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基友告诉我她开新文了,叫《撩然于心》,让我去看
我去看的时候这章已经锁了
然后我就把这章要了过来说我要当防d章
基友说你别看,狗眼会瞎的╮╭
我说怎么了不就是脖子以下不能描写吗都是老司机了客气啥
基友: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我用了你的小说里的一个角色……)
括弧里的话我当时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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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用手指勾住他的脖子以下不能描写,把他慢慢拉向自己,然后那只手如滑鱼一般从领口伸了进去,再一颗颗挑开衬衣的扣子,用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在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上浅浅划着圈。
她的眼中仿佛蒙了层雾,黝黑的瞳仁里却沉静如水,正经的表情与放荡的动作绝对不能描写,组合成一种奇异的不能描写。
红唇微微开启,一根根把他的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含进口里,用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在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打着转。他感到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神经都被挑逗地躁动不安,再也无法自持,终于把女人压在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朝那红唇上狠狠吻去……
秦悦猛地从床上坐起,感觉心脏怦怦狂跳,刚才梦里的情景还无比清晰,香艳旖旎倒是其次,关键是那张脸,五官神态无一不熟悉:那不就是苏然然吗!
他觉得这事实实在有点可怕,需要先喝杯水压压惊,一掀被子忍不住先低骂了声:“操!”又手忙脚乱地去开衣柜。
鲁智深见他起了床,连忙蹦跶着跳到他面前,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意图十分明确:“醒了就快给我喂食。”
秦悦正憋着气,突然把怀疑的目光投了过去,指着它说:“是你!一定是因为和你这只色猴呆久了,害我被影响!”
鲁智深被他吓了一跳,眨巴着眼无辜地瞅着他,秦悦一肚子邪火不知往哪发,揪着它的脖子直接给丢出衣柜,还嫌不够解气,又吼道:“这几天你别想进我的房里!”
鲁智深委屈地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它知道主人不喜欢它乱发情,最近明明收敛了很多,正在往禁欲系猴子的方向努力。
它哪知道自家主人现在正处于极度凌乱状态,猛灌了几杯水,还是没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秦悦以前为了刺激什么都玩,唯独对这档子事并无太大兴趣。曾经初尝滋味时,也确实因为新鲜放纵过一阵子,但很快就觉得这种单纯的感官发泄挺没意思。女人在他看起来全是差不多的生物,区别只在于有的脸小点,有的腰细点,还不如赛车能让他产生荷尔蒙冲动,更是达不到会做春梦的程度。
他握着杯子反省了很久,决定把刚才那个梦归结于男人正常的生理发泄,全怪他爹把他关在这里,每天对着得也只有苏然然一个女人,这种时候代入她的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虽是这么安慰自己,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于是决定找专业人士问个明白。
他做贼般地走到客厅里,幸好苏然然不在,估计是出去晨跑了,这让他心里负担稍稍减轻,连忙蹭到正准备出门的苏林庭身边,堆着笑问:“苏叔叔,你是研究生物学的专家,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苏林庭十分惊讶地看着他,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这种话题感兴趣,但还是乐意解答,于是在沙发上坐下,笑着说:“你想问什么?”
秦悦干咳两声,斟酌许久才问出口:“我就想问问,有没有这种研究,就是人和某些动物生活在一起久了,会不会被动物的习性影响,做出一些有悖常理的事。”
苏林庭认真地思考了会儿说:“这个倒是有的,比如被狼群养大的孩子,性格就会……”
秦悦马上打断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犹豫了下,“比如……我是说比如啊,一个人和一只发情的动物呆久了……会不会……”
苏林庭顺着这话想下去,顿时歪到了令他十分惊悚的方向,于是瞪大了眼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悦急得抓耳挠腮,又不知道该怎么挑明,只得抓起杯子又灌了口水,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苏然然的声音从后面飘过来:“他的意思是,他和那只猴子呆久了,也出现了发情迹象,想问你是什么原因。”
苏林庭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原来是这样啊,在你这个年龄阶段,出现这种状况是很正常的,只要正常疏解就行,和动物应该没有直接关系。”
秦悦这辈子没这么窘迫过,他实在不想和这两人再继续讨论自己的生理健康问题,正准备溜回房里,突然听见苏然然淡淡抛过来一句,“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预支生活费给你,但是记得不许带回来。”
他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说不出是为什么,就是对她这种事不关己的语气感到非常不爽,于是吊儿郎当地走到她面前,摊着手说:“这可是你说的,拿钱!”
苏然然正准备出门,对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感到不解,眨着眼问:“现在是早上,你这么急啊?”
