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突然,一阵敲击车窗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宫亚希不想理,却心烦那些好像无休无止的噪音。
他快速揽住罗茗娇抱了抱,轻说了句:“等我。”便匆匆下了车。
上班早高峰,市区里的路上,行车几乎车尾连着车头,宫亚希踩错油门,撞到前面的车,前面的车又向前撞去,连撞了三辆车,才停住。
此刻车外,被撞了爱车的车主们,已经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声讨宫亚希。
宫亚希看了看现场情况,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电话,讲完电话,对几位车主说:“抱歉,给各位造成了困扰。我的助理很快过来,赔偿的事,他会处理!”
态度不卑不亢,声音温文尔雅。
原本气势汹汹的车主们,见宫亚希如此模样,本能的多了几分慎重。
理出几分理智再看,竟发现连环撞的四辆车中,前三辆都被撞凹、撞裂皮,唯独宫亚希的bj现代,只有轻微的撞痕。
bj现代是很常见、普通的车型,价值亲民,品质自然比较保守。但就是这么一辆车,竟然比奥体、奔驰更加耐撞。
在京都天子之城,能开的起奥迪、奔驰的,自然都有些能耐,都是聪明人,发现这些细节,也都猜出了里头的蹊跷。
京都,权贵遍地,大街上碰上,不足为奇。
有了顾虑,便没人敢说什么了,只等交警过来,拍照取证,协商处理。
罗茗娇见宫亚希不慌不忙,放了心。
心神一松,又想起刚刚的糗事儿,脸颊再次烧红,她有些无措,心慌意乱的突然推开了车门,撂下一句:“亚希我先走了。”就匆匆跑了。
“茗娇”宫亚希无奈,不唤还好,一唤她的名字,她跑的更快了。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宫亚希匆匆向几位车主道辞,快速朝罗茗娇跑走的方向追去。
罗茗娇刚才在向他求婚,机会难得,他得追上去答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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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公路匆匆走了七八分钟,看到公交车站,一屁股坐在路边的木质长凳上,低头、喘息!
罗茗娇的脸颊到现在还有些发烫。
她竟然向宫亚希求婚?她怎么就说出来了呢?真是羞死人了。
罗茗娇心里别扭,就好像被很多双眼睛盯着,就算她有幅龟壳,能把自己藏起来,依然掩不住心底的羞涩、不安。
不想见谁,偏偏有人凑了过来。
罗茗娇看到一双做工精良的皮鞋,停在了眼前。
不是宫亚希!
罗茗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微微皱眉,这人的脚尖对着她,距离很近,是冲着她来的,会是谁?
缓缓抬头,看到了一张刚毅俊美的脸。
“覃、覃君尚”唤出名字,罗茗娇的脸色也随之变的煞白。
“跟我走。”覃君尚拉起罗茗娇的手,不允拒绝的将她带进了停在路边的轿车里。
车子刚刚驶离,宫亚希就找了过来,他把公交车站附近都找了,并没看到罗茗娇,一路找过来,没见着有公交车进站啊!
不过,想到罗茗娇红透了的脸,宫亚希摇头轻笑,看来,罗茗娇是不好意思,躲着他了。
唉!大好的机会,还是错过了。
没关系,罗茗娇走的匆忙,连鱼汤都没带,他中午去趟桦宇影视好了,给她送鱼汤,培养感情,找机会向她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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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宇影视上午九点上班,罗茗娇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迟到,要不是她有提前出门的习惯,估计到的更晚。
好在常宇调度得当,第一场戏的演员已经准备就绪。
韩龄给罗茗娇上妆的时候,罗茗娇有点心不在焉,到现在,她都有些恍惚。
覃君尚消失了一个多月又出现。
莫名其妙的把她带上车,送到桦宇影视楼下,不给开车门,静坐了一个小时,突然又开了车门阀,只说了两个字:“下车!”声音冷冰冰的。
统共说了两句话,五个字。
前一句跟我走尚有些重逢的亲近,后一句下车完全如坠冰窟。
覃君尚到底要干嘛?
“茗娇姐,方便对一下戏吗?”突然,林双双甜美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打断了罗茗娇的思绪。
听到姐字,罗茗娇忍不住皱了下眉,于晓丽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林双双又何尝不是。
她的周围怎么尽是这些两面三刀的人?
罗茗娇拿起剧本,翻了翻,今天确实有她和林双双的对手戏。
程缘菲初入东宫,得太子喜爱,太子妃妒恨,假意相处融洽,却背地里使绊子。
这种套路很常见,偏偏就是这种套路,在程缘菲初入东宫,心思单纯的时候,中了招。
把皇帝御赐的琉璃盏,拿来给笼中云雀当食钵,太子妃拿捏着时间,出面斥责,巧不巧的这事儿被来太子的两位朝臣看到,他们认出了鸟笼里的琉璃盏,纷纷变了脸色。
程缘菲对皇帝大不敬,必须接受惩罚。
太子为保程缘菲的命,将大半罪责揽入他治下不严上。
但说到底,事情出再程缘菲身上,不罚没法儿向皇帝交代,也没法儿端正法纪。
此事以程缘菲被摁在长条凳上,挨了五十大杖!,了解。
实际上,罗茗娇今天和林双双的对手戏,几乎没她几句台词,要么听着、要么辩解、要么求饶,仅此而已。
看过大略的剧情,罗茗娇心中冷笑。
这林双双真是见缝插针的想要看她委曲求全的狼狈样。
“要对哪一段?”罗茗娇淡淡问道。
林双双闻言心底一喜,脸上笑意更浓:“对今天我和茗娇姐要拍的对手戏。”因为她太过高兴,声音里带出几分激动。
罗茗娇又翻了翻剧本,微微挑眉问道:“双双是说,程缘菲被杖责,险些丧命的这段?”
直白的说出来,在场的都是金宫缘浅的演员,剧本人手都有。
知道这场戏的人,心里都泛起嘀咕,确切的说,这场戏并不是林双双和罗茗娇的对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