻男子脸色阴沉,回答:“我派人跟着他了。这些都是四号,已经找到了买家。”
那个男人用手指抹了点粉末,放在舌尖上。“李博士说,五号在试用阶段,把那些提前预定的人员名单交给我。对了,李博士的女儿是搞海外投资的,你看紧她。”
“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