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球球,我们商量个事。”顾舟揉着球球的脑袋,碎碎念地嘱咐,“一会儿我妈要来,你要乖,不许凶,听到没?”
面前的狗中气十足地“汪”了一声,顾舟连忙捏住它的嘴:“小点儿声。”
球球矜持地摇了摇尾巴。
达成一致。
顾舟喜欢狗,无奈他的妈妈有点不喜欢。球球这么大个,要不是那只耷拉着的耳朵中和一下,完全是一只猛犬长相。
看在狗的人眼里是帅气,看在不喜欢狗的人眼里,那是一只很危险的不确定因素狗。
顾舟打开门,球球以为这是要带自己出去玩,开心得叼着自己的牵引绳蹭过来,一副“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的模样。
然而,并不是出去遛弯呀。
顾舟把狗推回家:“不是带你出去玩。”
这下球球蔫了,叼着它的牵引带郁闷地睡到了地面上的狗垫上,颇有点狗生无望的感觉——球球小时候脾气差,老是跟顾舟顶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大了像是懂事了一样,脾气收敛了不少,令顾舟倍感欣慰。
于是顾舟决定安慰安慰这只狗子。
顾舟回去揉了揉球球的狗头:“我是去接我妈,你一定要乖乖的,下次再带你出去玩,今晚给你吃两个鸡腿怎么样?”
球球敷衍地摇了两下尾巴,顾舟抓住它的狗爪:“好了,成交。”
顾舟五官非常好看,从顾舟的长相可以看出来,他的妈妈的样貌必然不会差。
等在楼下的女性四十二岁,保养得宜,很是漂亮,看上去只有三十五六岁。
她看着电梯数字从18变成8,又从8变成1,电梯门一开,她那帅气的宝贝儿子走了出来。
“妈!”
“哎!上楼吧。”
“嗯,我来拿。”顾舟从她手上接过包之类,帮忙提着。
顾舟高出妈妈太多,长得又帅气,从来没有惹父母生气过,所以顾舟妈妈看着自家儿子时候的眼神,永远是骄傲自豪的。
此时此刻,顾妈妈看着顾舟,笑得几乎合不拢嘴:“哎呀,顾舟你是不是长高了?”
“有吗?”
“有,妈妈还看出不出来吗?”顾妈妈笑,帮顾舟理了理并不太乱的衣领。
“……回头我去测一测。”
“其实呢,妈妈是出来旅游的,刚好经过,过来看看你。”
顾舟笑:“原来是旅游啊。我说呢,要不然也不会专程过来。”
“怎么不会呀?你这孩子,毕竟大了,现在过个节都不见你回家,妈妈能在家里待得住吗?”
自从和付俊卓在一起,周末或是节日,顾舟跟付俊卓腻在一起还不够,确实也很少回家。
顾舟挠挠头:“最近是有点忙。”
“下周你爸生日,你必须回去。”
“肯定会回!”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8层,两个人下了电梯,顾舟拿出钥匙开门。
开门之前,顾舟说:“对了,妈,我养了一只狗,很乖,待会你别被它吓到。”
“养狗?”
“嗯。”
开了门,顾舟和顾妈妈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球球正在啃它的牵引带,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顾舟回来,立马摇着尾巴将耳朵向两边分,然后走着矜持的大步伐过来了,又在距离两人一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表现得可乖巧了。
顾舟:“是它了,叫球球,很乖吧?”
说到球球的时候,球球的尾巴摇得更欢啦,溜溜达达蹭过来,接受着顾舟的抚摸。
顾妈妈瞥了一眼球球,很明显没把狗放在心上,倒是对儿子的安全问题产生了担忧:“平时多注意,不要被狗咬到。”
顾舟:“……呃,好。”
没被不待见,也没被喜欢,球球蹭完顾舟,从地上叼起一只玩具回窝,拿屁股对着顾妈妈,专心致志地啃起了玩具。
“现在都自己做饭吗?”顾妈妈走到干干净净的厨房,问。
“是啊,基本做饭吃,偶尔出去吃。”
顾妈妈并不担心顾舟的自理能力,因为她看着顾舟长大,自然知道顾舟的生活方式。她是一名不折不扣的中国家长,不觉得儿子应该对她讲什么*,故而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以此来了解儿子最近的生活状况。
是人,都会长大。
顾舟在父母面前,一直是个很温顺的孩子,以前住在家里,对妈妈翻自己的东西不感觉有什么——那时候,他的一切父母都知道,也没有个人*这个意识。
然而现在,大概是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暂时不想与任何人去分享。所以,当他看到妈妈随意地打开自己的衣柜时,心里难免有些不太舒服。
顾舟总感觉,他妈妈这次来的目的,其实是来确认他到底是不是处了对象的。
但是,他们这个屋里,从来没有女生进来过,自然也没有诸如长头发、女性/用品之类,让顾舟妈妈去发现。
“妈,你找什么?”
“嗯?”顾妈妈回头,“没找什么呀?看看你在这边过得怎么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
比如,顾舟以前喜欢将洗好的碗盆杯子放在碗架里,而现在,碗盆还在碗架里,杯子则是倒扣在雪白的毛巾上;顾舟以前叠衣服的方法,和现在也非常不一样;诸如这类的改变,还有很多。
顾妈妈对儿子的观察可谓仔细,她想,一定是受了谁的影响——毕竟这些从小养成的习惯,一般情况下是不容易被改变的。
那么,是谁的影响呢?
——
付俊卓隐约能听到顾舟和他妈妈的声音,但是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什么。
只怪昨晚睡得太好,现在想睡也根本睡不着。
然而现在,他什么也不想做,只好抱着猫,钻进了被窝。
团长可开心啦,在被窝里钻来钻去,闹得可欢了。
付俊卓怕痒,只能轻轻摁住这个毛孩子:“团长乖。”
团长果然乖了,小仙女一样窝在顾舟怀里打着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听起来又可又治愈。
付俊卓揉着猫,无意间触碰带了它的后腿,虽然那里已然痊愈,但是想到那时候小白猫的伤,付俊卓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一下怀里这只已经长成一大只的小可。
“团长。”
“喵?”
付俊卓没再说话,他伸出食指,点了点团长的小肉垫。
团长抽回小手,再伸出来,踩了踩付俊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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