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别说全场的人震惊了,就连喊出这个数字的我,心都颤抖了一下,不过脸上还是若无其事,就好像这笔钱在我眼里都是小数一样不值一提,我的演技虽然不如燕青青那样炉火纯青,但起码的装模装样还是有的。
五百万虽然对于这些富人来说并不是一笔大数目,但在斗狗场能够一笔花出怎么多钱也是少见,斗狗顶多就是娱乐活动,或许有赌徒赌疯了孤注一掷,但有燕爷当初制定的限度,怎么多年也没见过有多疯的,所以一口喊下五百万,倒是让不少有心人纷纷都在心底里打起了算盘。
“据我所知,这斗狗场每日的限额是两百万,单场的赌注可不能超过一百万,你一口气喊下五百万,我答应了自然没问题,但就是怕不符合规矩,我不是龙城人,所以到了这也得入乡随俗。”拉着大型比特犬的年轻人说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咱们这一场算是私彩如何,跟斗狗场没关系,私下交易,不过既然我家黑狼上场,这也形成了赌局,前三场我输了一百六十,剩下四十万,总得让我有个翻本的机会。”我说这话的时候是看向钟子强的,这是在等他的答案,保持眼神接触,他就得给我一个答案。
钟子强思考一阵后,似乎是看到那位公子哥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再加上那头超大比特犬如何威风以及我身旁的黑狼是如何不入眼,钟子强似乎有了想把我打入谷底的决心和信心,于是他站起来问道:“你想怎么赌?”
“四十万至少得四倍才能翻盘,要不一赔四如何?”我朝着钟子强说道。
年轻的公子哥似乎对自己的斗犬很有信心,他自信满满道:“别说是一赔四了,就是一赔十我都干,狗王,这可是千载难逢赚钱的机会。”
四十万就算我赢了钟子强也只是赔一百六十万,等于把先前吞掉的都给我吐出来,而且答应了这场比斗,可是很有可能让我输了五百万,钟子强之所以敢在斗狗场阴我,如果说他没有事先调查过我的资料都说不过去,设了三个局,我赌哪条狗他就在另外一条狗身上下药,这不是玩针对才怪,所以这会有机会把我给彻底打入谷底,我就不信他不会心动。
或许是那位公子哥的让钟子强有了信心,或许是钟子强认为这场比斗有赢无输,破天荒的他豪迈道:“既然陈大少爷想玩,我就陪你玩玩,一赔四就一赔四,大家也就是图个痛快和开心。”
陈大少爷?
全场对于这个名称都议论起来,近段时间,我在江湖上也算是出了名,先是撂倒了义天猛人豹子建,又高调的以“陈歌之子”的名号进驻尚阳区,这里在场的都是什么人,消息自然灵通,起初一直在猜测我身份的人也都恍然大悟,再看向场中的眼神就变得玩味了,16岁的初出茅庐的红人对上在尚阳区的老油条狗王,比拼的可不仅仅是胆量还有智商这些玩意。
“两百万,压陈让的狗赢。”燕青青起身道。
今日的斗狗场还真是跌宕起伏,不少人都认出燕青青的身份,一口两百万更是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乖乖,加上我的四十万还有与公子哥打赌的五百万,一场斗狗的赌注推到了七百四十万,其中还有两百四十万是一赔四的赔率,这是什么概念,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全场的目光从燕青青身上移开,看向了最能一锤定音的钟子强脸上,只要他答应了,那么这场世纪赌局就算成立,但无论结果如何,这足以震撼整个龙城。
钟子强眼中有犹豫,似乎是在想着能不能吞下这头大鱼,他不傻能够看出燕青青是我故意安排的,一个年轻人就算是有着名门之后的光环,在还未站稳脚跟就输了将近八百万,这是会被打入谷底的,钟子强经历斗狗场怎么多年,没少见过不少世家公子哥因为一场豪赌而千金散尽,最终消失在龙城的舞台上,估计是想到这点,他眼中的犹豫慢慢转变成冷酷,这个时代永远不缺凤凰男,他自己本身就是凤凰男,但却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将同类人踩入脚下的病态快感。
于是他答应了。
世纪赌局就这样开始,在全场瞩目下这原本是一场龙争虎斗才对,但其结果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随着钟子强手中的玻璃杯掉在地上,一场原本怎么说都得有十多分钟的厮杀,仅仅只是在双方主人松开狗绳那一刻就分出了胜负。
黑狼如同大型比特犬解决山东滑条那般迅速,一个照面,便咬住了比特犬的喉咙,然后用力一扯,竟然将对方整个狗头都给撤下了,过程说不上有多精彩,却有另一种的惊心动魄,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黑狼嘴里咬着的是一颗脑袋,血腥又暴力,站在擂台之上威风凛凛。
黑狼解决了战斗后,缓缓的来到我的面前,仰起脖子,长啸不止,这只在大城市里沉寂已久的守山犬仿佛在宣告着,谁才是真正的狗王。
“守山犬?”公子哥的脸色从诧异中转变回来,紧接着便是释然。
燕青青狂呼万岁,方权一脸理所当然,而我朝着公子哥点了点头,他便乐道:“五百万,你给我一个卡号,我打给你。”
“以杜公子的实力,难道还用我说吗?恐怕今日的会面之前,我的资料早就放在你的桌上很久了吧,不用说卡号了,就连姓名住址都一清二楚了吧。”我微微一笑道。
被我称作杜公子的人并没有丝毫的诧异,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你早就知道是我?”
