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谁和我生死相依?!(一)

    我正在住的地方非常独特。

    它没有闹市的吵闹,处于风景美丽的远郊。这儿有成片的美丽草坪和整群的哥特风格楼房。居住在我四周的人,全是非富则贵的富人。

    我正住的屋子,在这片小区里面,是霸地面积第一大,第一高,最显眼的那间!

    常理来说,可以住在如此高级的社区中,我也会是个富人。但事实,我真的是一个穷混混。

    讲到这儿,你也该猜出我住在哪儿了吧?

    什么,没有猜出来?

    要是还没猜到,那样我就只可以明确地跟你说,我正在住着的地儿,就是——六福墓园!

    呵呵,特别说明,我绝不是幽灵,也并非这儿的守墓者,只是一个钉子户而已!

    明白什么是钉子户吗?

    就是对抗强权,罔顾生死,反抗恶权力,敢于与开发商进行阶级战斗的斗士!

    事实上,我祖父才是真正的资深钉子住户。轮到我,仅仅是秉承了他的执着,继续保护自家的单家独院罢了。

    我的单家独院落脚在六福墓园的中心位置,一共占据面积大概二百五平方多米。当中包含一间一百多平米的屋子,还有一百五十多平米的大院。

    祖父在世那时,整个院子中种满蔬果。如今,院子中长满了乱草,看上去非常适宜摄影恐怖场面。

    我家的屋子是那种古典的构造,勉强称得上是三室两厅一卫一厨。主卧室没装门,直直地与客厅连通。在客厅搁置着一套破烂的沙发还有一套红木桌椅。这一套桌椅由一个桌子还有六张椅子搭配而成,很牢固,是祖父亲子做的。在客厅还摆着一台现在市面上不易找到的残旧电视机,是我拿来消磨时间用的。

    祖父在生的那时,大房是他睡的,我谁在小房。祖父去世了,我住进了大房,小房则是变成了陈物房。

    这间房子尽管老旧,但是要是摆在市中,那可值钱啦。即使现在坐落在六福墓园的大院,同样是价值连城的。当下,我撇开它,一贫如洗。但是,就算在我吃不饱的情况下,我都从没有想过去卖了它。

    这儿,不近是我们家。也证明了祖父的执着与明智。

    想那年,六福墓园到这儿搞建设,四周的所有邻居都愿意拿了钱后迁走了。但爷爷却讲:“生人凭啥子要给尸体让地儿?一句话,甭想!”

    停水呀,没关系,我们这儿有井水。掐电呀,更不打紧,那用电使的家伙,忒糟蹋钱了,断了更安心!关于截天然气输入管?嘿嘿……很抱歉,我家才没装上这么高科技的家伙,长期都是烧煤气罐的。

    祖父的执着让建设商楞了眼,又奈何不得这个干枯瘦削的老家伙。他们当然也找过地痞混混恐吓祖父,祖父却讲:“你们快动手揍我一顿,让咱这个糟老头死掉算啦。这么一来,保险费还能多留给我家姑娘多一点。”

    从此可看出,我的流氓行为,完全学习自祖父。

    之后,六福墓园建成了,祖父就坐在院子中的摇椅里,边放着喜庆的快板,一边饮着茶酒,边看逝者家人奔丧。

    上一回,有一个当官的棺椁正准备往墓地中埋葬时,祖父的小收音机里刚好外放一首《八戒刨地儿》。

    “呼噜噜他刨开了块垄地啊,八戒他那脸上现了笑颜。呼噜噜他刨开了两块地啊,八戒他那心里边真轻块。呼噜噜他刨开了三块地啊,准备给大婶种点大蒜。呼噜噜他刨开了四块地啊,种点地瓜又种点玉米啊。呼噜噜他刨开了五块地啊,刨得八戒猪鼻子疼呀……”

    在那时我正想着,那什么冷幽默的,估计就是这种意思啦。

    那后来,建设商找到祖父,请用他当守墓者。每一月付八百大洋,啥工作都不用做,只需消停一下,甭在平日放啥《八戒刨地》,夜里放《秦华梅守孝》,那就成啦。

    祖父答应了。之后,平日放《秦华梅守孝》,夜里放那首《八戒刨地》,非但按常哼哼唱唱,还可以所有月收入八百大洋。

    一年前,祖父过世,我听从他嘱咐的,把他那骨灰埋进了后院。

    祖父临死之前叫我起誓,要子子孙孙都守护这儿,永世都无法够迁走。

    我起誓要守护这儿。缘于,这儿我们的家,仅有的港湾。

    如今,我只身住在六福墓园里头,每一月也有八百元的工资,小生活也挺逍遥自在。我周边的邻里若非暴发户大富人,则是名噪一时的大官。尽管他们并非人,但咱们也算得上相处融洽,未曾发生过整治。嘿嘿……挺不错。

    子俊之前问过我害怕鬼吗?我记住我是这样答他的,“要是有鬼来吓我,本小姐就去刨烂他坟墓,拿出他那个小腿骨,煲汤!”尽管有法律规定,所有人死了必须火葬,但是大部分的富人,都不希望自己在去世变为骨头渣儿,因而总能找到方法,把自己完备地埋葬。关于这些人的这种不愿变为骨头渣儿的观念,我非常理解。终归,某些人或者就是渣滓,死了自然不愿变为骨头渣儿。

    子俊听了我这话之后,在很长一段日子里,只要看见猪那个腿棒骨肯定吐。那个状态,惨绝人寰。

    想起子俊的那副窝囊样,我禁不住捂嘴偷笑,步伐轻快多了。

    眼看着将要走到六福墓园的大门,跟前却忽然蹦出五个黑影!我的步履顿停,悄悄地扫眼身后,果真,我的背后又增加了五条黑影,堵住了唯一的出路。

    一打十,斗不了,静待变化。我在迅速而淡定地剖析了敌我的长短处之后,做出了漠不关心的表情,对封住我前路的人讲:“高老大,你三更半夜的没睡觉,走来我的地头上瞎晃悠干啥呢?”

    高老大一脸肥肉,凶神恶煞地说:“宝珠,你本事很大哦。我高老大请你一起喝酒,你居然放我飞机?!没办法,我唯有亲自来邀请你呗。”

    我这种人从来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因此赔笑说:“喝酒就免啦,我不喜欢那口。要是你是真心,不如请我吃个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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