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表情瞬间被这句话给击得溃不成军,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宫崎,眼帘轻动。神色内敛。
“为什么?”
许久之后,她不解地抬眸,紧紧地盯着宫崎,再次开口。
“为什么?”
为什么在三年之后找到她。为什么跟她纠缠不清?为什么……
所有的为什么化成一个大大的问号将她圈在其中,一头雾水地看着对方一步步侵占自己而无力还手。
“你照做就是。”
不耐地皱皱眉,伸手抚上女人精致漂亮的锁骨。轻轻摩挲。低沉磁性的声音徘徊在耳际。湿热的气息喷涂在光滑裸露的肌肤上。
安然浑身一震,脖颈处的红晕逐渐蔓延全身。
贝齿轻咬红唇,安然从宫崎怀中挣扎出去。杏眼圆瞪,倒映着男人刀削斧刻一般的俊脸,似乎突然没了勇气。
“不。就算是未婚夫妻也要保持神秘感。不是吗?在一起时间长了,可是要厌恶的。”
收了面上的讶然和不悦,安然讨好地笑笑,似真似假地说道。
可是她心中却无比清楚。只要宫崎想做到的。一定会想办法心想事成。
“厌恶?没关系。等我厌了你,岂不是更如你心意?”
宫崎猛然放开手中的柔夷。冷笑一声,犀利的眸光含着冷芒,如同尖锐的尖刀一般,重重朝安然直射过去。
闷哼一声,安然狼狈地别过脸,语气却依旧苍白无力。
“我住的地方离公司比较近,方便。”
宫崎顿时脸色阴沉,剑眉高挑,深邃的眸子如同猎豹狩猎一般锁定自己的猎物,薄唇上扬,讽刺和讥笑一泻而出。
“正好,你住我家,来豪世上班,更方便。”
抽抽嘴角,忍不住转头看向宫崎,安然不怕死地伸出爪子,放在宫崎额头上,许久之后再摸摸自己的,轻轻地摇头。
“不对,明明没有发烧啊!”
可是为什么偏偏说胡话?
“豪世难道不比一个小小的盛夏好?”
宫崎一双厉眸陡然阴沉下来,似乎席卷着风暴,一不小心就会殃及他人,不悦地冷声问道。
像是安然这种长袖善舞的人,放在一个小小的盛夏,简直是屈才。
更何况,这种女人,还是绑在身边比较妥当。
他可不想三年之前的事情重新上演。
提到三年前,他鹰眸中迅速闪过一抹猩红之色,浑身冷厉,气势陡然攀升到极致。
安然顿时一怔,讪讪地冲宫崎讨好地笑笑,可眼中的委屈显而易见。
“您说哪里话,豪世当然要比一个小小的盛夏好。只是豪世大佛比较多,我怕自己这个小虾米一不小心被踩死。”
胡乱扯扯嘴角,随意地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踩死也不过如此,更可怕的是被做成虾酱,翻身都无力。
“你是我的未婚妻。”
宫崎一双黑眸晦暗如海,伸手握拳,却深深一声呼吸,猛然克制住一拳锤死这女人的冲动,重重地喘着粗气。
安然缩缩脖颈,小屁股往旁边挪动几下,乌溜溜的眸子闪烁几下,不自在地转了话题。
“今天晚上吃什么饭啊?”
冷笑一声,宫崎幽深的瞳孔折射出凛冽的寒光,似乎帝王睥睨着天下芸芸众生。
冷漠倨傲的气息由内而外地散发,凉薄的唇一开一合,只是简单的几个字暧昧中似乎夹带着万千刀光剑影。
“吃你就够了!”
安然怔在原地,实在不清楚要接什么话。
神情动作僵硬地被对方暧昧地挑起下巴,轻柔细吻,白瓷般的脸颊上慢慢染上一抹绯色,逐渐加深。
“唔……”
吃痛,狠狠地推开旁边的男人,怒意盎然地瞪着对方,伸出手指狠狠地擦了擦已然肿胀的红唇,低头一看,白皙手指上的点点嫣红更为刺眼。
“痛吗?既然痛,就要记得教训。”
宫崎冷笑一声,似乎对她唇上的伤口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下巴朝车外抬了抬,声音降至冰点。
“喏,给你半个小时时间上去收拾东西。”
安然拧眉,回头,转身。
果不其然,就在刚刚车子已经悄无声息地停在她住的楼下,嚣张地霸占着道路中央,一如面前这个男人。
坐在位子上不动,不语。
“怎么?时间不够?”
