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赛凤和吴宝石离开,罗御希和于晓丽立马一前一后出了房门,罗茗娇也大松了一口气。
如此情形,让罗奶奶又无奈又难受,她活了一辈子,就生了罗赛凤一个女儿,罗赛凤很小的时候她的丈夫就过世了。那之后,她独自一人拉扯罗赛凤。
直到现在,罗奶奶对女儿罗赛凤也是有愧疚的,年轻的时候为了养活女儿,她经常把年幼的女儿一个人锁在家里。
渐渐地,罗赛凤和她不亲近,变的叛逆,什么都跟她对着干……
早知道会这样,罗奶奶肯定会在最初的时候,哪怕饿肚子,也会好好正视女儿的教导问题。
可惜时过境迁,当年女儿和娘家侄儿混在一起,大了肚子跑回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她错的多离谱。那件事,坏了侄儿的名声,娘家人非常愤怒,也彻底和她这个克夫的扫把星断了干系。
吴国强并不是她亲侄儿,是娘家出了三服的子侄辈,因为她这个妈,娘家人看不上罗赛凤。
好在吴国强倒是对罗赛凤死心塌地,两人又已经有了孩子,便结了婚。
婚后七个月生下了吴宝石。
两个年轻人凭着一腔热血结合在一起,可他们哪里知道生活的不容易,等感觉到压力,两人便把造成他们生活困境的怨气怪在了罗奶**上。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罗奶奶想起那些事,心里就难受。
后来收留于晓丽、收留罗茗娇,何尝不是在赎罪,她是盼着她的做法能感动老天爷,让女儿迷途知返啊!
看着老人家精神萎靡的进了屋,罗茗娇和于晓丽都沉默了,她们又怎会不知道,就算罗赛凤每次过来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那是奶奶的女儿,她能过来,奶奶心里是很高兴的。
可是罗赛凤的为人,和吴宝石的脾性,罗茗娇和于晓丽实在不知道怎么劝说,罗茗娇只想着能多挣点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点歧意,但不得不说,老祖宗总结出来的话,都是生活的精髓。
罗茗娇很清楚,吴国强十多年前自己做生意挣了点钱,可是有的人、生财凭的是智慧,有的人却是运气,智慧无穷,运气有限,或许是吴国强的运气耗尽了吧!
他的人生也就闪亮了那么一阵子,罗赛凤是吴国强的妻子,吴国强的运气直接关系到罗赛凤的生活。
这么多年来,罗赛凤有多喜欢钱,罗茗娇脑袋里清楚。
旁的不说,就算只是看在罗奶奶的面子上,罗茗娇也想,如果有足够的钱能让罗赛凤表现出孝女的样子,那她也一定会努力挣钱,满足罗赛凤的虚荣心,让罗奶奶心里的愧疚淡去,晚年过的开心点。
罗茗娇叮嘱妹妹于晓丽照顾好奶奶,便告别了儿子出了门。
挣钱要紧,家人的健康才是目前最头等的大事。
她直接去了宜家别苑,画展为期七天,除了第一天宫亚希邀请了一些爱好者亲自出席,后期都是他的助理们在打理。尤其是要分享罗茗娇的喜悦,宫亚希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带罗茗娇到电脑跟前,当面将八万块钱转账给罗茗娇,罗茗娇看着‘8’后面的四个‘0’,心里说不出的感慨与激动,就这么滴,钱到手了?
宫亚希好笑的看着罗茗娇,笑道:“要不出去取一笔试试?”
罗茗娇对这个世界,用卡存钱的方式是知道的,却是头一次用,总觉得看不到钱,心里像做梦,听了宫亚希的问话,她压根没多想就应了一声:“好!”
宫亚希闻言一愣,随后‘呵呵呵~~’的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偏罗茗娇一副‘你笑什么’的认真样,惹的宫亚希反倒觉得肯定是自己在犯二。
“没、没什么!走,这就带你去。”开车带罗茗娇去了步行街,将她带进银行贵宾室,取钱跑这里有点大材小用,但是小数额用取款机取钱那种事,宫亚希也比较陌生,一进银行带着人直接进了贵宾室。
进了贵宾室的门,宫亚希才回过神,不过无所谓,如果罗茗娇以后走创作这条路,难免还有识画的人,遇到大额款项交易的事也是必然的,就当提前尝试了。
至于取款机那里,宫亚希打算待会儿出门的时候,带她去熟悉。
“……我要取一万五。”几句简单的交谈后,罗茗娇开口就要一万五,把坐在数步外沙发上翻杂志的宫亚希听的一愣。
宫亚希微微皱眉,罗茗娇的生活很朴素,一万五对于她来说不是小钱,她取这么多干什么?……看到工作人员替罗茗娇办理取款。宫亚希忍不住想,难道罗茗娇遇到什么事了?
拿到打成捆的几叠钞票,罗茗娇嘴角微弯,心说可以给妹妹买两个月的药,而且现在手头还算宽裕,能买成色好的草药了,药好、效果自然更好。
宫亚希一直看着罗茗娇,发现罗茗娇看到几叠钞票的时候,脸上虽然很高兴,却没有那种头次见到大钱的激动与紧张。
据宫亚希推测,罗茗娇以前应该是极少拿万元以上现金的,突然拿到一万五的现金,她这表现未免太淡定了点,这是粗神经,还是不在乎。
“走了。”罗茗娇装好钱,喊宫亚希,包包挎在身上,除了掩饰不住的高兴,没有其它神色。
宫亚希有些好奇,连、带她去看取款机操作的事都忘了,直到坐上车才回过神,其实带她来步行街,还想带她来逛逛b市步行街上的繁华的,还想带她去吃好吃的。
可是现在,车子已经离开了步行街。
片刻后,宫亚希状似无意的问:“茗娇打算怎么花这笔钱?”宫亚希怀疑,罗茗娇遇到了什么急需用钱的事。
记得外婆说过,罗茗娇有位年迈的奶奶,不会是罗茗娇的奶奶身体出状况了吧!
想到自家外婆,宫亚希有些自责,说好了要给她依靠,可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竟然对她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