“阳城来的,还是竹子帮介绍了,年龄跟我差不多,我要是猜不出来,那就应该我输钱了。”我理所当然道。
“ok,那这笔钱就当做你以前帮我照顾安然的辛苦费吧。”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扔给我,接着道:“我犯不着去查你的资料,一个籍籍无名的屠狗辈,还真不值得让我浪费功夫,我来龙城也就是来巡查业务的,之所以会跟你碰面只是巧合,没你想得那么阴谋论,卡的密码是安然的生日。”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我朝着他的背影道:“这算是利息。”
杜公子停下脚步,头也没回道:“什么利息?”
“许安然在你地盘的利息,三年之内,我会去阳城那边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认真道。
“有趣,有趣。”杜无伤回过头,双眼充满战意道:“我在阳城等你。”
丢下怎么一句话后,我两同时转身,杜无伤并没有回到一开始的座位,而是在人的带领下,径直的离开了斗狗场,而我则是在回到座位的时候,打通了毛毛的电话,朝着电话里说道:“让钟子强在会议室等我,五分钟之内如果不到,以后就不用碰面了。”
是该摊牌了。
“……”
从斗狗场走出来的杜无伤上了一辆劳斯莱斯,车的司机是个中年男子,相貌平平,但如果是在龙城的地下世界,谁看到这份景象都要大惊失色,竹子帮龙城分部的部长司徒文居然当起了司机,这可是个大新闻。
“小少爷,玩得开心不?”司徒文带着一丝献媚的笑容问道。
杜无伤没有回答,反而望着窗外答非所问道:“文叔,这斗狗场你安排了多少人手护着我?”
似乎没想到杜无伤会忽然这样问,司徒文只能老实交代道:“一共三个,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第三排靠左侧的位置,还有你旁边那个脖子上有纹身的男人,都是一打一的好手,你文叔我能在龙城混的风生水起,这三个人苦劳不小,所以他们守着你,我也放心。”
“难怪呢,那个家伙没拦住我,就连因为我输钱的钟子强都没敢开口说一句屁话。”杜无伤冷笑道。
“他敢,我废了他,一个尚阳区的不入流的角色,我就不信敢跟我们竹子帮作对?”司徒文豪迈道。
杜无伤懒得理这个从小到头就喜欢吹牛逼的叔叔,虽然说他吹牛逼,但竹子帮还真因为有了他,才能在龙城占有一席之地,当年的陈歌之死,导致整个义天都要对付竹子帮,当初的竹子帮分部部长南宫夜因为私人感情无心应战,是司徒文扛起了整个分部竹子帮与之对抗,在经过摧残之后还能保留一亩三分地,足以看出这个司徒文是大将之风。
之所以踏入斗狗场,乃是来到龙城玩乐的杜无伤在江湖的风言风语中知道了一个叫做陈让的存在,而且还是顶住“陈歌之子”名号,他想要来看看,这个陈让是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个陈让。
于是他便找上钟子强,知道尚阳区的燕云飞昏迷之后,斗狗场将会是一块肥肉,如果可以吞下这块肥肉,也算是给予那个叫陈让一种打击,结果谈判不说谈成,还被对方打了脸,是以在输了五百万之后,杜无伤便没有了兴趣再逗留了,他向来不喜欢做无用功,知道就算联合的钟子强这头在尚阳区的地头蛇也无法打一场漂亮的胜仗,他是个完美主义者,习惯从头赢到尾,开了一个不好的开局,虽然说玩下去杜无伤或许并不一定会输,但已经没了意义了。
至于那个想要跟自己互赢的狗王钟子强,他才赖得管他的生死了,钟子强要给陈让一个下马威,所以故意在三次比赛整了对方,事实上如果钟子强能整成功的话,或许杜无伤还真有点想跟他合作,但最后结局却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主意,并不是狗王的手段肮脏他看不起,而是他想看看这个与自己了几乎有着两代恩怨的陈让能够走多远,如果连一个狗王都对付不了,也犯不着他费心思去对付。
望着窗外的杜无伤忽然觉得有点不甘,一个近些年才冒出的小子就能把一个狗王玩弄于鼓掌之中,更重要的是能隐瞒身份长达十六年,如果不是尚阳区的燕云飞倒台,他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一号人物的存在,沉淀了十六年为了就是一个机会,上位的速度简直快得离谱,许安然到阳城还没超过两个月,当初的资料和现在的资料就几乎是天壤之别了。
杜无伤掏出手机,拨了一个极少有人能够有资格知晓的号码,轻声道:“妈,我玩够了,也找到了目标,明天我要进入董事会,三年之内正式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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