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谭磊抬手再次在空气中虚抓一把,抓到蛆虫之后看也不看直接捏得稀烂。这时,停尸间外面传来一声闷响,仿佛就是重物掉落到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乒乒乓乓”的声响,这次真的是动手了,但是有墙壁阻碍,我看不到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激烈,最后一股浓烈的死气突然从外面倒灌进停尸间。要是两年前,我遇到这么浓烈的死气不死也要扒层皮,但是现在眼睁睁地看着死气擦身而过,我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异样。
就在我为自己的身体感到惊讶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停尸间外飞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好摔落在谭磊的脚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谭磊看着地上的人影有些放肆地大笑起来。笑了一阵之后,谭磊对着倒在地上的人影道,“刚才算是报了我老婆投胎那次的仇。下面我们谈谈现在你又出现是怎么回事吧。”最后一句话完,谭磊手上寒光一闪,一根铜钉对着人影的肩头射了过去。铜钉直插末柄,将人影钉在了地面上。
这个人影正是失踪两年、最近再次出现害死老刘的舒涛。他现在没有一生气,整个人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完全就是一个死人。舒涛的右臂非常奇怪地卷曲着,手臂上面的皮肉外翻却没有鲜血流出来,露出来的骨头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白色的跗骨之蛆。
看样子,舒涛手臂上的伤口是他自己干的。他应该是想割开皮肉,将跗骨之蛆抠出来,但是看看现在骨头上布满白蛆的人样子,就知道想把这些蛆虫抠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看着舒涛没什么反应,我对着谭磊道:“他不是死了吧?”
“死了不算。”谭磊又是一阵冷笑之后,道,“他多算是半个死人,是吧?”谭磊用脚尖踢了踢插在舒涛肩头的铜钉。这种铜钉本身就是法器,无论舒涛是生是死,他都消受不起。
舒涛的身子颤了一下,随后睁开了眼睛盯着谭磊,冷冷地道:“姓谭的,你发发善心给个痛快的吧。要不然等我缓过来之后,老刘就是你的下场。”
“你老刘是吧?”谭磊的脚尖加了力道在铜钉上碾来碾去,他的这个动作让舒涛的全身瞬间抖个不停。不过舒涛也是硬气,索性闭上了眼睛,颤抖着身子,默默忍受着谭磊给他带来的巨大痛苦。
“老谭,你先歇一会儿,我和他聊两句。”看着舒涛完全没了反抗的能力,我才从傀儡的身后走了出来。听到了我的声音之后,舒涛才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道:“你也要来羞辱我吗?两年前我应该直接把你……”他的后边句话还没有出口,谭磊就已经将铜钉踩成了斜角,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术法,被铜钉刺破的伤口里面冒出了一缕淡淡的黑烟。巨大的痛苦让舒涛的身子弓了起来,他瞪大的眼睛几乎快凸出眼眶之外,张大了嘴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谭磊脚上的力道收了几分,看着舒涛道:“你现在不是特别办的组长了,话要客气一。还有,记得要用敬语……”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谭磊脚上又加了力道。刚刚轻松一的舒涛再次弓起了身子,这次他终于忍受不了,对着我断断续续地道:“您……您想……问什么?”
这时舒涛的身上也起了变化,他死灰的肤色慢慢地开始恢复了一血肉之色,身上的几处伤口也有鲜血流了出来。总之,舒涛又变得像一个活人了。
我没有心思理会舒涛的变化,本来想问他两年前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突然心念一动,改成了:“老刘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让他自己喝了魔酸的?”
有了人气之后的舒涛对痛苦更加没有抵抗力,他几乎缩成了一团,颤抖着道:“他有个九岁的私生子在我的手里。我和老六,他们两个姓刘的只能活一个,让他自己选。老刘是中年得子,这个儿子比他的命还珍贵,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这个答案我之前就想过,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那么老刘他儿子呢?你把他放了?”可能是忌惮杨枭的手段,舒涛没敢假话骗我,他有些无力地道:“不可能留着他报仇,我斩草除根了。”
就这还叫穿一条裤子的朋友?听完舒涛的话之后,我无名火起,一把推开谭磊,在舒涛肩头的铜钉上面连跺了几脚。舒涛接连几声惨叫,他的脸色在死灰和苍白之间不停地转换,就像是在生死之间不停地穿梭。
到底我还是昏迷了两年刚醒过来,这几脚就让我唿唿待喘。缓了口气之后,这口气还是出不来,我又在铜钉上面跺了一脚,才继续向舒涛喝道:“你和老刘不是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吗?啊?为什么你第一个就要弄死他?”
这时舒涛的脸上满是血污和汗水,他哀号了一声之后,有气无力地看了我一眼,道:“就是因为他和我太熟了,老刘会猜到我后面的计划。送他走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听了他这番解释之后,我还要再给他补几脚,没想到却被谭磊一把拦住。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先消消气,我突然想起来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要问一问舒涛。”
谭磊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并没有将我拉到一旁,而是有意无意地将我推到了傀儡的身前,然后他转头盯着舒涛却一直没有话。最后还是舒涛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忍不住先道:“有什么问的就快问,只要问完了能给我个痛快的,就感激不尽了。”
谭磊看着他淡淡一笑,道:“话还没有清楚,就别那么着急死嘛。”他嘿嘿地笑了一声,继续道,“我承认我是有看你了,要不是刚才张处提到了老刘,我还真的以为你是运气不好才自投罗网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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