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波指着张冢刚刚盖上的大铁箱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唉…”张冢只得叹了一口气,打开大铁箱子的盖子。
倪波瞪着一箱子的军火目瞪口呆:“好家伙!”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摸。
张冢白了他一眼说:“小心点!”
倪波“恩”了一声,手在箱子里一阵胡乱摸索,忽然“咦?”了一声,从这军火库里“哗啦…”一声提出来了个大家伙。
“我CAO!”张冢吓的差点一***坐地上,“这TM的是一架格林机枪啊!”张冢心里感叹尹霸天实在是太万能了,却又把倪波手上提着的格林放回了军火箱子说:“别带这种大家伙,到时候误伤了自己人。”
倪波点点头,两个人开始在军火箱子里找自己中意的武器。“这些东西你哪找来的啊?”
“你别管。”
“哦…”两个人又捣鼓了十来分钟,才双双抬起头来伸展了一下发酸的腰。
“哎哟喂,腰酸背痛腿抽筋!”
“选好没?”
“选好了。”
“走。”
“啪!”的一声关上军火箱子的盖子,张冢和倪波波走出了天台。
也不知道尹霸天从哪弄来一把g11的原型枪,此时正握在张冢手上,还有一把威力巨大的削了半截枪管的双管来复,在倪波手上。
“呼…感觉真刺激…”两个人从住院部下楼到一楼大厅,然后穿过医院中央的花园来到门诊部一楼。
没人。没有被困的人,也没有营救的人。
“他们是不是已经回住院部去了?”张冢转过头来问倪波。
“呃…呃…呃…”倪波呃了半天也没呃个所以然来。
张冢白了他一眼,把手中的枪关上保险,往回走去。
“呜…呜…呜…”一阵低低的抽泣声从电梯里传来,张冢和倪波对视一眼,张冢在前,倪波在后,向电梯走去。
张冢和倪波两个人都举起枪,张冢又打开了枪的保险,两人的枪口对准了电梯门。
张冢按下电梯的开关,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里面全是血迹和尸块,蹲着一个哭泣的小女孩,没有怪物。
“呼…”倪波松了一口气,把枪又重新垂了下来。那个小女孩抬起头来看到张冢和倪波两人,突然大叫一声:“我不想死啊!”张冢明白这是在绝望之下歇斯底里的反应,让一个小女孩在这样的电梯里呆着的确很“刺激”。
可是小女孩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躲在小女孩身体后的阴影里。
“你后面是什么!”张冢仍然举着枪,伤口对准小女孩,厉声问道。
“没…没什么…”那个小女孩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可怜巴巴的眼睛在看着张冢与看着倪波之间转动。
“起来!那是什么!”张冢加重了语气,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喝斥道。
倪波也发现了不对劲,把双管来复举了起来,迷茫的看着那个小女孩。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呀…”小女孩低头把脸深深的埋在了双手之间。
“听着!”张冢对那个小女孩大喝一声,“如果你不站起来,怎么…”
张冢话还没说完,那小女孩突然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看着张冢:“我说过我不想死啊!”
