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鸿脸色大变,李二扒子,即李城义还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就拔出一拔小手枪,先放倒了王志鸿身边的壮汉,又开了两枪打断了束缚着王诗雅的绳索,王诗雅又如一具尸体一样倒在了地上。李城义快速冲到被刀插死的两个壮汉尸体前,单手拔出来大关刀,“唰!唰!”两小子,捆着张冢和徐昊天手的麻绳立刻断掉。两人赶忙解开捆着脚的绳子。张冢一个箭步冲到王诗雅旁边,她身上都是血,张冢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不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FUCK!”张冢低声呓语。李城义看了他一眼说:“不用担心,那小妮子还有救活的希望。”张冢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王志鸿想趁机逃走,徐昊天向前猛的一跳,压在他身上,把他压倒在地。王志鸿一脚踹开虚弱不堪的徐昊天,就地一滚,却发现一把明晃晃的大关刀挺在自己脖颈之前。“结束了!”李城义手中的关刀向前一刺,寒光一闪,人头落地。李城义架起徐昊天,对张冢喝道:“小子,抱着那小妮子快点跟上!”说罢,就架着徐昊天冲出了木屋。张冢拦腰抱起王诗雅,也跟着冲了出去。木屋外是一片森林,李城义在前面带路,张冢在后面跟着,跑了十多分钟,张冢累的精疲力竭,才来到城郊的一个小镇上,搭车回到了城中。城南,回到城南后张冢一点也不欣喜。李城义带着张冢来到一间古老的居民楼里,先将徐昊天安放在一个椅子上,又给他盖上被子,指着一张破败不堪的床说:“把那小妮子放这里。”张冢皱了皱眉头,还是依言这么做了。李城义撕开王诗雅腹部的衣服,一条长长的,触目惊心的伤口显现出来,李城义给张冢写了个单子,让张冢去就近的中药店里去抓几味药,张冢问:“最近的药房在哪?”“出门,左手就是。”张冢出门了,不过半分钟就提着一包包药材回来了,李城义这时正在烧热水,把张冢带回来的药材捣成了粉末,涂抹在了王诗雅腹部的伤口上,用绷带将伤口包扎好,李城义坐在板凳上对张冢说:“等待奇迹吧。”张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水烧开了,李城义给王诗雅抹了把脸,把脸上的血迹抹去,然后自己洗脸洗脚,躺在地上对张冢说:“我先睡觉了,小妮子醒了叫我一声。”张冢点点头,李城义闭眼睡去。夜晚很快就到来了,张冢不知道从王家到那小木屋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整个夜晚张冢就这么站着,思考着,一切结束了吗?清晨又到来了,李城义睁开眼睛,起床出去买了些早点,和张冢在床边边啃饼子边闲聊。“二扒子!”“恩?”“你那怎么会有那两把刀?”“偷来的呗。”“那两把刀到底是怎么回事?”“抗日时杀过鬼子,沾了不少煞气,过了这么多年虽然刀顿了,被青山的戏团借走拿去表演了,不过煞气还在,月圆之夜还能杀人沾血,也正因为如此才能镇的住青山的某个秘密。”“青山到底有什么秘密?”“你就快知道了。”“还没完?”“没呢,正戏才开始。”张冢和李城义同时吃完饼子,抹抹嘴巴,半年的监狱生活让他们十分默契。这时王诗雅突然咳了两声,两人同时一楞,张冢低声问李城义:“醒了?”“水…水…”王诗雅微弱的声音响起,李城义赶紧给她倒了杯热水,张冢托起她的头,将热水从她嘴边灌了进去。虽然洒出来的水远比喝进去的多,王诗雅还是用力咳了几声,李城义端了个盆子过来放在王诗雅头下。王诗雅突然呕出一口鲜血,李城义笑道:“好了好了,这下安全了。”张冢点点头,李城义绝对不会骗他。王诗雅慢慢睁开了眼睛,“水…水…”张冢自己又去接了一杯热水喂给王诗雅。王诗雅轻咳了几声,问张冢:“我现在活着还是死了?”张冢说:“活着。”王诗雅道:“那就让我先休息一会儿。”张冢把她的头放在枕头上,她又沉沉睡去。过了不久,徐昊天也醒了过来,他的情况就比王诗雅要好的多了,只是身体虚弱了点罢了,休息个一两天就可以了。徐昊天睁开眼睛就看见张冢和李城义坐在床边,床上躺着王诗雅。张冢的眼睛因为过度操劳而显的红红的,徐昊天却以为是他哭过,所以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节哀顺便。”