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裘走了进来,这时跟随他一起进来的手下,分列两旁,各托着一顶a47,表情冷冽。他笑了笑,说道:“吴同志,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胖子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摇了摇头。
那姓裘的过来跟我握了握手,笑道:“我叫裘国华,叫我老裘也可以,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他这话说的我很是反感,老子可是人民公务员,你他娘人渣,也来跟我攀亲戚,但是我又不好说出来,因为毕竟我跟胖子的小命儿还在他手里握着呢。
随后,我跟胖子被他带了出去,果然如我所料,这里是一片荒地,唯有这一栋破楼,外表破损严重,形同危楼。
危楼四周布满了这裘国华的手下,几乎是飞不进,也飞不出一只苍蝇。出来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呆在那个破地儿真他娘憋屈,出来了,还真是感觉好。
后来,裘国华的手下开来一辆路虎揽胜,载着我们到饭店去吃饭。
当晚,裘国华让手下带来一人,此人衣着朴素,黑黑的脸,一口黄牙,看着很是拘束。我虽远远看他进了裘国华的房间,但是却不知道此人是做什么的。
随后裘国华派来手下让我和胖子过去,说是有事商量。
等我俩过去之后,他们与那傍晚来的那人,正在商量着什么。见到我和胖子,裘国华迎着我们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他介绍了这衣着打扮都很朴素,说话带着土语的男子的来历。
原来这人是洛阳白云山白桥村人,裘国华让他来这里,也是请他做向导,今晚商量进山路线。
等我俩坐定,裘国华笑着说道:“现在人也到齐了,商量一下,进山的路线吧。”
说完,他拿出一张a3图纸来,我粗略看了看那图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勾勒了一些山的轮廓,以及大致的路线,还有进山的路线。
这是一张草图,不熟悉地形的人,根本看不懂这图。所以裘国华请来了当地人,想来也是对此人有着十分的把握。
我一瞧,看不懂,就不再看了。胖子则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阵,想来也是头疼,于是,我们将图纸交给了那人。
见那人看着还不时默默自语,裘国华则跟我和胖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眼神的余光则在注意着那人的进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本来就不善言辞,说了没几句,就不想说话了,而这胖子则与这裘国华谈的正欢,他们的话题可谓是涉及多个领域,诸多大事件,比如正说着国家最近的大事件,像叙利亚发生内战啦,美国攻打伊拉克啦,阿富汗战争啦,然后二人话题会陡然转到国内某某明星又整容啦,谁谁准备在郑州开演唱会啦,再然后话题又一转,胖子又说哪个tv里的妞比较正了,水多臀圆的。
我心里叹了口气,女人真的是男人恒古不变的话题,并且你让他说上几天几夜,估计也说不完,道不尽了。一部史书也不过如此,倾尽一代人的力量去探索,而那女人的身体,从有男人的那一刻起,就从未停歇,对它们的探索了。
我此时看了看表,正好八点钟,那个请来的向导,还正在吃力的看着地图。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那向导突然拍着脑袋说道:“有了,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
裘国刮大喜,忙凑过去看,那向导指着地图上被红字打着重点符号的位置,说道:“这是陈皮沟,”
我看了看,那草图上线条纷乱,甚至没有标注方向,我怀疑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看着向导兴奋的样子,裘国华问道:“那我们怎么进去?”
那向导面露难色,他说道:“想要进到陈皮沟里,必须得爬三座大山,然后从风鸾岭右面的天山池过去,到时必须得有船,否则人是游不过去的。”
裘国华也不是本地人,对于这些没有什么概念,所以他喃喃道:“到时带几条皮划艇过去,不就完事了。”
那向导冲他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带船肯定带不进去,你看这三座大山全是未被开发过的,就算是我们本地最有名的采药农也不敢携带太重的东西,一是山高路远,并且没有路,全靠人力往上攀缘,才能上的去。二是那皮划艇太大,山上树木茂密,大的物件,根本带不进去。”
胖子却看着他,说道:“那我们带个充气的不就行了吗?体积小好携带。”
我想可能那向导没有见过皮划艇,大概以为我们要带一整条船进去了。
那向导再次将那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
胖子一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进去。”
那人又说道:“用充气的,天山池里暗礁比较多,一个不留神船被刮破,就晚了。所以想进去不是不可以,还有一条路线可以进去。不过得先在虎礁岩坐船到陈君山,然后翻过去,直接就能到陈皮沟了。”
胖子一听,火了,“那你刚才让我必须爬三座山才能进去,现在却又这么说,既然有这么近而且方便的路线,那刚才何必说那第一个路线,你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那向导冲我们摆了摆手说道:“这位胖爷,您是有所不知。这第二条路虽然路近,但是在水路上却比较远,而且要经过五鬼窟,我们当地人都是对那里敬而远之的,就算是经常摆渡的船夫,要到那里也得前一天烧香祷告,以求平安。”
胖子嗤之以鼻,说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烧香祷告,全是迷信东西,我才不信。”
那向导说:“不信也罢,到时候就有你的苦头吃了。”
胖子大怒,“你他娘说啥?”
看他瞪着眼珠,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我不由得想笑,这厮啥时候学的这样坐不住了。
裘国华赶紧打圆场,让那向导给胖子道歉,可是那人也是执拗的很,刚才胖子的言论已经招来了他的大不讳,他才不愿意道歉。
于是,裘国华给我使了眼色,我把胖子拉了出去。
我刚将胖子半推半搡的推出门去,他一把也将我拉了出去,然后到楼梯口,他点了根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这才豁然开朗,原来这小子不是坐不住,而是有话要对我说啊,所以想办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