秦悦被她噎得差点背过气,瞪着眼深呼吸几口,决定自动把这句话理解为:她突然反悔了,不愿放自己出去“疏解”了,这才勉强把这口气咽下去。
直到晚上回家,发现秦悦看她的眼神总有些反常,又好像很不自在地故意避着她,苏然然琢磨了很久,终于完美误解了他的意思,于是进屋去拿出一张卡放在他面前说:“你爸给我们的都在这里面,省着点用。”
她认为自己这次挺善解人意的,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的相处,让她觉得秦悦虽然玩心重了点,但是也没有到太坏的程度,他其实有自己的底线,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老把他关在家里其实也挺不人道的,只怕还会憋出什么心理疾病出来。
秦悦瞪着眼前那张卡,无名火又噌地窜了出来,问:“你真的让我去?”
苏然然歪头想了想,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爸爸。”
秦悦冷着脸“噌”地站起,自她手里抽出那张卡就进了房,换了身衣服走出来,在大门旁略停了停脚步,才“砰”地甩上门离开。
苏然然刚进厨房拿了盒酸奶出来,本来想问要不要给他留门,可那人一阵风似地从她身边走过,招呼也没打一声,其间好像还很不满地瞪了她一眼。
秦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上街拦了辆出租车,在后座拨通了一个狐朋狗友的电话,说:“我回来了,叫人出来玩!”他顿了顿,又咬牙切齿地说:“告诉我哪里的妞最多!”
之前秦悦觉得自己被停了卡又囚禁起来这件事太丢人,对外只说自己出国了。对面那人显得很兴奋,又怪叫着:“哟,怎么秦少爷出趟国回来转性了?”
秦悦靠上椅背,烦躁地解了颗领扣,说:“少罗嗦,带我去就是!”
于是他跟着一群老司机来到最近城中人气最旺的夜店,舞池里灯光迷离,男男女女在酒精的掩饰下,尽情地放纵着*。
秦悦也懒得说话,只是靠在沙发上猛灌了几口酒,感觉头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发炸,突然想起些什么,掏出怀里那张卡眯眼看了看,又愤愤甩在桌上大喊了声:“今天全场的酒我包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小心翼翼地调侃着:还是秦少爷够大气,为了泡妞不计成本啊!
可让他们奇怪的是,那位说要来找妞的正主,一直黑着脸坐在沙发上喝酒,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终于有位身材惹火的女郎大着胆贴了上去,递了杯酒过去问:“怎么,你不高兴吗?”
见秦悦不答,她却也不介意,只是柔媚一笑,又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终于,秦悦斜斜瞥了她一眼,笑了笑,问:“你今天擦得什么香水?”
那女郎顿感一阵雀跃,得意地答:“范思哲。”
秦悦把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挪开,说:“以后别擦了,很难闻!”
那女郎气得满脸通红,秦悦却已经站起身,顶着满屋讶异的目光,拉开包房门走了出去。
苏然然正在房里用电脑看一篇学术论文,突然听见背后有声音,回头一看,被主人无情抛弃的鲁智深,正耷拉着脑袋孤零零站在门口处望着她。
黑漆漆的客厅里安静得毫无半点生气,有种情绪从她心中一闪而过,看了眼时钟,秦悦才出去了一个小时,应该没这么快回来。
正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她奇怪地走去开了门,发现秦悦扶着门框,浑身酒气,眼睛里带了血丝,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然后他低垂了眸子,抿着唇径直越过她往里走,苏然然关了门,随口问了句:“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秦悦猛地停住脚步,被某个字眼戳中了压抑了整晚的情绪,于是转过身,把苏然然一把按在墙上,故意将带着酒味的气息吐在她脸上,哑着嗓子说:“谁告诉你我很快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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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读李清照《金石录后序》
潇湘蓝的博客
赵明诚是个金石学家,文物收藏家。早在太学做学生时,每朔望谒告,出,质衣,取半千钱,步入相国寺,市碑文果实。他每逢初一十五都要请假外出,把衣服当了,到相国寺去买碑文的拓片。一个青春年少的贵家子弟不喜锦缎美服,独独对碑文题记墓志铭痴迷之极。后出仕,又立下饭蔬衣綀,穷遐方绝域,尽天下古文奇字之志。也就是节衣缩食,也要访遍全国,搜集整理天下的古文奇字。他言行一致,表里如一。在两任太守期间,竭其俸入,夜尽一烛。摩玩舒卷,指摘疵病,校勘刻印。虽处忧患困穷,而志不屈。
赵明诚对金石古物的痴迷,毕生浸觉有味,不能自已,《金石录》三十卷,成就了中国古代知名的金石大家。而对于相伴相助他一生的夫人,词人李清照却是这样的看法,后序第一节:书画与胡椒无异,钱癖与传癖何殊?名虽不同,其惑一也。后序末节:亦欲为后世好古博雅之戒云。易安把书画的收藏之乐与胡椒的囤积之欲,把贪钱之人与《左传》的痴迷者等同一起。她直言,嗜好的东西虽然不同,可受到的迷惑是一样的。序末更是叫后世文人雅士引以为戒。身为一代才女,怎会有这样的喟叹呢?