张冢和李城义同时一楞,又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张冢躺在地上说:“我先去睡一觉。”李城义点点头,把前因后果给徐昊天说了一边。张冢醒来时已是夜晚,徐昊天已经不在了,李城义躺在徐昊天原本躺着的椅子上睡觉,王诗雅仍在熟睡。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张冢掏出来一看,是父母的,给父母报了个平安,在李城义身上留了张纸条,张冢就离开了这间房子。回家途中张冢又给张科等人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好在那边一个人都没有受伤。其实城里这时已经乱成一团了,城南四分之一的住户都迁去了附近的省直辖市,国家这时候也大开方便之门,迁移工作十分顺利。而何百学、倪波、陈静静的家庭就在这大迁移的队伍之中,众人在火车站为他们告别。“保重!”双方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多年的兄弟就要在此分离,虽有千言万语,却全都概括在了这两个字中。张冢一拳重重的锤在了何百学身上,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倪波佯装笑道:“哟呵!我们走了!”陈静静在登车前向众人挥了挥手。火车发车了,天空依旧明亮,阳光洒下来点点光斑,火车渐渐远去。黄一松对火车远去的方向吼道:“混蛋们!记得有空回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火车已消失在视线尽头。张冢颓然的靠在墙上,重重的出了一口气,道:“他们走了也好,青山之需要我们几个牺牲品就好了。”张科惊道:“你什么意思?王家老爷子不都死了吗?”张冢点点头反问道:“对啊,王家老爷子死了,和青山有什么关系吗?”张科愕然。
长久以来,他们已经把王家和青山划上了等号,现在张冢一语道破,王家不过是青山秘密上的一层膜而已。时间过的飞快,一周过去了,学校是已经去不了了,一周来众人都感到了无所事事。虽然政府正在给他们安排新学校,但那起码也要一个月的时间。一周以来张冢待在家里面都没露,只是在今天给众人打了个电话,要大家到城南的广场集合。上午九点,城南的广场中央,一张长凳上,坐着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者。“那些小兔崽子怎么还没来?我老人家等的***都快发霉了。”李城义随身携带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的是那把大片刀。张冢吸了口杯中的可乐说:“等着吧,我才刚刚打过电话,哪有那么快?”话音刚落,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广场边,黄一松从上面下来,眼睛四下搜寻了一翻,向张冢这边走来。“这是?”黄一松走到张冢面前,看着李城义问道。张冢答道:“这就是那个挨千刀的李城义。”李城义布满皱纹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黄一松惊道:“您就是李城义啊,我叫黄一松,您好您好。”李城义笑着说:“客气了,客气了。”很快,张科,萧纪雪,徐昊天,张见芸也纷纷到了。箫纪雪也是带起了装备,木剑用麻布裹着,背在身后。李城义本来只让张冢叫上张科和张见芸两人,可张科一出来萧纪雪就自然而然的跟上来了,徐昊天更是不放心张见芸跟着张冢他们出生入死,也跟了过来。其实就算张见芸不来徐昊天也会来,他已经默默的将这帮孩子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一般,当日结拜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剩下一个黄一松,其他人都来了他也不肯闲着了,自然也屁颠颠的过来了。可到了之后大家才发现少了个人。“王诗雅姐姐呢?”众人跟李城义客套了一番后张见芸问道。张冢道:“她受伤了,现在在家里养伤。”张冢将那天的事情描述了一下,众人唏嘘不已。上午九点半,众人开始向青山进军。