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
要不要这么坑爹!
为嘛又是胸口受伤?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好吗?
痛感似潮水般汹涌,沈静书险些疼得晕死过去。
可想着若就这么死去似乎太惨烈太不值当,她还有很多事情未做,她不甘心地咬紧牙关,一手拽着胸前的头角,另一只手抖抖索索摸上角马的后颈。
循着印象中多年前她师父曾经给她看过的一张水牛全身的经络图,手指用力地按压角马后颈的穴位。
角马和牛虽然是不同的牲畜,但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近亲,经络分布纵有分别,但大体上应该是差不多的。
顶着沈静书的角马还在往前奔跑,但速度明显比刚才慢了不少,它的同伴一只只从它身前经过,很快它就掉到了队尾。
沈静书看一眼前方再度变得开阔的视野,忍着胸前的疼痛,在接连按压了五次后,角马终于低沉的哼叫了一声,摇摇晃晃的往地上倒去。
“咚!”
沈静书被砸到了地上,吐了口血。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身躺平,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听着远处小包子撕心裂肺的哭叫,唇角微微弯起。
草原的天空真的很美呢。
今日若是大难不死,她定会叫那个害她至此的人偿还回来。
如果死了……那就算了吧,至少小包子还活着,用她的命换他的命,也不亏……
想完,她无力地闭上了眼,任无边的黑暗将她吞噬。
“沈哥哥……”马车里,申屠驰哭得稀里哗啦。
待角马群跑过,侍从稳住受惊的马儿,他忙不迭地爬下马车,奔向草地上躺着的人。
“驰王子,你慢点儿,当心摔着!”侍从在他身后追着提醒。
“快!拿火折子出来给王爷发信号,通知他派人过来!”
受惊过度的侍从之一忽然想起身上带有遇突发意外通传消息的信号弹,忙叫伙伴拿火折子。
两人手忙脚乱忙活了一阵,信号弹“哧溜”一声飞蹿天际,炸出一朵蓝色的礼花。
“沈哥哥,你醒醒啊,你醒醒……”
申屠驰跪在沈静书身边,看着她胸前晕染开来的大片血渍,小脸儿哭得惨白惨白的。
他想将她摇醒,可一想到她身上的伤势,手才刚触到她的肩膀,又颤抖着缩了回来。
“沈哥哥,你不要死,你看看驰儿啊……”
可惜,任他再怎么呼唤,地上的人始终没有一点动静。
几个侍从以前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形,也不敢擅自挪动沈静书的身体,就怕来个伤上加伤,只能小声劝慰哭得一抽一抽的申屠驰。
“驰王子,你别哭了,王爷很快就来了,沈大夫不会有事的。”
结果申屠驰哭得更凶了,几个侍从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约莫过了两刻钟,急促的马蹄声从一群人的后方传来,几个侍从回头一看,立即眼露欣喜。
“驰王子,王爷来了!”
申屠驰听言,抬起朦胧的泪眼往马群的方向扫了眼,触及那熟悉的高大的身形,他小嘴一瘪,迈开小短腿奔了过去。
“父王,你快救救沈哥哥,他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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