很多人将李清照和赵明诚的婚姻誉为门当户对,琴瑟谐和,一对金童玉女神仙眷侣。在《金石录》后序中,的确也看到这样动人的情节:明城典衣换来碑文和果实,两人相对展玩咀嚼,自谓葛天氏之民也;其二,他俩屏居青州十年,每饭罢,坐归来堂烹茶,指堆积书史,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以中否角胜负,为饮茶先后。中即举杯大笑,至茶倾覆怀中,反不得饮而起;其三,每获一书,即共同勘校,整集签题;几案罗列,枕席枕藉,意会心谋,乐在声色狗马之上。李清照博闻强记每每高于赵明城,两人猜度往往是易安赢,喜乐之时把茶杯都笑翻在怀里,此间快乐,易安自比远古时代葛天氏的臣民那般自由,高雅处远胜歌舞女色吃喝玩乐的低级之趣。
闺乐之外,也有这样不和谐的时候:如要讲读,即请钥上薄,或少损污,必惩责揩完涂改,不复向时之坦夷也。赵明诚对藏书十分爱惜,阅取赏读都要实时登记,李清照有时不小心污损或弄破一些,赵明诚便要严加责备,并监督揩清修复才完事,态度也越来越生硬了。李清照认为读书赏玩乃是快乐的事,如今却变得物比人贵,而恐慌不安。由此可见,赵明诚的文物癖有些本末倒置了。
如果这些还只是闺中小事。那么南北宋之交,金兵入侵,赵明诚举家迁移,途中他只身先赴建康。李清照毕竟一弱女子,心内怯然。临别时问明城:“如传闻城中缓急,奈何?”赵明诚回答:“从众。必不得以,先去辎重,次衣被,次书册卷轴,次古器。独所谓宗器者,可自负抱,与身俱存亡,勿忘之。”生死存亡之际,赵明诚要求妻子将那些宗庙祭器和礼乐之器,抱着背着,与自身共存亡。想来可笑,这个一心摆弄古物的书生,竟然要求一个弱女子在兵荒马乱逃命之际,背着抱着那些沉甸甸的古物,同生共死。这是要那些比性命还高贵的礼器与妻一同沉入江底呢,还是一块舍身刀下呢?两者皆不能令他留名青史啊?何况还无辜搭上了妻子的卿卿薄命啊。
此外,后序中还有一处,也颇悲凉。
赵明诚临终之前:八月十八日,遂不起,取笔作诗,绝笔而终,殊无分香卖履之意。分香卖履这个典故取自一代枭雄曹操,他临终时,嘱咐后人善待他的姬妾,对她们的将来做了细致周到的安排和交代。而赵明诚临终之时,尚能清醒题诗作别,却对相伴一生的妻子无一言半语慰藉。李清照何等心思细腻,情肠九曲之人,这样的默然离世,怎不成为一生之憾。即便是在经年之后,在无尽的哀悼之余,也不免淡淡然,写上这一笔。此间,凄然,不需赘言了。
如果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之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李清照后半生词作字字凄切,寒入骨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想来,若情谊笃厚,生死相知,又何须如此凄绝。
所谓的举案齐眉,琴瑟谐和,金童玉女,也不过如此啊。
赵明诚去世之后,李清照带着他们的毕生积累辗转流离,颠簸往返。一路上,这些收藏或毁于战火、或散为云烟,或被强取豪夺,更有被盗恐吓欺诈骗婚牢狱之灾等等一系列的金石之累,到最后,所剩不过一二残零不成卷帙书册,三四种平平书帖。易安喟叹:“何得之艰而失之易也。”继而,呜呼:“三四十年间,忧患得失,何其多也!”最后,也不失旷达:“然有有必有无,有聚必有散,乃理之常。”
易安五十之后,鲜有作品流世。想来她一生颠沛流离,国破家亡,风流云散。到了再无一词可以表述或遣怀的时候,词的创作穷尽,人生的况味也已了悟。李清照大约在享年七十左右离世,也算是高寿了。许是,爱和伤痛都败给时间。一代词杰的晚年生活该是多么空灵,可能是大彻大悟,也可能是也无风雨也无晴。到底不是你我凡人所能凭空断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