李城义在路上对众人说:“当年我就把青山查了个遍,发现除了和王家有些关联以外还藏着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直到六十年后的现在,你们找到齐了王家的那个腰牌碎片,我才觉得是该揭开一些老秘密的时候了。”“老秘密?”张冢问道。李城义点头说:“是我当时发现的一个祭坛,线索就是断在那的,我今天打算带你们去看看,王家的天地人合腰牌带了吧?”张冢点点头。众人到青山整整用了两小时,进城北的时候还被阻拦了下来,还好张冢联系尹霸天,尹霸天又不知道联系了什么人,军方才给众人打开了方便之门。回到青山,张冢觉得真如宿命,如轮回一般,方面就是事起青山,而现在又将在青山结束。现在的青山早已不如当年那翻秀丽,而是和城北的那些**角落一样,布满血迹,尸体,宛若一座巨大的坟头。众人走在青山的水泥路上,水泥路蜿蜒而上,向外举目而望,破败不堪的城北尽收眼底。“唉…”张冢叹了口气,任何的景色都延缓不了众人上山的脚步。众人跟着李城义一只向青山顶上前进,李城义在中途停下,问众人:“你们知道通往青山之顶的路要怎么走?”徐昊天指着前方说:“当然是直接往前走了!”李城义笑笑说:“不是,其实是走这边。”说着,他拨开了路边的一溜杂草,一条黄土小道出现在众人眼前。李城义率先走了进去,众人跟在他后面,李城义边走边说:“当日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这一条小路,奇怪的是,无论过多少时间,这条路上都不会长草,像是被人刻意洒上了什么抑制生长的药剂一样。”黄一松突然问道:“可是如果我们顺着大路一直走,到山顶观景台后可再也看不到比那更高的地方了。”李城义神秘的一笑说:“你问问徐警官,那个观景台下有多高的水泥?”徐昊天若有所思的说:“十二米,整整十二米,我记得档案里记载的是王家出资修的观景台。”张冢恍然大悟道:“王家故意修起来观景台,而掩饰真正的最高地,游客都向所谓的最高地去了,减少了去原本最高地的可能性,再把路遮掩一下,游客就根本找不到了。多少年来那些游客想不到真正的最高在自己眼皮低下一边又一边的晃过,藏的好巧妙!”“儒子可教也!”李城义突然笑道。张科接话说:“那祭坛就在真正的山顶上吧?”李城义点点头说:“王家藏的再怎么隐蔽也会有人找到。”张冢撇撇嘴说:“你是想说那个找到祭坛的人就是你吧。”和李城义呆了半年,张冢对于他这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十分熟悉,李城义果然大笑起来。顺着着条小路越往里走,树木就越茂盛,最后甚至已经到了不见天日的地步,有谁能想到青山之上还有如此一个地方?血迹和尸体也渐渐减少。李城义停下来指着前面一堆乱石说:“到了,就是这里。”众人加快了脚步,那堆乱石在众人眼中渐渐放大,一个人影在林间若隐若现。张冢骤然停下了脚步,瞳孔收缩,下一秒,他急速冲了上去,停在那个人面前,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王诗雅淡淡一笑,只是脸上没有血色,宛若一个白色的幽灵。“回答我!”张冢道。王诗雅笑着说:“我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去冒险呢?”张冢一楞说:“你身上还有那么重的伤。”王诗雅摇头说:“不碍事的,倒是今天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张冢有些欣喜又有些吃惊的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王诗雅俏皮的笑笑说:“你别忘了,我也是王家的人啊。”张冢点点头。众人在一旁看着,李城义突然低声喃喃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黄一松听到了这句话,侧过头来想问问李城义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李城义却上前走了一步,咳嗽了一声,张冢的视线马上从王诗雅身上移开。众人这才开始打量这堆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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