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她觉得唯一的一种可能,便是这布巾是慕容厉从谨王府带回来的。
就是谨王妃邀她去谨王府做客,她头疼症发作的那晚。
当晚她疼得晕了过去,很多事都不清楚,但后来安泰有将她昏迷时发生的事告诉她。
想来那块布巾上,有汤药的残留物。
想到慕容厉验毒的目的,沈静书勾了勾唇。
看来,慕容厉比她想象中的心思细腻多了。
她本以为,还要过很久,他才会察觉慕容谨那晚的举动很是反常。
眼下她只希望,那块布巾真的有毒,也好将慕容谨曾想害她的事情坐实。
身后响起哭声,眸子里划过一抹温软,沈静书当即起身,快步向身后的摇篮走了过去。
“呀,我们的小欣儿醒了,快让干娘看看,是不是尿裤子了。”
温柔的语声,揉散在沁凉的风里。
……
安泰的办事效率向来很高。
不到两刻钟,便提溜着一只老鼠回来。
当然不是直接用手拿的,而是用两根树枝夹着。
也没老老实实去压府中的回廊,而是直接飞檐走壁,以直线距离飞赶回来。
他在沈静书的门外落地,道:“郡主,老鼠抓回来了。”
沈静书抬眸看了看,抱着慕容欣来到屋外。
“郡主,老鼠不干净,你抱着公主离属下远些。”
安泰主动往后退避,与沈静书和慕容欣始终保持着距离。
“你把老鼠放到那边的地上,我好生看看。”沈静书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
“唔。”安泰点头,走过去把老鼠放到空旷的地面,随后便远远地退了开去,静声观望。
得了自由,老鼠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很快选了个方向奔蹿逃跑。
刚开始的时候,它似乎身强体健跑得溜快。
跑了不过两米的样子,便忽然慢了下来,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像老态龙钟的老人。
后来慢慢爬了没几步,老鼠的身形彻底定住,再也不动了。
沈静书抱着慕容欣迈步走过去,面色平静眸色深幽。
还真有毒。
看来,那慕容谨是真的迫不及待想要置她于死地!
安泰看见她动,也立马跟了上去。
两人最终在老鼠的尸体前停下。
沈静书正要抱着慕容欣蹲下身去,安泰已经快她一步蹲下,手里还拿着刚才夹老鼠的两根树枝。
“郡主,你想怎么看,告诉属下就成,你别动手。”
她知道老鼠很脏,又是寄生虫又是病菌的,原本也没打算伸手去摸,只是想离得近些,看清楚老鼠的死状而已。
现在有安泰代劳,她倒是省了自己蹲下去。
“你看看是活的还是死的。”
安泰捣鼓着树枝在老鼠身上戳了戳。
“死了。”
“你把它肚子翻过来让我看看。”
“好。”
片刻过后,沈静书淡淡出声:“找个地方把它扔了吧。”
“是什么毒?”安泰仰头问她。
“什么毒不清楚。但能毒死人就对了。”
天下间无色无味的毒物太多,中毒后症状相近的也有很多,单凭一只老鼠,沈静书暂且无法断定到底是什么毒。
她唯一肯定的是,如果人服下此种毒药,结局大概和这只老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