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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平时不大笑的余松都笑呵呵的,余松还跟余榕说:“妹妹,草埔那儿人来人往的也热闹,只大部分都是去湖阳县的,我看什么时候咱们都去湖阳县好了?”
“哥哥,还是一步一步来吧!”
余松挠了挠头,也觉得自己说了大话,黑夜中余树说了两句梦话,张氏招呼大家去睡觉。余榕自从回家,起来的都很晚,等她起床后,才发现家里人都起来了。张氏最终确定了要做锅贴,余榕笑道:“娘,你怎么会做的?还挺好吃的。”
“那是,你姥姥以前还在世的时候在渡口那边卖锅贴,我小时候没少跟着帮忙。”张氏家里都是在做小生意,只是隔的太远,张氏的兄长又去了许昌,所以张氏不大恋家。
可以前的张氏手里哪有钱,张氏也不想累死累活的挣钱给侄子用,她还没有那么伟大。余榕便道:“您既然卖锅贴,也要弄点稀饭或者汤的在那儿卖才成?”
张氏便道:“你爹会磨豆浆,让他弄便成。到时候等我们去草埔赁了屋子,跟你买个织布机,你纺布便成。”张氏在家里做了锅贴,便打发余榕给隔壁的秀才娘子家送过去,只余榕送过去的时候,先在门口喊了一声,“秀才娘子……”余榕不论身形如何,但是声音还是很甜腻的。
只见里面出来一少年,他声音略微沙哑,“我娘出去了。”
余榕猜到应该是秀才公的儿子,男女大防还是得注意的,她把手里的盘子放下:“我娘正好做了些锅贴,给你们尝尝,我放这里了。若是秀才娘子回来了,你跟她说一声罢了。”余榕说完便走了。
等她走了,余娟才从门后出来,她心道,原来四姐喜欢这个秀才的儿子,那可真是不害臊。她可是知道在本村,觊觎林秀才家儿子的人还是很多的。
可她面上不带一点情绪,仍作小儿状,“子瑜哥哥,哟,桌上是什么好吃的?”林子瑜宠溺一笑,“娟儿,快来吃,还是热的。”
余娟连忙推辞,“快别这样,我是来找你识字的,哪能还要你的东西。”余娟为了怕旁人知道她识字,便想找个托词,正好她偶然和林子瑜关系不错,所以便来这里,为以后认字说个绝好的理由。
林子瑜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到余娟都有一种新奇,这种新奇是他以前所没有过的。余娟一个小女孩却了解那么多,脑子里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他跟余娟在一起非常轻松快乐。一听到余娟说这么生分的话,他心里微恼,“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快吃吧,吃了我们开始认字。”
余娟笑眯眯的拈了一个放嘴里,咬下去,松脆酥软再加一点点肉味,很好吃。看来三房这样出门,那也是有缘故的,若是自家也分出去好了,她去卖卖菜方子什么的,说不定会挣更多钱。
只是如今她连草埔都没去过呢?
余榕在家里学着做饭,张氏觉得女儿还算用心,但跟自己做的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张氏安慰:“熟能生巧,要是你多做会了。”
张氏准备赶御桥镇的集,想先试试水,余老三也是满腔热情。等到第二天天还未亮,张氏夫妻二人已经起床开始磨豆浆了,余榕开始切葱,余松则在一旁剁肉馅,余树又过去跟余老三一起磨豆浆。张氏来调陷儿,她把价钱定的也不高,“一文钱三个,看着多,其实很划算。”
一家人很快把东西弄到板车上,余老三跟余松在前面拉车。张氏跟余榕还有余树在后面走,余榕突然想起没带秋梨膏,“坏了,没说让小树先喝秋梨膏的。”
“不碍事的,晚上回来喝吧!”张氏摸了摸余树的脑袋,“我可跟你说了,你在摊子上帮忙也是存你的学费。你看你哥哥姐姐们都是这样辛苦,唯独你有那样的机会,你的福气竟是最大的。”
在乡下人家看来,能够识字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若不是女儿拿钱回来,她们哪里有那个胆量敢分家,还不是终日受长房辖制。
她们进城后,因为从未摆过摊,刚找好一处地方,准备卸货。看到立马跑来一个炸油条的一对老夫妻,那老头朝余榕她们摆手,“这是我家的地盘,你们别占了……”余榕她们头一次做生意,也不懂这些。还真的以为占了别人的地方,余老三连忙道歉,“老人家,我们不知道。”
连续去了几次,悲观的余老三开始抱怨了,“出了那么多钱,要回去不成?难怪旁人都不做生意的,这做生意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
“爹,别说丧气话。我们去城门口那里去吧!我还没听说过,这地全部都是有人的。”果然等余榕她们去,那里没什么人,等余老三跟余松把东西卸下来,有公差过来,旁边的小贩都是掏钱,只到余榕她们这一家,张氏便问道:“几位差爷,我们新来这里的,不知道要交多少才好?”
