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突然回家,还不知道姑姑是这么对待心儿的。难怪这几天心儿总是很早就睡了,我还以为是医院开的药管用,原来是白天太累的缘故。姑姑,言希让你好好照顾心儿,姑姑照顾的还真是周到。”
季晴尴尬地下楼,对季言希说:“我只不过是让她为这个家做点事,别没事白吃白喝。”
唐心只是泰然自若地喝茶,沉默不语。
季言希却忍不住,“姑姑,我季家不缺这些打扫干活的人,也不在乎这点钱。心儿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我不允许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如果再有下次,别怪侄儿给你难堪!”
“季言希,你敢!!!为了这种女人,你居然也敢顶撞我了,真不知道她给你灌什么**药了,由着她白吃白喝碍事碍眼。”季晴恼羞成怒叫嚣着。
季言希正要说什么,唐心一把拉过他,拦了下来。她看着恼怒的季晴,神情自若地说:“姑姑,其实一直在季家白吃白喝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所以还请姑姑说服季先生,让我回家。”
还未等季晴说什么,就被季言希给打断了,“我不允许你走,我要跟你结婚,你是我季言希的女人,这就是你的家。”
季晴想到白若雪所说的话,“这个唐心魅惑男人的本是一套一套的,季哥哥早就被她给迷得中了邪一样,姑姑,你可千万不能让季哥哥毁在她手里”。想都这些,季晴觉得唐心的嘴脸可恶极了,横在他们之间,恶狠狠地地唐心说,“别以为有言希为你撑腰你就能为所以,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这个家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唐心噙着泪,楚楚可怜地望着季言希,像是浮萍期待着稻草。
季言希脱口而出:“姑姑,你好像也是寄居在我家的客人!!!”
季晴是跟着季言希的父亲寄居在季家,季家的天下是季言希的父亲和母亲共同打拼出来的。只是季母走后,季家的女主人好像就是季晴了。
季晴没料到,季言希会这么说。在她心里,早就把这当做了自己的家。
她又气又伤心,“好你个季言希,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把我当成客人,既然我是你家的客人,我走行了吧!”
季晴说着就上楼收拾行李,准备出走。
季言希知道说错了话,安抚了一下唐心,就急急忙忙上楼来安慰姑姑。
“放开我,让我走,以后你的破事我再也不管了。”姑姑提着行李就要走。
季言希拦着她,“姑姑,我错了,你可千万别当真。”
季晴说什么都不肯留下,拉着行李就要走。在拉扯中,唐心走了过来,以弱不禁风的声音轻柔却掷地有声地说着:“姑姑,你体会到寄人篱下的感受了吗?如果姑姑能够感受一二,也请姑姑让季先生放我回去,季家再好,我也没有家的感觉。”
季晴愣了。她没想到唐心会突然过来,跟她说这番话。在这一刻之前,她觉得自己被嫌弃,自以为的女主人却突然梦醒成了客人,这种感觉当真是寄人篱下的憋屈。可是她未曾想过,唐心在季家的每一天,都有着这种感觉。
季言希也未曾料到。
他的霸道,为她带来的,只有伤害。
他对姑姑说:“姑姑,你走到天涯海角也是我的姑姑,我们之间的血亲无法改变。可是今天,不管姑姑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走,我都要请姑姑原谅,我不能失去唐心,也不想她再受委屈,我要和她结婚。”
他转过身,深情地望着唐心的双眸,说:“我们去领证吧!”
“不行——”一个温柔却铿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三个人齐齐地往门外看去,来人正是白若雪。
白若雪走到季言希跟前,撒着娇:“季哥哥,你就是要领证也不能这么匆忙啊,至少……”白若雪搜肠刮肚寻找着理由,“至少要隆重一点,鲜花戒指单膝下跪一个都不能少啊,还有还有,嫂子这么大肚子也不适合穿婚纱了,不如生了孩子一起办酒。”
季晴冲白若雪挤眉弄眼,心中想着:你怎么这会儿撺掇起他们俩了?
唐心也没料到季言希会这么说,说实话她自己也未想好,一旦真的去领证了,心中还有一丝犹豫。并不是因为不爱他,而是因为不确定爱和婚姻是否能够融合在一起。
见唐心犹豫,白若雪继续火上浇油:“领证也是个重要的事嘛,怎么可以这么匆忙,至少要准备准备……就算男人不在意,对女人来说也是重要的一天,不能太便宜季哥哥,委屈了嫂子!”
季晴跺脚摔行李:“白若雪,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白若雪过去拉着季晴的胳膊,劝着:“姑姑,消消气,您可不能离家出走,您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了新的女主人就容不下您了呢,嫂子是不是啊?”
唐心也并未想让季晴离开,顺势说着:“姑姑,留下吧,你走了,言希该难过了。”
“他哪里会难过。”季晴嘀咕着。
季言希安抚着姑姑,“姑姑,相亲的人员可是我精挑细选的,你要是走了,就错过了。”
姑姑撇着嘴:“那我就勉强住上几天好了。”
一场风波终于风平浪静,季言希因为公司紧急事务需要处理,回了公司。三个女人留在家中。
唐心喝了王妈准备的安胎汤,回房枕着香枕睡觉了。自从有了这个香枕,她连午睡都踏实多了。
而季晴房间,她和白若雪却毫无困意。
“你怎么能帮她说话呢?”季晴不满。
“姑姑,你也太心急了,当着季哥哥的面,你好姑姑的形象要做好啊,不然怎么笼络人心。”
“那现在怎么办?他们都要领证了。”
“我自有办法,姑姑就放心吧。”
白若雪神秘地转动着眼珠,似乎一切成竹在胸。她望向了唐心房间的方向,神秘地勾起嘴角,邪恶地抿起了一丝微笑。
此刻,唐心正睡得安稳,丝毫不知道在她周围,有一切硝烟已经波涛暗涌。