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昏迷休克的凌洛洛终于转醒之后,穆子腾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也在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全身已经被冷汗浸湿。
而旁边的宫崎也呼哧呼哧喘着气,一脸的狰狞和冷笑。
“死了才好!要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活着,才真的是浪费空气!安然对你那么好,你简直不是个东西!”
宫崎将没有找到安然的所有罪行全部推到凌洛洛身上。那浑身的戾气,带着肃杀和嫌恶。
穆子腾无奈地坐在他们身后,翻了翻白眼。
宫先生。人家好歹也是因为喜欢你啊!你怎么不说说。是自己亏心呢?
谁让你勾人技术太高?
凌洛洛心痛如刀绞。狠狠地咬牙,深吸一口气,随意地抹抹自己脸颊上的泪水。
“是。我是犯贱!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就算你刚刚把我掐死,我也一样。”
尼玛。这是真情告白吗?
怎么听起来有点诡异。
而宫崎直接脸色一变。直接扑了上去。
“所以,你就该去死。”
穆子腾深吸一口气,咬牙从急忙抱着宫崎,很拽。
三个人。以叠罗汉的姿态。呈现出来。
于是乎。宫夫人走出电梯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面。
“你们在做什么?”
怒喝一声,三人身形呆滞。
穆子腾眼睛一亮,急忙趁机将宫崎往办公室里面拽,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一起闹着玩!闹着玩!”
宫崎冷冷地瞪了凌洛洛一眼,眼中的狠辣和阴森,让人心惊。
穆子腾一边推着宫崎进门,一边冲凌洛洛做口型。
“赶紧走。”
不然这位少爷真的要弄死你,我可真的拦都拦不住。
看着宫崎他们两人进门,宫夫人有些狐疑地看着凌洛洛,眉头紧锁,目露探究。
“你不是那谁的朋友吗?你怎么跟他们一起玩闹?现在是上班时间,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一连串质问的声音让凌洛洛脸色难堪起来,一变再变,却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来。
“宫夫人,您好。”
微微弯腰,只是此时的表情却有些让人惊讶。
宫夫人直接一挥手。
“别,我一点都不好。”
只要一想起来那个叫安然的女人要当自己的儿媳妇,她就各种不好。
还好什么好!
只是,眼神不期然看到凌洛洛脖颈上那个青紫的痕迹,眉眼忽然一竖。
“说,你跟宫崎他们刚刚究竟是子啊干嘛?”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儿子刚刚的模样,是要掐死她吧?
凌洛洛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宫夫人,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水亮的眸子带着恭敬,微微躬身,低头。
“对不起,宫夫人,我下面还有事情要做。”
声音有些沙哑,干咳两声,凌洛洛抬步要走。
就听身后的宫夫人冷哼一声,声音带着轻嗤和嘲弄。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就连朋友也是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真真是可笑至极。”
凌洛洛狠狠地咬咬唇,深吸一口气,忍者眼泪急忙从这里离开。
而宫夫人则是冷笑一声,抬腿进了宫崎的办公室。
只是刚进去之后,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似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一股浓浓的酒臭味铺面而来,她马上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谁能来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听到宫夫人的问话,穆子腾将宫崎扔在沙发上放,乐呵呵地走了过来。
“那个,宫崎他最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之前不是还跟那个女人甜甜蜜蜜的?现在就心情不好了?”
宫夫人尖刻的声音满是刻薄,可看着自己儿子满脸胡渣看过来的时候,心中一软,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浓浓的叹息。
踢踢地上的酒瓶,拧着眉头看向穆子腾,质问。
“这是什么情况?你给我打电话,要我过来就是因为他这样嘛?”
穆子腾叹息一声,转头看向宫崎。
谁说不是呢!
“是啊!主要您也知道,并不是谁的劝,他都愿意听的。”
宫夫人闻言来了气,皱眉。
“让那个女人来呗,前两天不是还一直哭着喊着要结婚?现在就这样半死不活的?”
难不成那女人得了什么绝症不成?
宫夫人在心中不厚道的现在还。
宫崎打开一瓶酒,仰头又灌了进去。
穆子腾急忙走过去,将酒瓶子给夺下。
“你究竟要干嘛?难道没有看到我们现在都要担心死了嘛?”