张冢一愣。那小女孩的两腿之间隐隐有血迹滴落,裙子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蠕动。
“波波,小心!”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张冢马上提醒倪波,同时伸手按下电梯关门的按钮,电梯门开始缓缓关上,两个人一起向后退。
“咣!”突然一条暗红的触手从小女孩的裙底伸了出来,挡在电梯门上,用力一甩,把电梯门又给扳了回去。
那触手一米多长,顶端有一个长长的肉刺,肉刺雪白,在触手上不停伸缩,看着触目惊心。“我说过我不想死。”
那个小女孩慢慢的向张冢和倪波走来,连带着那个触手也开始慢慢靠近两人。“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小女孩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将裙角撩起来。那是一陀搅动着的肉条,小女孩的那地方中有五六只触手伸出来,不断的蠕动着,有些触手趴在小女孩的大腿上,似乎是在吮吸着什么。“它们饥饿。”小女孩说,“它们的饥饿传染给了我,我无法满足它们,它们也无法满足我。”
说罢,那个小女孩从自己的那东西下拽住一条触手,用力一扯,“嘣!”的一声,那触手被扯了下来仍在扭动,小女孩把那触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说:“闻起来好香,可是…”她用两只手抓住那个仍在扭动的触手,张大嘴巴,向吸果冻一样把那触手吸进了嘴里:“可是吃起来没有味道,还不顶饿。比起它来,你们更让我陶醉。”
张冢马上把枪对准小女孩,谁知那小女孩居然高高跃起,向张冢跳来,身下的几个触手这时也像孔雀开屏一般全部伸展开来。
“突突突…”g11这把枪只能同时射三发,没有弹壳,张冢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两发子弹打在那小女孩身上,子弹的强大冲击力把她的脸和脚打掉了一半。可是这不影响她的行动。她想一只大蜘蛛一样撞上了张冢,然后用触手把张冢层层卷起,蔑视着他。“波波!”张冢大声求救,倪波举起枪,脸上青筋一跳,扣动扳机,双关猎枪的两发子弹从枪管顶端的火花中喷出,在空中直线向前。“哄!”那个小女孩直接被倪波轰飞了,至渣,沫都不剩。张冢手忙脚乱的解开了那些缠在自己身上的触手,喘着粗气问:“你刚刚在走神?”
“刚刚好像被吓到了…”
“呼…”张冢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触手,触手在小女孩死后开始迅速的枯萎,最后像一张蛇皮一样。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
“你问鬼去吧。”张冢站起身说:“现在我们还是快回住院部的总务室去。”
两个人离开了门诊部。一个拐角处,张冢忽然耳边传来脚步声,他和倪波同时举枪,果然看见拐角那边的阴影里有个人影。“喂!喂!别开枪!是我!”王诗雅的声音传来,她慢慢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张冢摸了摸口袋里的金属片,确定还在后冷笑一声说:“就因为是你,我才有可能开枪。”
“真是的,我们有这么大深仇大恨吗?”王诗雅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张冢。
“有。”张冢冷哼了一声,“你曾经可是想致我于死地。”
王诗雅两手插腰,佯装很生气的样子说:“早想到就不来帮你了。”
张冢一楞,“帮我?你怎么帮我?”王诗雅俏眉一眨说:“你把枪放下我就告诉你。”张冢迟疑了一会儿,给倪波作了个手势,两人一起放下枪,张冢淡淡道:“你说吧。”
王诗雅拉起张冢的手,带着张冢和倪波进了一个房间,关上房门,在房门上用不知什么东西画了不知什么符号,笑道:“好了,这样它就找不到我们了。”
“它?”张冢疑惑的问。
“对,就是‘它’,现在我将告诉你一切你所想要知道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你都要听下去。”王诗雅的眼神突然变的严肃了起来。
