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虫子?”我疑惑道。有点不明白这丹凤眼儿为何这么做,如果刚才只是将这虫子捏死,之前何必那般神神秘秘呢?这丹凤眼儿做事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
丹凤眼儿将手上的**与那虫子的尸体弹飞,然后看向了洞穴的更深处。
刚才他做那些,只是让我感到好奇,现在有了这么多了,捏死一只也无所谓了?我胡思乱想着。
谁知丹凤眼儿扭过头来,脸上有点凝重,“这些是尸虫,见血就会钻出壳来的。不让你碰它,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眼神瞥了瞥我的右手,我下意识的看过去,血迹,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伤的,难道是刚才往那个坑里跳的时候,手被划伤了?掏出随身携带的创可贴,将其粘好。丹凤眼儿也不再看我,又准备往那洞穴深处走去。
我拉住了他,“这洞穴还不知道有多深呢,咱们从那河里出来,到现在也应该有三四个小时了,如果胖子他们从上游寻下来,看不到我们,势必要一直找下去的。”
丹凤眼儿听我说完,很认真的看了看我,摇了摇头,“他们不会的。”
“为什么?”
“他们不会来找我,因为他们知道到了时间,我自然会去见他们。还有他们也不会下来找你,因为你还不够资格。”
听到这么说,我脑子里也开始冷静下来,虽然说丹凤眼儿又发挥了他自己的风格,说话够噎人的。不过倒是实话,首先我跟胖子是怎么加入他们的队伍的,被挟持而来,路上能对我俩这么客气,已经有点反常了。更何况胖子还让裘国华出了那么大的洋相,恐怕他杀了我俩的心都有了,俗话说小气之人,必是心胸狭窄之辈。不过这裘国华能一度隐忍至此,想来也应该是极有城府的人。
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曾说过,不要被敌人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了。真刀真枪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来软刀子。
我看了看丹凤眼儿,他面无表情,估计他刚才的那番话,也是对我做个提醒,顺带说了一下。
点了点头,我有点不懂,这尸虫,很可怕吗?
丹凤眼儿看了看我,然后说道:“这玩意儿一只两只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成千上万只,如果遇到,几秒时间就会被啃成骨架。”
我倒吸了口凉气,心里有些不安,又看了看周围洞壁上的那些黑色尸虫外壳,还好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安心下来,不过看着里面洞壁上越来越多的尸虫壳,头皮一阵发麻,如果有人得的有密集恐惧症的话,在这里肯定要被吓死了。
洞穴依旧很深,就像是个无底洞一般,漆黑的洞穴,永无止境,我的心开始忐忑起来。
突然,前方的路一个九十度的转弯,我俩绕过去之后,发现竟然有一条暗河将这个洞拦腰斩断,我拿手电从上到下仔细的照了一通,发现这条暗河大概有米多宽,表面看去这河水流速不是那么快,但是像这种暗河不可小觑,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有可能波涛汹涌,看到这个暗河让我想起以前泅渡的时候,在江西有过一个老鸦潭,那潭水就是看着表面任何波动都没有。那时我们参加演习,为了能够尽快完成任务,所以我们打算涉水过去。那老鸦潭大约有几亩地那么大,其前方是一处山体,包裹着这老鸦潭,潭边生有几棵垂柳,有一颗半个树身都已经垂在了水里。那时我们一个班个人,都跳到了那潭水中,谁知这看似平静的潭水,在我们跳进去的那一刻,水面居然猛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让我们所有人都卷了进去,眼看着就要被吸到里面去了,这时,我们的老班长眼疾手快,抓住了一绺潭边生长掉入水中的半截垂柳树枝,这才逃过一劫。
所以现在我看着这表面看似平静的水面,心底里还是有点打怵。丹凤眼儿也不看我,从洞口一侧找来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石块,然后拿着它在暗河边,手拿着让其自由落体,“噗”的一声闷响,石块沉入水中,悄然无踪。
丹凤眼儿看了看那水面,若有所思。
但凡有些经验的人,都应该知道这种声音代表着什么,恐怕这暗河够深的了,而且河底水的流速较快,那么我们如果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话,想要到对面去,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了。
丹凤眼儿思考了一阵儿,扭脸看向我,说道:“我们要到对面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一听有些稀罕,这丹凤眼儿也会向我来征求意见,看着他一脸真诚的模样,我也不敢拂了他的面子,于是,我看了看我们所处的地方,又拿手电筒照了照对面的情况。
“如果想要过去,我们需要用绳索枪引一条绳子到对面,然后拉着绳子过去。”
丹凤眼儿听我这样说到,有些迷惑。
我重复了一下,绳索枪,他还是不懂。这时,我想起之前胖子曾塞到我包里一把小的绳索枪,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
我取下随身的包裹,翻了翻,找到了那把绳索枪。
过程比较顺利,我就把绳索打到了对面的洞口上方的位置。
用力拉了拉绳子,打的还可以,比较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