宫崎呵呵一笑,原本的俊脸上写满了沧桑,脸上的笑容不见。
“你说,她为什么要离开我?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还是说,她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我?
不然,为什么宫夫人一走,她就直接离开了自己?
跟自己在一起,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强迫吗?那之前他们之间的甜蜜又算是什么?
谎言?
伸手捂住胸口,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来。
双眼紧闭,在穆子腾和宫夫人面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还愣着干嘛?叫救护车去啊!”
宫夫人脸色一变,也顾不得现在场面的难看,三步并作两步,急忙朝前跑过去,扶住自己的儿子。
“宫崎,你怎么样?你睁开眼睛,都是妈不好,我不应该那么早就拒绝你们的,我错了。你赶快醒过来,赶快醒过来我马上让你们结婚。”
宫夫人说的悲怆,而宫崎则牢牢地躺在她怀中,不说也不动。
只有胸口的温热和均匀的呼吸声,证明着自己还活着。
“穆子腾,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他之前不是还好好地?”
从老宅回来,这才几天时间?
穆子腾转头看看病房里面躺着悄无声息的宫崎,终于闭了闭眼睛,将这个事情完整的说了出来。
宫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穆子腾,双眼瞪大,嘴巴微张,有些不敢置信的惊呼一声。
“你说什么?安然失踪了?”
此时此刻,说不清楚自己是和啥呢么心情,是长出了一口气,又或是心中空落落的。
穆子腾点点头,苦笑。
“其实也不能说是失踪,而是有预谋的离开。”
宫夫人则是冷哼一声,柳眉高高地抬起。
“我早就看出来了,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结果呢!果然……”
宫夫人的冷笑让穆子腾很是无奈。
“宫夫人,您也知道,他们或许都有什么难言之隐。”
毕竟,他对于安然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尤其是宫崎之前装病住院的时候。
宫夫人怒喝一声。
“难言之隐?她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宫崎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我早就看出那个女人绝对是个水性杨花的,可惜我那个傻儿子,被人灌了**药。”
宫夫人没好气地开口。
穆子腾闭嘴不言。
还是算了,不管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晚了。
穆子腾离开之后,宫夫人才进了病房,看着儿子满脸狼狈地模样,突然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人人都说,男人有了新娘就忘了亲娘。
果然啊!
“宫崎,走了就走了,妈再给你安排其他的好女人,好不好?”
这究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能遇到那个可恶又狠心的女人?
宫崎悠悠地从梦中醒来,整个病房静悄悄的,似乎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身边放着一个大大的信封,看着上面的字迹。
他双眼凌厉的眯起,将信封打开,一张俊脸,似乎被坚冰包裹住一般。
“宫崎,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走了。不要怪我,更不要来找我,我们并不合适……”
将整整一封信看完,宫崎狠狠地一拳砸在自己的病床上。
顿时,一种锥心刺骨的绞痛从手上传来。
恶狠狠地声音漂浮在病房中。
“安然,你够狠!只是,你却不知道,你跑的再远,我都要把你找到,因为你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
如果穆子腾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八卦半天,而宫崎此时的声音,只有自己听到。
第二天,不顾所有人的劝阻,非要从这里离开。
穆子腾无奈之下,给宫崎办了出院。
可宫崎的执拗,却始终无法扭转,比如现在。
“宫崎,既然她已经走了,就代表你们不合适,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面吊死?妈给你联系了你胡伯伯家的女儿,她是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跟你肯定有共同话题。”
宫夫人凑了过来,好心好意的劝解道。
宫崎双眼凌厉一眯,压根紧咬,伸手握拳。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和怒火,狠狠地开口。
“妈,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
宫夫人差点没吼出声来。
什么叫自己别管了?为什么她就不能管?
“宫崎,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会伤人心的。”
宫崎低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面无表情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吹不起半点涟漪的一潭死水一般。
穆子腾推门进来,看着宫夫人那好言好语相劝的场面,张张嘴巴有心想要让她别再折腾,却发现自己没有立场。
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将手中的东西恭敬的给宫崎送上。
“喏,这是你要我找的东西。我只能说,安小姐真的很适合去做特务。”
竟然从在日本落地之后,消失在整个大地上,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让人无迹可寻。
“什么?你现在还在找那个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