张冢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哦”了一声,示意她讲下去。
王诗雅就坐在地上,幽幽的开始讲她的故事:“其实,我是个苏美尔巫师…”
她是个苏美尔巫师。
苏美尔:古地区名。在今伊拉克东南部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下游。早期居民为苏美尔人。约在公元前三十世纪出现过一些奴隶制城邦,彼此长期混战,先后称霸。公元前二十四世纪中期,乌玛国王卢伽尔-扎吉西(约公元前2373-前2349年)征服南部各城邦,建立苏美尔国家,定都乌鲁克城。约在公元前二十四世纪末为阿卡德所灭。苏美尔人是两河流域早期文化的创造者。首先创造楔形文字。苏美尔人认为国王是神的代理人,人只有在神的怜悯下才能生存。苏美尔人相信地面是一块平板,天空是一个锌盖。他们相信人死后会成为鬼魂不安地永远在阴间游荡。
苏美尔传统中的“冥界”正式名称为“阿普斯”(Apzu/Apsu),Ap/Ab在苏美尔语中是深渊,“阿普苏”在苏美尔神话中的意思就是“流着清洌泉水的地下湖”。“淡水深渊之神”阿普斯原为初六代的苏美尔神祇之一,与雌龙蒂雅玛特是一对,却在灭世战争的时候被水神恩基监禁于地下至死,从此化身成了冥界。
统治阿普斯的神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是水之神恩基,也有人说是月神伊南娜的情人杜姆兹或是姊姊伊瑞绮嘉拉。
恩基的说法可能来自于他在灭世战时将阿普斯监禁至死,所以恩基的守护城市埃利都被认为就是阿普斯的原型。
伊瑞绮嘉拉比较特别,不但确实居住在阿普斯里的,而且不能够离开阿普斯到人间去,其他的神也没办法进入阿普斯,因为一旦死亡就不能再回到人间(伊南娜故事中的角色却例外)。
而杜姆兹则是在《伊南娜与杜姆兹》的故事中被抓到阿普斯,每年要和其姐在阿普斯轮流各待六个月。
阿普斯和基督教观念中的地狱不同,虽然肮脏阴暗又充满了恶魔鬼怪,但并不是一个专供罪人受罚的洗罪所。无论是神或是人,死了以后都会依据生前的作为,在“阿普斯”中得到不同的待遇。
时代在变迁,人们的心灵也在变化,越来越多的苏美尔人开始信仰阿普斯,直到苏美尔文明毁灭,仍有一支残存的苏美尔人将这种信仰保存了下来。而在这残存的文明信仰中保留着一条重要的信息,阿普斯曾造就四名骑士,分别叫做[死亡][饥荒][瘟疫][战争]。这与《启示录》里的天启四骑士不谋而合,亦或者说,《启示录》中的天启四骑士原本就来自这支苏美尔宗教。
时间过了千年,人类文明如雨后春笋一般崛起,这支苏美尔宗教分支掌控了天启四骑士,在人类社会中隐姓埋名,苟延残喘。跨越了大陆,现在就驻足在中国,而现任教皇便是王诗雅的父亲。
“也就是说你老爹是某个古代邪教现在的头头咯?”张冢听完了王诗雅一大断历史教材一样的话,问道。
“没错。”王诗雅点点头,“在我祖爷爷那一辈曾经遗留了一点东西在这里,所以我们家族才在这里待了几十年,我的哥哥,王凌龙,现在正带着一大帮教徒四处寻找着,而我的弟弟王霄虎,为了推翻王凌龙的第一顺位继承者,也带着一些地痞混混寻找着…据说这秘密就藏在青山中。”
张冢摆摆手,打断她的话说:“我对你的家族史不敢兴趣,我现在只问你最重要的问题…”说着,他把那金属片从衣服口袋里拿了出来,“他们不会是在找这个吧?”
王诗雅点点头:“对就是这个,这曾是祖爷爷的一块腰牌,祖爷爷把我们家族的某个秘密封印在了里头,把腰牌分成了四部分藏着,分别是[天][地][人][合],这原本是他腰牌上的四个字,现在是所有的线索了。”
张冢若有所思的拔了会胡子,突然问道:“如果我把这东西交给你们家族会怎么样?”
“不!不行!”王诗雅突然脸色一白道,“他们会*你加入我们家族,如果你不加入的话便会杀死你的,而是你交给两兄弟的其中一个的话另一个就会无止境的追杀你。”
“那我交给你呢?”
“我…”王诗雅突然一楞,又突然展颜一笑:“我可是个邪恶的苏美尔巫师。”
“对,那又如何?”
王诗雅看着张冢的眼睛坚定的说:“那我会独自一人追查它的秘密。”
张冢把那金属片放在王诗雅手上说:“这个要命的东西就给你了,要调查的话,算我一个。”
王诗雅迷茫的看着张冢,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