剑眉轻皱,在眉心处打了个结,薄唇敛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轻问道。
安然深吸一口气,硬的不成来软的,决定要以柔克刚,拒绝搬家这件事。
“刚刚我不是说了吗,我是真的不想要搬走。”
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人非树木,孰能无情?更何况,她是脑抽了,才想要跟这个霸道阎君住在一起。
“可是我也说了,你必须搬走。”
宫崎依然很坚定,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烁着不容置喙的光芒。
安然还想要辩解些什么,却听男人清冷的声音划过耳际。
“记得,你妈妈现在还生病!”
安然咬牙,愤怒地瞪着宫崎。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除了会用自己母亲来威胁自己,他还会什么?
可偏偏的,她就是该死的看重母亲。
无奈地转身下车,拖着疲惫的脚步往楼内走去。
“宫先生,不用去帮一下小姐吗?”
前面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车后座正抽雪茄,吞云吐雾的男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宫崎阴冷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滑而过,不着痕迹。
却生生让对方出了一身冷汗。
“不用。”
许久,才听到男人沉沉的回答。
安然行动迅速,几乎是十分钟之后就从楼内出来,手中拎着一个小行李箱,肩上依旧是刚刚的包包。
示意司机将车子后箱打开,将行李箱拎进去,才轻舒一口气,开门上车。
“你以为是要去旅行?”
男人脸色漆黑,浓眉皱起,抿唇不悦地看着安然,眼中的光芒一明一暗,晦涩难懂。
“不是,只是我的东西并不多,所以就挑了些用顺手的拿了点。”
安然摊摊手,笑着解释。
宫崎目光沉沉地打量着她,目光落到那白瓷的小脸上,终于点了头。
“也好,之前的东西不用也罢。”
既然是他的女人,必然用的是最好的东西。
安然张张嘴巴想要解释,可看着男人衣服生人勿近的脸色突然颓然,无奈地摇头笑笑,不再言语。
既然当初已经决定了,现在就算反悔也没用,甚至这个男人不会给自己反悔的机会。
尤其,妈妈还在宫崎手中,她不想多生波折。
进入宫崎的私人别墅,安然虽然有些不习惯,却依旧让自己努力去适应这个环境。只是,有些东西并不是说适应就真的能适应的。
比如现在……
“崎,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住比较好!你住主卧,我住客房怎么样?”
安然还在垂死挣扎,脸上挂着惨淡的笑容,其中心中也清楚,宫崎绝对不会答应。
“不怎么样!”
宫崎直接将安然掀翻在床上,冷笑一声,昂扬的身体覆了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薄唇轻掀,凛冽的寒光从眸中溢出。
“你以为,我带你回来时当摆设的?”
安然脸颊绯红,轻轻别开宫崎那灼热的目光,吞了吞口水,卷曲的眼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在眼睑处投射出一道浓浓的阴影。
无论怎么说,似乎都是个错。
“不是。”
又羞又恼,艰难地从红唇中吐出这两个字。
猛然抬头,不其然撞进宫崎漆黑幽深的眸中,被其中的火热吓了一跳,心惊不已。
“你……”
话音未落,便让对方堵住了口。
口中浓浓的烟熏味在舌尖上萦绕,安然努力跟着对方的节奏唇舌交缠,缠绵悱恻。
宫崎眯眼打量着身下面色酡红的女人,眼中碎芒时隐时现,手指灵活地从安然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知道占领高地,才轻舒一口气。
而安然猛然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宫崎,慢慢在对方强有力的攻势下丢盔卸甲,白皙的胳膊慢慢抬起,勾住宫崎的脖颈逐渐沉浸其中。
第二日晴空万里,凌洛洛踩着灵巧的步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八卦地朝安然挤挤眼睛。
“然然,听说你今天早上可是大出风头哦!”
安然嘴角狠狠抽搐几下,如果这叫做风头的话,她宁愿永远不出,好不好?
“哪有的事!你又在听谁胡言乱语了。”
将额角垂下的发丝拨至耳后,安然满不在乎地挥挥手,精致妩媚的俏脸上满是无奈,大大的眼中盛满了羞恼。
如果不是昨晚那野兽般的男人拼命折腾自己,像是烤鱼一样将自己翻过来覆过去地折腾,今天哪能误了自己坚持多年,保持良好的生物钟?
说来说去,都是那该死男人的错。
而凌洛洛说的大出风头,只是因为今天早上自己被一辆豪华宾利送来上班,而且还有专职司机开门关门,态度做足了恭敬礼貌。
于是乎,只匆匆不到一小时时间,她榜上大款,被人包养的事情已经在公司甚嚣尘上,传得神乎其神。
“真的没有?”
凌洛洛不敢置信瞪着满不在乎的安然。
有没有搞错!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她或许可以当做是流言蜚语,可整个公司都在传啊!这简直是盛夏整个年度最火爆的一则消息。
比之前盛夏和豪世的那个大ase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