其中一人道,“三文钱即可,这里随意摆都可以,只是不要摆在大道上便可。”
张氏又多嘴问了一句,“这我们今儿在这里摆摊?明儿可以摆到那边吗?”张氏指的是那个卖油条老头占的地方。
公差甲道,“自然可以。”
“这又算得了什么,只我们家榕榕做的这个要大小姐满意才行。”
吴刘氏会意见吴慈柔脸上并无异色,让刘妈拿钱,谁知张氏把吴刘氏拉到一边说话。余榕只好在吴慈柔房里坐下,不一会儿又有一姑娘过来,她脸生的圆圆的,性子要沉闷一些,比起吴慈柔自然差的远。
见着余榕也不大说话,吴慈柔心思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对于余榕也不是很上心,还好过了一会儿张氏便回来了带着余榕回家了。张氏上了车才拿出地契给余榕看,“我不认得字,但吴地主家不会骗人。这个我且收好,对了,吴家那位可是这几个月出嫁?有没有请你?”
余榕笑道:“请我做什么,我一个绣娘?”吴慈柔不过是为了让她跟她用心做嫁衣才姐姐妹妹称呼的,否则,她嫁的这样好,怎么会委屈自己跟她这样的农家女做姐妹。这一点余榕早看透了,人交朋友也是如此都是跟自己那个阶层的人交朋友,纡尊降贵的很少有人做得到。
张氏似乎有些伤心,她问起余榕在平江府的事情,“你们之前在达官贵人家里做衣服也是如此吗?”
“伏低做小,那些顾体面的倒是客客气气的,不顾体面的总是一件衣服改几百遍,还大呼小叫。小姐们不做声,下面人耀武扬威,我也是见多了。说起做姊妹什么的,我们绣坊明争暗斗的事情少不了,我还被孤立过,后来是因为我会绣佛经所以靠着这点子本事才能活下来。”能在外面混出头的都不简单,但凡你要有一点比旁人强的地方,还会遭到嫉妒,所以能回家是余榕最大的愿望了。
张氏用手抹泪,“都是爹娘没本事……”
“娘又说这个做什么,若是娘不送我出去,我如今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村姑,什么都不懂。好歹旁人看到我的手艺还会敬我几分。”
张氏心中暗想一定要努力挣钱,日后多给女儿一些陪嫁,让女儿能找到乘龙快婿。
余松跟绸缎铺的沙老板一起去了临安,沙老板先回来了,余松却还未回来。沙老板便来余家小院跟余老三夫妇道:“余东家说是要到临安多转转,让我先回来,我那货又存放不得,所以先回来了。”
余老三客气道:“多谢老兄前来告知,他也是大人了,我们不担心他。您风尘仆仆的过来,还是先回家休息吧!”
沙老板又客气几句才回家。张氏便道:“他家大儿子伤了身子,又不中用,说是寻了个外地的做上门女婿,也不知道怎么样?”张氏早点店里很是热闹,尤其是张氏在路口做生意,各种消息都很灵通。
想起沙小姐那张假笑的脸,她倒也不觉得沙小姐是个善茬。而张氏买田的事情办的隐秘,她买了田之后众人才知道,但佃给谁又成了问题。按照亲疏远近来说,自然是佃给家里人最好了,只是余家几房素来不和睦,而且兄弟之间也最忌讳财产纠葛。
余老三道:“给二哥他们也可以,只是她们家现在听说在养鸭子,想必是没工夫再佃地的。不如给汪家弟兄你看怎么样?”
汪家兄弟两人因为老娘病重欠了不少债,终日只打些零工,但都是很知好歹的人。张氏随即同意,她又催余老三,“宜早不宜迟,明天我们收工了你雇个车回家,把这事托付给他们,我们也只要三成租子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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